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p;quot;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巧惠看了看他,眉头蹙了一下,心情颇为郁闷。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这个样子,她和邹敬业,不是很相爱的吗?他们还是夫妻呀。
可是他们的关系竟然闹腾到了这样的地步,是不是说明,他们再也无法修复了呢?
是的,他们再也无法修复他们的关系,邹敬业觉得她无法理喻,而她也觉得邹敬业无法理喻。
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共同语言了,所以,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巧惠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她在想,要是顾阳不和她一块儿从基地逃走的话,肯定会好好活着的吧。
但是他却没了,以后,她都会带着这一份儿愧疚而活着。
所以,她绝对不能够再靠近邹敬业了,她担心着有一天,她和邹敬业的结局会更加地惨。
即使是现在她已经觉得他们之间已经够惨的了,但是她担心着,会有更加惨的事情发生。
这样的感觉,让她很是惶恐,如此的惶恐状态下,她的脸色苍白,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显得很是无奈。
巧惠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她看见了邹敬业那张凑近自己的脸颊。
他那张脸凑得很近,所以放得很大,她看着那张大大的脸,给吓了一大跳。
她的瞌睡一下子就没有了,她惊恐的目光盯着他看了看,然后着急地冲着他喊:“邹敬业,你干嘛呀你?大清早的,这么吓人……”
她铁青着脸颊,冲着他抱怨着,而被抱怨的邹敬业只是很平静地盯着她看着。
他轻轻地道:“巧惠,我这张脸你不是很喜欢吗?为何现在会觉得吓人了呢?”
他满脸的疑惑,也觉得受伤,脸色有些难看。
而她也很是疑惑,是呀,她不是最喜欢邹敬业的吗?为了喜欢他,上天入地,遭遇各种危险,她都在所不惜,毫不畏惧。
可是为何现在,她在看着他的时候,竟然生出了几分惧怕来,她看了看他,却在努力保持着冷静。
她道:“没有什么,你别误会,我挺好的。”
她那话,怎么听都给邹敬业一种十分不靠谱的感觉,他盯着她看了看,然后轻轻地对她时候:“我知道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去找些吃的吧,怎么样?”
他们是人类,填饱肚子是大事儿,听着他这么说,她嗯了一声。
和邹敬业在那岛上生活在一起,很是平凡,也无所事事,他们会去摘椰子,会去捕鱼……
一切似乎都很好,平静温馨甚至于是有几分浪漫的味道的。
但是当这样美好的气息出现的时候,巧惠就在不停地否定着,她告诉着自己,不过三日而已,邹敬业很快就会和她分开了。
所以,她不能够有任何的期待,不能够有任何的幻想,因为,期待和幻想对于她来说,都是不切实际的。
傍晚的时候,他们坐在沙滩上,一块儿看日落,日落染红了海水,看上去十分壮观。
这样的美景,此生能见一次,已经不容易了。
而她和邹敬业已经一起看到了三次了,她知道,今天晚上,他就要离开这里了。
所以,那个时候,虽然对着好看的夕阳,但是他们的心情都沉沉的。
她问:“邹敬业,你真的要走吗?不改变主意吗?”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她:“你真的要在这里吗?不打算和我一块儿回去吗?”
两个人再次这么对峙了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巧惠识趣儿地闭上了嘴巴,她知道,这个问题,再聊下去的话,只会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僵硬。
她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状态了,再也不要承受如此的状态了。
所以看着她这样,邹敬业也不再说话。
她大概是太累了,本来是觉得该给他说点儿告别的话的,毕竟这一次分开,可能就是此生不见了。
她都没有来得及和顾阳好好说几句告别的话,就这么失去了顾阳了,所以她想,给邹敬业的告别的话,一定要郑重一些。
却没有想到的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想好,就睡了过去。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那么困倦,反正感觉,只一秒钟,她就入睡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日子其实很是艰苦,可是大概早就习惯了过苦日子了吧,所以,巧惠睡着了之后,竟然做梦了。
她梦见了顾阳,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她站在太阳光下,看着巧惠他问:“你说,要是当时你和我结婚了的话,会怎么样呢?”
她知道,那是一个设想的问题,当时她就是没有和他结婚,而是和邹敬业跑了。
要是当时他们结婚了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会好起来呢?
她想,或许是的吧,至少那样,顾阳就不会因为她而丢了性命。
他在冲着她笑着,笑得很是灿烂,可是站在他面前的她,却是无法回他一个笑容。
她站在他的面前,只觉得难受,无法抑制住的眼泪如同是断线的珍珠一般,哗啦啦不停地掉落着。
她看着他,脑子一团乱,心情更是糟糕。
她看着他,着急地道:“顾阳,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笑着,笑着看着她,伸手归来为她将脸颊上的眼泪给抹掉,他说:“巧惠,巧惠,你别哭了,哭也没有用,你只要答应我,答应我,要永远记得我,知道吗?”
他笑着,笑着,笑得很是灿烂,可是他那张脸却是越来越模糊,模糊地厉害。
她看着他,很是着急,她想要伸手将他给抓住,可是伸出去的手,却是扑腾了个空。
她的手臂僵硬在空中,他看着他,脸色刷白,她着急地喊他:“顾阳,顾阳……”
却是再也看不见他了,她从梦中惊醒,额头上不停地渗透着汗珠,后背发冷。
她惊恐的目光盯着一旁的邹敬业,邹敬业望着她,一阵奇怪:“这么了,做噩梦了吗?”
她摇晃了下脑袋,轻轻地道:“是梦见顾阳了,我很难过。”
顾阳说,要让她永远记得他,她想,她应该是可以办到的。
她突然想起来,她在沙漠里面第一次遇见的那个白衣少年,当时的那个顾阳神通广大,她想那并不是顾阳,而是顾阳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