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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阎氏的选择(2)

    这里是杨不苟的地盘,李言也不敢太过放肆,就让开半步;只是他还是不死心的提醒道:“我那兄长有意中人,他是一付死脑筋,你投他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若跟了我一起做大事!”

    阎氏脚步不停,丢下一句:“且容奴家试试,若他真是块石头,奴家再来帮你!”人便闪了出去。

    李言与高供奉对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阎氏返回主卧时,杨不苟还未休息,他依然坐在原处思考着今后的去处。

    他自上次在垂拱殿中,感知李诺在帷幕下暗伏了甲士后,就有了另立山头的想法;前几日又去了一次外公董槐的府第,后来又巧遇陈宜生和黄铮等人,这想法就越发不可抑制的生长起来。待到在贾府书房中与贾似道交锋后,他彻底看穿了南唐的本质,这就是一个烂到了骨头里的朝庭,与其接手过来,还不如掀翻了它!

    如果是师父,他会怎么选择?与师父在一起时,师父多次提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给他讲了许多自汉以来朝代变迁的始末,似乎在引导他走一条路!师父是那么威武且睿智的人,当年他为何不取代南唐?

    他有些不解,于是他在心中开始勾画当时的局势。阿拉善汗国、北齐和南唐,他突然间似乎隐约把握住了关键之处,师父也许是怕造成南唐内乱,而给阿拉善汗国以可趁之机吧——。

    “殿下,还在为高小黄门说的那个杨娘子担忧是吗?”一个温软的身子蹭在了杨不苟的左肩头,阎氏那充满了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杨不苟一惊,就见阎氏的脸快要贴到自己脸上来了,她嘴中呼出的热气,让自己的侧颈生出**的感觉。先前阎氏进来时,他不是没有察觉,只因为沉浸在思考之中,便没有去在意;

    他以为这个女人经历了仁明殿的一场羞辱后,必定会安安分分一些时,却没想到阎氏迫不及待再次施展自己的本钱。他不自觉地将身子向一右侧缩了缩,以避开阎氏给他造成的窘迫感。

    “奴家方才听忠王的意思,他是想取这南唐江山呢!”身旁的阎氏并没有因他身体向一侧缩着躲避她,而收敛,反而将腰压在椅子扶手上,整个人有伏倒在杨不苟身上的趋势。

    杨不苟皱着眉头说道:“他要取南唐就去取好了,我对这南唐没什么兴趣!”接着他带了些戒备地问阎氏道:“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阎氏先听他说对取南唐没有兴趣,心中就略生出些失望。她可不想一辈子做一个寻常的妇人,她想要的是做一个女人中的王者。

    只是她还想努力一下,眼前这个少年能让李诺看重,必定有可取之处的。而且,她也有些喜欢这个少年,这少年与李言有着相同的相貌,更让人欣喜的是,他还非常强健。

    于是,她献上一个媚笑,说道:“奴家将房间让与了忠王殿下几人,便只好在秀王殿下这里伺候了。”

    杨不苟自椅子上起身,说道:“既如此,你便在这里安歇,我自去找一个地方栖身。”

    “那如何使得,”阎氏两臂一张,就抱住了杨不苟的腰。

    她将脸贴在杨不苟背上,把嗓子的磁性发挥到极至说道:“奴家是殿下的侍婢,怎能让殿下将房间让出来,殿下今夜就让奴家为殿下陪寝吧!”

    杨不苟被她这一搂,险些把持不住。只是脑中闪过安姨的面容,就咬牙掰开阎氏的手,又在她肩上推了一把,压低声音不满地喝斥道:“阎娘子,我本是好心收留你,你怎么还来媚惑我?”

    阎氏被推了一个趔趄,“啊”的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去;还未及起身,又听到杨不苟喝斥的话,一双眼睛就红了起来,心道:这厮果然如李言所说,便是块石头。

    只是若就这样罢手,她还是心有不甘。就做最后一番努力说道:

    “奴家被官家发配来侍候殿下,照规矩自是要陪寝的,殿下若是容不下奴家,便还是将奴家送到教坊司去受苦好了!”说罢,便抽泣起来。

    眼前这女人太过狐媚,让人隐隐有抑制不住的冲动。若不是知道她曾经是李诺宠爱的贵妃,诺不是险些被她在宫中设计,杨不苟自忖自己绝难抵住她的诱惑。

    现在他只能用回顾与安姨一起时的情景,来压制自己的**。

    他尽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将阎娘子送到教坊司这样的事,我杨不苟做不出来;若是阎娘子愿意,我愿意亲自送阎娘子回阎家,与家人团聚!”

    阎氏听他这样一说,再不敢去试探了;她十几岁便被家里送到宫中,家中父兄也只是不断从她这里讨好处,从没真心实意关心过她一天。现在被夺了贵妃这尊号,她在阎家,怕是连府中的婢女都要不如了,如何还敢回去。

    她抹去了脸上的泪水,自地上爬起身来,谦卑的弯了腰,就要退出杨不苟的房间。

    这时杨不苟叫道:“等等,夜已深了,你一时到哪里寻个适合之处?你今夜就在这里休息。我一个男儿,又是在街巷中长大的,随意有堵墙挡风就可以入梦。”说完就跨出房门,从外面将门掩好。

    阎氏呆立了一下,便将耳朵贴着门听了一下动静,就听到一阵脚步渐渐远去,这才叹息一声,走向卧房那张大床。

    阎氏在床上睁着眼不知躺了多久,才迷迷糊糊有了些睡意,正在半梦半醒之间,忽然隐隐听到有人在轻唤“贵妃娘娘”,她艰难地睁开眼,却被出现在眼前的一张脸吓了一跳。

    阎氏看着眼前这人,惊的捂住了嘴,好一会才放下手说道:“大夫,你怎么来了?”

    董宋臣“唉”地叹息一声,压低声音说道:“咱家是官家派来给娘娘通个信的。”

    阎氏眼圈一红,幽幽说道:“奴家已经惨到这般地步了,他还不肯放过奴家么?”

    董宋臣摆了摆手,柔声说道:“娘娘错怪官家了。”

    阎氏不待董宋臣继续说下去,抢过话头说道:“奴家便怎么错怪他了?奴家一心一意伺候他,陪伴了他六年了,可他转手就将奴家丢给这个先前还是贱民的秀王;害得奴家在这破宅子里,劳苦了一个多时辰,这条腿累得便连路都不会走了!”

    董宋臣也不去打断她,就听着她一直诉苦和抱怨的累了;待她停了下来才说道:“娘娘,官家也是有苦衷。”

    “他有什么苦衷?”阎氏瞪起眼睛看向董宋臣。

    董宋臣叹息着道:“贵妃娘娘,你可知道,这个杨小子是项天歌的徒弟,项天歌的宝藏可就着落在他的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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