作为久经战场的将军,秦睿对于治疗一些常见的病痛也有涉猎。
诸葛轻歌脚踝的扭伤,在秦睿的揉捏下,疼痛竟也慢慢的褪。去了。
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秦睿却似乎完全没有这种顾虑。
他那有着厚重茧子的双手紧贴在诸葛轻歌白嫩如藕的脚踝上,冰冷的触感让诸葛轻歌心头微恙。
两世为人,诸葛轻歌从未和任何人如此贴近过。
诸葛轻歌垂下眼帘,也不知在想什么。
经过一段时间的游荡,小船终于回到了码头边上。
森进到船舱里来,还没开口说话,便晕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诸葛轻歌和秦睿都是一愣。
秦睿过去探了探森的脉搏,又触摸听到额头,最后才道:他是发烧烧晕过去了。
诸葛轻歌有些无语。
若是森发烧了,他方才怎么不说?还一副高兴的模样?
她也过去为森探看,得出来的结果与秦睿无异。
发烧不是小事,未免森因为发烧而大脑受损,诸葛轻歌催促秦睿背着森下船去找大夫。
正逢小船的主人过来收船,就同几人介绍了码头这边的赤脚郎中。
别看他是个赤脚郎中,他的医术很好,我们大家有什么病痛,他都能给我们治好。小船的主人对那位赤脚郎中评价很高。
诸葛轻歌只犹豫了一小会,就决定带着森去找赤脚郎中。
远水救不了近火,即便京城里有很多医术高明的大夫,可是森现在处在发烧的状态,根本就没有时间等待找到大夫,能看赤脚郎中,那就先看看。
循着小船主人介绍的方向,三人来到一艘破船面前。
破船就停靠在码头的一角里,船帆上还立着一个救世济人的旗子,迎风招展。
诸葛轻歌高声问:有人在吗?
一个胡子邋遢的男人应声而出,他只有一只眼睛,而且被凌乱而蓬松的头发遮挡了大半,看起来有些阴森,他说话的口气也是阴冷的:什么事?
秦睿看了一眼自己背上的森:他发烧了。
将人放下来。男人说罢,就自顾自的走进破船的船舱里,等秦睿将人放下后,他又从船舱里出来,不过手上却多了一个小壶。
他也没有望闻问切,而是掰开森的眼皮看了一眼,就将小壶里的东西强行灌进森的嘴巴里。
那粗暴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一个郎中。
诸葛轻歌眉头跳了跳。
一两银子。男人收手,顺便报价。
一两银子不算贵也不算便宜。
诸葛轻歌还未动作,秦睿便解下了腰间的荷包递给男人,说道:她的脚扭伤了,还请大夫为她也看看。
男人看了秦睿一眼,又看诸葛轻歌一眼,抽走荷包掂量两下,哼笑一声。
这态度要有多恶劣就有多恶劣。
不过,男人倒是满足了秦睿的要求,他转身对女主说道:你的脚已经没事了,不过你身上的病气很重,病在内脏。
诸葛轻歌挑眉:此话怎讲?
有什么好讲的,试试便知道了。男人说话神神秘秘的,不与常人相同。
他说完,又回到破船里头去了。
诸葛轻歌也不着急,寻了一处坐下等待。
她对这赤脚郎中谈不上信任也谈不上不信任,他既然说自己身上有病气,那就叫他试试,若是真能看出什么来,便是幸事,若是什么也看不出来,那也是好事一桩。
很快,男人拿着一块布出来了。
布有很多层,男人撕开最上面的那层布,露出下面黑漆漆的膏药状东西,要诸葛轻歌放在鼻子下面闻一闻。
那东西还未近身,诸葛轻歌就闻到了一股很刺鼻很浓烈的味道。
她并未迟疑,直截了当的闻了一口。
下一瞬,诸葛轻歌就吐出一口血来,血溅在黑漆漆的膏药状东西上,竟将那东西给腐蚀掉了。
诸葛轻歌瞳孔微缩。
现在是不是舒服多了?男人一边的嘴角高高的翘起,翘到了耳根子边上,看起来很是诡异。
诸葛轻歌点点头,恭谦的道谢:多谢大夫。
又问:不知我这病是什么病?
男人看诸葛轻歌态度还算不错,正巧他心情也还不错,便拿过沾了诸葛轻歌血的步,给诸葛轻歌解释: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你心口的一口淤血,一口瘾性淤血,你最近服用了会上瘾的东西。
诸葛轻歌一愣。
她印象中,自己从未服用过什么带有瘾的东西。
若不是自己主观服下的,那便是别人给自己下的了。
最有可能对她下手的就是诸葛钰,可她这几天都不怎么沾家,吃食用物都是秀秀和雪箐精细准备的,让诸葛钰下手的可能性太低了。
不是诸葛钰,那又会是谁?
男人接下来的话提醒了诸葛轻歌:看着瘾性淤血的程度,你服用那会成瘾的东西应当有一段时间了。
有一段时间了。
诸葛轻歌心头一跳,想起了陈奕送给自己的那瓶果酒。
起初她不过是睡不着想要喝点酒助眠,可后来果酒的助眠效果很好,她就习惯了每日服用一些,昨日夜里因为果酒没有了,她还再度失眠了。
你想到什么了没有?男人问诸葛轻歌。
看诸葛轻歌不说话,男人又说:我要对症下药。他得知道让诸葛轻歌成瘾的是什么东西,才好开药方子。
诸葛轻歌这才回过神来,将果酒的事情说了:前不久有人送了我一瓶果酒,这几日我都有在服用。
男人沉吟片刻,吩咐诸葛轻歌:你家里可还有果酒,送一点来给我看看。
诸葛轻歌知道,男人是想要确认果酒是不是致使她成瘾的东西。
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带着果酒再来拜访大夫。诸葛轻歌回复男人。
男人点点头,就进破船里去了。
在诸葛轻歌与男人沟通的过程中,秦睿全程没有说话,而是静默的在一边等候。
他的神情一直都很平静,好似他什么都知道,又好似他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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