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里，秦牧的身上插满了管子。
机器也在滴滴作响。
陈云一步不离地看着秦牧，而秦若琳听说这件事情之后，忙完了手头的工作，也到了医院。
毕竟，秦牧是她最疼爱的侄子。
也是秦家最有希望的下一任家主。
只是当时，秦若琳正在公司召开董事会。
公司里面也没有人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散会后听到了这件事情，秦若琳心急如焚。
将手头的工作大概交代了一下，连忙赶到了医院。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在秦牧的病房门口，看到了方果!
“果儿，你怎么也在这里？”
秦若琳看到方果，脸上的表情瞬间温柔了许多。
她对自己这个女儿的感情很复杂，既疼爱，又亏欠。
方果没有说话，只是眼泪又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刚才方果，很希望能够进病房看看秦牧，看看他现在到底好不好。
现在秦牧应该很希望，自己能陪着他吧。
但是陈云已经将她骂得狗血淋头，坚决不允许她再接近秦牧半步。
方果心中，有苦难言。
“你认识秦牧？”
秦若琳伸手，轻轻擦干净了方果脸上的泪水，柔声问道。
而陈云听到了秦若琳的声音，快步走了出来。
“若琳，如果她不是你的女儿，我真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当年就是她，把秦牧迷得五迷三道，最后一心要出国，害得我们母子分离了这么多年。
现在，又是为了就她，秦牧连命都要送进去了。”
陈云说着，又哭出了声。
秦若琳是个聪明人，虽然她并不了解前因后果。
但是从陈云的几句话里，她也听出了自己女儿，和秦牧的关系并不一般。
或许很多人想的，都是兄妹伦理之间的问题。
但是秦若琳，却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我先进去看看秦牧。”
秦若琳拍了拍方果的肩膀，跟着陈云走了进去。
“现在病人的情况比较复杂，因为这种毒素比较特别。
一般地毒，是在血液循环加快的时候运行更快。
而这种毒，则是在昏迷不动的时候侵入人体更快。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抓紧时间，想办法让患者赶紧醒来。”
姬霆受姬暖鱼的委托，还留在病房之中。
他答应了自己的小表妹，会看护着这个病人度过危险期。
他刚才说这些话，是事实，但是也想要棒棒小鱼和外面的那个小姑娘。
他可以看得出来，那个女孩，是真的很关心他。
“秦牧，秦牧，你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啊，没有了你，妈妈可怎么办啊。”
陈云因为过度的惊慌和劳累，苍白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
看起来瞬间老了十岁一般。
秦牧是她的血中之血，肉中之肉啊 。
若是可能，让她替秦牧躺在这里，那该有多好。
“刚才进入手术室的时候，病人有过短暂的清醒。
口中呢喃着，什么果儿。”
姬霆说的是实话。
刚才在手术室中，因为疼痛的刺激，秦牧曾经短暂清醒了片刻。
他心心念念牵挂的，还是方果的安危。
“就是那个贱人，我是不会再给她机会来伤害秦牧了。”
陈云指着方果，恶狠狠地说道。
“现在患者的生命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他现在心中牵挂的人，才能给他最大的刺激。
若是可能的话，让他心中的人跟他说说话，对他的康复来说是很有好处的。”
姬霆看着情绪激动的陈云，心中有些可怜她。
但还是好生劝告。
毕竟，现在对所有人来说，患者清醒过来，才是最重要的。
“让她进来吧。”
秦百川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对着门口的保镖挥了挥手。
方果见状，焦急地跑到了秦牧的身边。
姬暖鱼在门外，看着方果瘦弱的背影。
她已经大概能猜到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了。
不怕故事的过程，有多么地离奇曲折。
怕只怕，这个结局，一点都不圆满。
秦牧的脸色，是那样地苍白，看起来似乎一点血色都没有。
整个房间里，只能听到秦牧身边仪器的滴滴声，和陈云的抽泣声。
“方果，你多跟秦牧说说话。
说你们两个人最重要的回忆。
说一些能够刺激他的话，不管是好话坏话都可以。”
姬霆薄唇微抿着，对方果说道。
“其它家属回避一下吧，小鱼，你也先出去。”
他可以感觉到方果身上的紧张。
为了让她能够更自然一些，他决定还是将其它人暂时清出去。
陈云似乎对这个决定并不满意，她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是被秦百川拖了出去。
相信医生的决定，这是对医生最起码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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