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炎汇报完,抱着处理好的工作文件走到门前,拧开书房门。
抵在门板处的宁浅差点从外面倒进里面,手中的咖啡也因身形倾倒,洒出了不少咖啡,白色衬衫上沾了不少咖啡渍。
;少奶奶?您怎么在外面?雷炎愣在原地,惊讶的问。
那他刚才跟少爷最后那句话,少奶奶听到了吗?
真希望没有,否则……就有点麻烦了。
少爷作为少奶奶母亲的女婿,天底下哪有女婿把丈母娘打伤进医院的道理,这不是大逆不道吗?
;雷炎,你先出去。宁浅将两杯咖啡扔进雷炎怀里,然后走进书房内,再将书房门缓缓关上了。
封肆夜从转椅上站起身,走向她,伸出手攥住她小手,;什么时候醒的?刚才那咖啡你亲自给我泡的?
宁浅将手从封肆夜手中抽出,这冷漠的态度让封肆夜眸底一滞,脸色微变,;怎么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妈,他们虽然对我再不好,也毕竟是生我养我的人啊,我就算再怎么受气,我都没资格动他们,而你呢?一言不合就找几个人将她肋骨打断三根,手骨断裂?至今未愈?宁浅表面平静的质问着封肆夜,清澈的眼神敛着丝许怒意。
她还能有如此冷静的态度,不过是因为她选择相信封肆夜,选择听他的解释。
只要他能够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可以不计较了。
封肆夜握住她的双肩,凝神静气的看着她,;相信我,我是为了你。
;我知道是为了我,但你这样瞒着我去伤害我的母亲,我真不知道下一次是不是又该瞒着我去伤害我的父亲,又或者是别人?宁浅挣脱开他的双手,冰冷沮丧的仰视着他。
;她伤害你,罪有应得。
;可她好像也没犯滔天大错吧?只因为对我不好?你就将她打成这样?你这样做未免有失妥当吧?宁浅咄咄逼人的说着。
这语气虽不像是吵架,但却是最可怕的语言冷暴力。
封肆夜想解释,可他又不想解释。
他不想告诉宁浅关于她体内中病毒的事。
;嗯,这种事以后不会发生了。别生气。封肆夜张开怀抱试图想搂住她。
宁浅像是一只发怒的猫,顺势逃开,;我回学校了。晚上还有课。
说完,宁浅便拿起自己的包包转身就走。
封肆夜并未留住她。
她现在正处于一个忐忑纠结的边缘,她明知道他是为了她才这么对待安慧如的但心里还是多多少少心疼被打的安慧如,只因在她潜意识里,无论宁家人怎么对待她。
他们始终都是她的家人,可他呢,在这样的时刻,永远比不上她的家人,他这个爱人却成了外人。
其实,他也会难过,他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宽容大度。
宁浅从龙庭公寓出来,并未直接回学校,而是回了一趟安家,将上次国外买的燕窝一并带回去送给了安慧如。
安慧如没想到宁浅突然变得这么有孝心,脸上压抑不住喜悦,拉着她的小手说,;浅浅,以后宁家可就指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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