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答应。”杜子华点了点头。
这下虽然双方语言不通,但都能够明白,杜子华点头的意思就是答应了。
很快,敌军派了个将士出战,他骑着马,在城楼下不停转悠,等待枫叶国的将士出战。
“敌军欺人太甚,竟然以这种方式羞辱我枫叶国,将军,末将请战!”
一位将士见状,愤慨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毛遂自荐请求出战。
紧接着,又有好几个将士慷慨激昂地出列,附和着请战,众人争先恐后,杜子华被吵得头疼。
“行了,有的是机会让你们出去打个痛快,这次就你先去吧。”
杜子华伸手指了其中兴致最高昂的一个将士,说道。一人的名,随后转身看向城楼之下。
那被点了名的将士,顿时昂首挺胸,一副要将对面的敌军全打趴下的自信模样。
他戴上头盔,骑马来到城门前,城门缓缓打开,将士双腿夹紧马腹,双手收紧缰绳,战马前蹄微扬,从城中飞速蹿出。
将士出城后,骑着马一路到了对方将士对面。
他看着一脸挑衅的敌军,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无名火,大喝一声,二话不说,双腿猛地一夹马腹,直接冲了上去。
枫叶国的将士手持长枪,而敌军手里拿的则是一根像棒子之类的东西,上头镶嵌了许多牙齿一样锋利的东西,据说,这武器在湖岭国被称为“饿狼的牙齿”。
这武器碰着人一下,十有**都是重伤,枫叶国的将士心中虽然愤慨,但还是时刻小心着,唯恐自己被那棒子来上那么一下。
敌军手里拿着棒子,出招显得笨重又缓慢,枫叶国将士看准了时机,将自己的长枪往前一扫,敌军来不及躲闪,手臂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他身上见了血,似乎愤怒了起来。只见对方大吼了一声,像是狼嚎一般,将缰绳一拉,战马飞奔至枫叶国将士身前。
他这次出招的动作快了许多,棒子打下来的力道也大了许多,但还是比不上持长枪的将士灵敏。
他眼里认真地看着敌军的每一招每一式。他没有急着反攻,而是不停地躲闪,以找出他的弱点。
随后,将士眼睛一亮,勾唇一笑,手持长枪反守为攻,一招一式让人眼花缭乱。
原本见枫叶国将士被自己的手下打得一直躲闪而笑得得意的敌军首领脸色突然一变,见属下被人家返攻为首,气得死死地捏着轿撵的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不一会儿,敌军便被枫叶国将士打下了战马,两军交战,生死由命,将士毫不留情地用长枪捅入了敌军的喉咙。
枫叶国将士将长枪狠狠一挑,原本五大三粗的敌军被他直接丢到了敌军阵营前,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在为自己这么快败下阵来而死不瞑目。
敌军首领看着手下的尸体,一时间气急败坏,在阵中骂骂咧咧地说了句什么,随后便有敌军士兵上前收拣了那死去的敌军将领的尸体。
方才敌军首领说话的时候声音太小,迂阔没听清楚,他回过头看着顾涵宇,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听到。
然而,顾涵宇一直盯着敌军首领,脸色突然一变,心下暗道了一声“不好”。
整个枫叶国,迂阔只喜欢顾涵宇,所以每次不说话的时候都会时不时地看着他,迂阔发现顾涵宇面上的变化,心中一紧。
“顾,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嗯,我怀疑,刚刚被击杀的那个,根本就不是什么敌军将士,他出招拆招都显得笨拙,哪里是身经百战的将军该有的样子。”
顾涵宇回想着刚刚的一战,总觉得到处都是破绽。
“所以呢?”一直没说话的杜子华突然发声,他转过头看着身旁的顾涵宇,面无表情。
“所以,那多半只是他们推出来的祭品,他们的首领之所以生气,估计是觉得他拖的时间不够长。”
“你的意思是,他们的目的就是拖垮我们?”杜子华毕竟也是跟着单顺丰单大将军征战多年的,倒是个一点就通的人物。
“对,他们提出一人守擂的打法时,我就觉得这其中有猫腻,他们怎么会让自己的将士不停地消耗体力?若是到时候大家都精疲力尽了,就看着士兵们打吗?”
顾涵宇点了点头,他眼睛看着城楼下的敌军,认真地说着自己的分析。
杜子华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一刻,他不得不说,顾涵宇确实是个打仗的人才,他有谋略,也有胆量。
只是,自古适合做将军的人,通常都跟那个位置没有缘分。
杜子华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这一刻,他突然有种想倒戈到顾涵宇的阵营,扶持他做皇帝的冲动。
不过,这个想法才刚刚萌生,就被他给掐死在脑子里了,且不说他自己是单顺丰的人,凡事要以单顺丰为主。
就拿势力来说,顾夜宸有朝中多个文武大臣拥护,而顾逢渊有丞相府,有余淑妃背后的势力,又有皇帝的宠爱。
顾涵宇呢,什么都没有,他只有边关这些拥护他的百姓,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了。
他在边关七八年,这些将士对他依旧有意见,没人真心待他,等真到了争权的那一刻,顾涵宇是最没有可能成功的。
杜子华轻轻甩了甩头,将自己那个恐怖的念头甩出去后,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底下进行的第二轮战斗。
“胡人最擅长持久战,他们的目的不是对战,而是让我们的将士精疲力竭,他们除了第一个,后面的估计都是真正身经百战的将领。”杜子华接过顾涵宇的话茬,也认真地分析起来。
迂阔是个打仗的人才,但对于谋略,他通常是看得破,却懒得理。
“嗯,他们两三人对付一个,总能拖垮我们的主力将士,到时候敌军一举进攻,我们怕是很难抵抗。”顾涵宇接着说道。
迂阔听着两人的对话,实在觉得头疼得紧,他对枫叶国的官话一知半解。两人像转车轱辘一般不停说着,可真是难为了迂阔将军,就听懂了一句敌人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