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封肆夜身边,宁浅将枪丢进封肆夜怀里,然后再度走到跪在地上的小美面前。
小美虽然犯的错误不大。
但她抛弃同伴,胆小懦弱的行为着实让她抵触。
;你走吧,你被开除了。宁浅冷漠的宣布。
小美没想到她只是被开除了,宁浅并没有责罚她,心中很是意外:;您……不怪我吗?
;当然怪,可怪又能如何,小静就能回来吗?
;谢谢少奶奶,谢谢少奶奶。
小美从地上爬起来,狼狈不堪的离开。
宁浅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冷冽的苦笑着。
她没有办法强迫每个人做道德高尚的人,毕竟她,也不得不被残酷的现实逼迫,摒弃善良,用冷血无情炼成盔甲。
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在乎的人。
才能不让自己被人欺负。
她二十二岁了,也该长大了!
封肆夜派遣了几个人留下来寻找小静的尸体,并承诺会将小静厚葬。
而那四个被打残的男人被带上了一辆黑色的车。
雷炎亲自用枪押送。
他们答应将姚蔓儿诈出来。
给姚蔓儿发了消息,说计划成功,手镯已经到手。
所以连夜,一行人赶往和姚蔓儿的会面地点。
这个姚蔓儿从未现身,就搞出这么多事端,宁浅自然要亲自会一会。
不顾封肆夜的阻拦,宁浅要求一同前往会面地点。
几辆黑色的轿车在热闹的街道上行驶。
凌晨的钟声敲响。
江城市中心的广场上,一起数倒计时的人们,一起为迎接新年高声呼喊:;新年快乐。
宁浅坐在车后座,心情无比沉重。
望着车窗外热闹的一切,心中更是无比愤懑。
这是除夕夜啊,新的一年了,本该是团圆的好日子。
从大衣口袋中拿出那个锦盒,宁浅将那个通透华贵的玉镯拿出来,;我该一直戴着它的,之前是怕磕碎了,我整天蹦蹦跳跳,打打杀杀的。
封肆夜接过那个手镯,牵过她的小手,将玉镯戴进她的手腕。
玉镯的衬托下,她的手腕更加纤细白皙,青葱的玉指格外漂亮。
仿佛这玉镯是天生为她打造的。
;磕碎了就磕碎了,一直 戴着吧,这是封家女人的象征。封肆夜握着她的手,放在掌心端详着。
;封肆夜,我……可能暂时没法陪你去爱尔兰了。
宁浅握着封肆夜的手,有些心虚的看着封肆夜。
她害怕她这句话说出口会惹他不高兴。
毕竟这是他一直期盼的事。
;没事,解决完这些杂碎再说。封肆夜并未生气,这完全出乎了宁浅的意料。
;你不是想去吗?会不会失望?
;有的是时间去。当务之急,是解决姚蔓儿这个女人。
;嗯。
夫妻俩达成一致意见,宁浅安心的趴在他怀里,小睡了一会儿。
轰……
一声巨响把刚陷入假寐中的宁浅轰醒。
;怎么回事?宁浅睁开眼睛,从封肆夜宽厚的怀中钻出来。
封肆夜的目光正锁定在身后那辆黑色的车上。
宁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雷炎的那辆车,那辆载着四个男人的那辆车居然爆炸自燃了。
刹——
司机停了车。
封肆夜拉开了车门,宁浅想要跟过去,却被封肆夜锁在了车门内:;你别跟出来,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可是……宁浅满面愁容。
就算那四个男人死了,不足惜,可是雷炎还在车上啊。
;孩子们还在家等你,你作为妈妈,该给孩子们送第一个新年祝福。
封肆夜临走,透过车窗,温声叮嘱她。
即便是自己最得力的特助可能丧生在身后那辆车内,他依旧保持着泰然从容,不想让她过于担心。
;封肆夜,一定要注意安全!听到了吗?宁浅扶着车窗,低声乞求他。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今晚也注定是个无法平静的除夕之夜。
;嗯。封肆夜点了点头,义无反顾的冲向了雷炎那辆车。
而宁浅则伏在车窗上,渐渐远离他们的视线,往云中城进发。
那辆正在燃烧的轿车停在路中央,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车子被炸裂开,车上的尸体和碎肉飞溅的到处都是。
最后那辆车上的保镖下车后,对这辆爆炸车进行了一番仔细严格的检查。
站在车旁的封肆夜抿着唇,脸色越来越黑。
他此刻的心情正如当时宁浅失去小静一样的心情。
那种痛失左膀右臂的愤懑感不断上涌,森寒的脸恐怖至极。
保镖沉重的走到封肆夜面前汇报道:;少爷,四个人无一生还,爆炸芯片似乎早已镶刻在他们体内。受远程控制,对方早就打算在他们失利后让他们自爆。
;雷炎呢?封肆夜并不关心这个。
死了几个该死的人而已。
;雷特助……他……恐怕也已经丧生了。这是他一直戴着的手表。保镖将从车子残骸周围找到的手表递到他面前。
这手表价值不菲,爆炸都只是震裂了表壳玻璃,就连表上的指针都还在转动。
封肆夜接过手表紧紧握在手中,紧抿的唇杀气四溢。
晚风习习。
除夕夜的欢腾逐渐止歇。
封肆夜颀长的身躯靠在路灯的灯杆上,烦躁的点了根香烟。
烟雾缭绕,他猛吸了几口。
冷冽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手下处理爆炸现场。
叮铃叮铃。
身上的手机铃声响了。
封肆夜拿出来一看,竟是一个陌生号码。
会是姚蔓儿吗?
在背后做了这么多凶残之事,也该露面了。
接通之后,对方传来的却是温琪的声音。
;封少,您好,我是温琪,雷炎的妻子,请问您交代给他的事办完了吗?除夕夜都过了,现在是大年初一,我想第一个给他送祝福,可是他手机关机了。你能告诉我,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完成你交代的工作吗?温琪的语气虽然很礼貌,但仔细听着,便能感觉得出她心中的怨气。
;雷炎,可能牺牲了。封肆夜猛吸了一口烟,将烟头丢在地上,用皮鞋踩灭。
他并不想让雷炎的妻子伤心难过,但他也不能隐瞒事实。
;你说什么?对话那头的温琪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雳,坐在床沿的她差点一个晕眩跌落下床。
;我很抱歉。至高无上的封肆夜,真诚的跟她道歉。
他并不擅长跟人道歉,但此时此刻,他的确欠温琪一句道歉。
;别跟我说什么抱歉,封肆夜,对你来说他只是你的一个下属,可他却是我的全部……电话那头的温琪冲着封肆夜一阵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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