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这些日子,封肆夜除了骗她跟她结了婚以外,为她做了不少事。
她不是那种冰冷无情的冷血动物,相反,她渴望温暖,如果有人为她做了哪怕一件很小的事她都能感动半天。当初徐骆天把她追到手,不过是跑了几条街帮她买了一份糖炒板栗,还有那双温暖她的手。
她和徐骆天谈恋爱的三个月都是在冬季,在她处于最冷的时刻,温暖了她一个冬天而已。
嘎吱。
推开书房门,宁浅一步一步艰难的挪到封肆夜面前,将床上的被子扯过来好心给他盖上。
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耷拉在床沿的手。
嚯,这么烫。
清晨五点多的房间内光线不足,天还算没有大亮,看不清楚封肆夜的脸。
宁浅赶紧摸到床头灯打开。
一阵刺眼的光亮似乎刺激到了封肆夜的双瞳,俊逸的眉微蹙成一团。
冷冽的薄唇紧抿,刚毅的脸泛着异样的红。
宁浅赶紧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发烧了,而且烧的还很严重。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突然发烧了。
她自己还是个伤患呢,该怎么照顾他?宁浅皱着眉思索着该怎么办?
忽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床上一带,顺势捞入他散发着浓烈男人气息的怀中。
他身上像是火炉似的,炙烤着她的肌肤。
;封肆夜,你清醒一点。放开我,压到我了。宁浅小声哀求着,声线细如家猫。
男人似乎深处混沌之中,意识不清,刚毅的唇暧昧的贴在她耳畔,沙哑低沉的道,;不许再离开我。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这句话钻进宁浅的耳中,将她彻底打醒。
这明摆着是对某个老相识说的话,这男人原来是把她当成谁的替身了。
难怪堂堂封氏继承人会因一个混乱的夜晚就娶她为妻,美其名曰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实际上……
她,宁浅,生来就是独一无二的,从来不会做任何人的替身。
她的爱必须纯粹,掺不得半点杂质。如果封肆夜是真心喜欢她,她或许有一天真的可以敞开心扉爱上他。
可如果是把她当替代品,那她还是乖乖把自己的心保管好,以免日后受伤。
用力推开他,不顾脚疼从床上翻坐下来转身就要走。
可回过头,看到他烧的糊里糊涂,竟一点没有要醒的意思。
她还是好心去了一趟洗手间,找了一条新毛巾用冷水打湿盖在他额头上,然后用被子将他裹的严严实实。
发烧的话,悟出一身汗应该会好很多。
做完这些,宁浅累的够呛,回到房间,她又爬上床睡了个回笼觉。
九点多。
封肆夜醒来,烧已经退了。
雷炎来接封肆夜上班,已经在书房内等候多时。
封肆夜拿着额头上扯下来的毛巾问他,;谁给我弄的?
;自然是少奶奶,您昨晚应该是发烧了,少奶奶帮您做了物理降温。
雷炎笑眯眯的说着。
;这丫头。封肆夜握着手中的毛巾,唇角勾起一抹掩饰不住的笑。
;少爷,您还有不舒服吗?需不需要帮您叫医生?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