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轮到沈怡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她接着问郝妈妈:“妈妈你是说百里锦认识我的母亲,也认识我的祖母?
“是,怎么?百里锦没有将他认识长公主和圣后的事情告诉你么?我始终不放心这些江湖人士,只是圣后、长公主和公主你都信任他,老婆子便只能将自己心中的怀疑都放下了。郝妈妈接着说道。
沈怡佳心中是不会怀疑百里锦的,但是事情真相她还是要弄清楚的。她便点了点头,接着对郝妈妈说道:“郝妈妈,你对七年前圣后身边的人可还有印象?或者当时宫中有哪些嫔妃跟圣后有利益冲突?
郝妈妈当真焦急非常,她摇头道:“公主你出生之后我便一直在这府里照顾你和长公主,等到长公主和国公将这个府里彻底整肃妥当,也就是公主你九岁的时候,我便向圣后辞行,回乡下去了。当时,我入宫向圣后辞行了,只是匆匆见了圣后一面,并未留意到圣后身边的人。那时候圣后早就坐稳了中宫的宝座,宫里的嫔妃和宫人们都对圣后恭敬顺从,单从那匆匆一面来看,我实在找不出可疑的人。
郝妈妈所说的情况,沈怡佳其实也知晓。那个时候她已经记事了,而且时常跟着长公主一起的进宫,对圣后身边的情况,她比郝妈妈了解的更多更清楚。一时间沈怡佳都没能找出来圣后身边的可疑之处,更何况就在告别的时候才见过圣后一面的郝妈妈。
“这个春蝉到底是什么样的毒药?圣后现在要不要紧?郝妈妈紧张地问道。她当真忧心非常。
沈怡佳若是直接将圣后可能活不过明年秋天的消息告诉郝妈妈,估计郝妈妈会直接急晕过去。沈怡佳便决定换一个郝妈妈稍微能够接受的方式来告诉她这件事情:“百里锦已经的用药将圣后的毒药压制住了,这一次随我回长安的人员之中,还有两个人是可能将春蝉之毒解了的。等会我便会将他们招进来,共同商议一下解读之法。
郝妈妈到底是在宫中呆了许久的人了,她很快便镇定下来,对沈怡佳说道:“公主,不管你要做什么,还是要先休息好,好好吃过东西有精力和体力去将事情解决了。
沈怡佳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经验不足,遇到一些突发状况便慌了手脚。现在沈怡佳差不多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她便开始反省今天自己的应对表现,心中着实捏了一把汗。如果圣后所中的不是春蝉这样的慢性毒药,而是一种很快就能发作要人性命的毒药,沈怡佳还是如此慌乱的话,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让圣后陷入到更危险的境地中。
郝妈妈可是在权谋和盘算之中过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她心中已经猜到圣后的情况并不像沈怡佳所说的那样乐观。可是,郝妈妈对自己有多大的能力还是很清楚的,她帮不了圣后解毒,也帮不了沈怡佳将毒害圣后的凶手抓出来。郝妈妈只将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就是对沈怡佳最大的帮助了。
长公主府的厨房一直开着火,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有当值的厨子准备出沈怡佳喜欢吃的菜式。沈怡佳一回府,郝妈妈就已经吩咐下去了,她和沈怡佳说话这功夫,厨子们便已经为沈怡佳整治出来一桌丰盛的早餐了。
沈怡佳将靳羽菲和靳羽芒都喊进来一起吃饭,郝妈妈还是不大习惯跟他们一起用餐,便把空间留给了这几个孙辈的人,悄悄退了出去。
桌上这些饭食虽然都是是沈怡佳平日里最喜欢吃的菜式,但经过这大半年的时间,沈怡佳已经习惯了靳羽菲烹饪的口味,便觉得旁人烹煮的饭菜都失了一点滋味。沈怡佳也觉得郝妈妈说得对,味道不合口味的饭菜仍然能够填饱肚子,也能够为人补充好精力和体力。
吃完了饭,沈怡佳便命人将百里锦、玄武和白果都请到了花厅之中。她自己也赶忙赶到花厅之中,让靳羽菲将周围的人都屏退了,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便想要将诉真拿出来。
可是,沈怡佳一摸怀中,发现怀中口袋已经空无一物了,才想起来是将诉真落在了圣后的立政殿中了。她今日实在是慌乱不堪,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菲菲,我们在这厅中的谈话不会被其他人听到吧?沈怡佳问道,她能够相信的只有靳羽菲和靳羽芒的五感范围了。
“小姐可以放心说话,等会我跟哥哥会守在花厅的前后,保证闲杂人等不能靠近,不会让小姐和百里阁主、玄武、白果商议的事情被旁人听到。靳羽菲轻声说道。她向沈怡佳行礼,然后便闪身退了出去。
靳羽芒也向沈怡佳行礼之后,才退出去。跟在沈怡佳身边这半年,他变得越来越沉默,话说得越来越少,人却变得越来越沉稳。
“玄武、白果,你们知不知晓一种名为春蝉的毒?沈怡佳开门见山的问道。
“回禀沈阁主,百里阁主在回府之后便将属下和白果都召了过去,百里阁主已经将宫中发生的情况简单地向我们简单介绍过了。玄武向沈怡佳行礼后说道。
沈怡佳虽然镇定了下来,但是觉得心头那种焦急感挥散不掉,便说道:“时间紧迫,我们彼此都如此熟悉了,便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个虚礼上面了。你们既然都了解了,那么春蝉到底能不能用蛊术解除?
白果到底是兄长,他研习蛊术和《蛊神经》的时间要比白果长那么几年,便先达到:“理论上是可以通过蛊术将春蝉的毒解除。
“为什么说是理论上?沈怡佳从白果的话中听到了一点希望,一点闪动着的随时可能熄灭掉的希望。
“春蝉是将人虚耗致死,有许多种蛊都可以让人免除死亡。玄武答道。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