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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有偿才有得

    穆从雪去时,贾长谦已经走了。

    也不知他们到底商议了什么,萧离心情格外的好,大手一挥就要夜里宠幸她。

    穆从雪当下挤出一抹为难的笑,十分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小腹,“小女来了葵水,还请爷再忍耐几日……”

    “好,我是真心待你的,等几口又有何妨?”萧离伸手掐着她的脸蛋,很是爽快的答应了。

    美人在侧,有什么好着急的?他这点风度还是有的。

    刑部。

    史林一口一口的抿着唇,满足的长叹,“好滋味,能喝到这样沉淳的女儿红,人生都再无遗憾了!”

    “早就知尚书大人爱酒如命,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大人若喜欢,本王那里还有一坛子,全都送你了。”萧渝慵懒的倚在桌边,捏起花生米扔进嘴里。

    一旁的习名憋红了脸,咬着舌尖才忍住没出声。

    只是为穆从雪捎个线索而已,用得着赔上两坛五十年的女儿红?

    史林又惊又喜,刚要点头又及时找回了一点理智,“渝王的日子过得很舒坦,整日过得闲云野鹤,一年到头都不会来刑部一趟,今日一来就送女儿红,恐怕是……有事相求吧?”

    萧渝轻笑一声,看他渐渐警惕,漫不经心的伸了个懒腰,“本王有什么求你的?你若听了本王要说的事,这句话该调换一下才对。”

    “难道……渝王因着沈才人被杀一案有了线索?”史林直起身子,能猜到和这位王爷有关的只有这件事了。

    有应国公监督着,皇上非常在意此案的进展,可他却一连几日都没突破,眼看着要被责问了,刑部上下都紧张兮兮的,难不成渝王真能给他有用的线索?

    “本王听说……太掖池不仅是沈才人意外身亡,昨日还死了一个当天在池边巡逻的羽林卫。”萧渝顿了顿,忽然放轻了声音,“史尚书以为,这羽林卫是看到了不该看的,还是做了不该做的?”

    史林张了张嘴,恍然大悟的抱拳。

    “言谢的话不必说,本王若不是为着皇兄,绝不会管这样的腌臜事,你得了线索就去查吧,查到谁都与本王无关。”萧渝摆摆手,撂下一番话潇洒离开。

    习名拔腿跟上去,心疼不已的一步三回头。

    “若不送女儿红,他不会正经听我这个闲散王爷说话,你夜里把那坛没拆的偷回来。”萧渝头也不回,就知他在心疼好酒。

    一听这话,习名登时喜笑颜开,“属下还没进过刑部呢,今夜可真得好好闯一闯。”

    萧渝但笑不语,摇着竹叶折扇走远了。

    史林收了女儿红,又心心念念结了案子,因此动作快狠准,不过几个时辰就查到了那羽林卫在太掖池巡逻五回,第三回正巧是沈秀回宫的时辰。

    顺着这条线索,刑部继而查到这侍卫和太子手底下的一个侍卫有牵扯,直接去了东宫,带走了十几个侍卫盘查。

    这股风吹到萧离的府邸时,宫中的皇后已派人过来了。

    “皇后娘娘说了,太子爷办事不利,留下了许多把柄,这才被刑部查到了头上,还是赶快进宫商量对策吧,以免刑部下回带走的人是太子。”

    洪公公尖声说出这番话,甚是不喜的哼了一声。

    只不过解决一个穆从雪,不仅杀错了人不说,还留下了这么多的把柄处置不当,手段格局和三皇子比起来差远了,是该好好磋磨一番才能有所长进,否则太子永远不会明白皇后要故意锻炼他的一番苦心。

    萧离被一个公公当众讽刺,面上很快阴沉了下来,“洪公公这是什么意思?本太子到底为谁做事,你难道……”

    “有人来了,这位是……”洪公公连连看了穆从雪好几眼。

    来的女子一身白衣胜雪,身段婀娜飘逸,一看就不似寻常人家出身的女儿。

    “阿金见过洪公公。”穆从雪不卑不亢的行礼,知道刑部已有确切的证据,自己不必小心隐瞒了。

    洪公公总觉得她身上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那股子淡然气质似曾相识,又觉得那双眸子在哪里见过,“你就是太子身边新得宠的侍女?”

    “她不是侍女,将来是本太子的侧妃,不就是进宫吗?走吧。”萧离不想让他打阿金的主意,拦着他直往外走。

    洪公公回头,狐疑的瞥了穆从雪一眼,见她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心中更觉古怪。

    一行人上了马车进宫,穆从雪的笑意顷刻消失,转身跑回了小院里。

    她推开门,却不见萧渝的身影。

    “不会啊,都到这种时候了,怎么还不来?”穆从雪喃喃一句,掀开帘子去里屋。

    皇后叫去萧离商量对策,洪公公定然会把她的存在说出来,在她被皇后带走之前,不仅要想个法子脱身,还得在萧离身上烧一把火。

    这些事自然都少不了萧渝的帮助。

    一双手在帘子后伸了出来,“一夜未见,你这么想我?”

    穆从雪猝不及防落入一个怀抱中,急急揪住了他的衣袖,“王爷,借我一只信鸽可好?”

    “给哪个情郎传信?”萧渝低头,只差两寸便能吻到她。

    穆从雪也没管他说的什么,“也许是应国公。”

    “咳咳……”萧渝着实被口水呛到了,半晌才缓过气来,“亲我一口,信鸽立刻就能给你弄来。”

    “王爷,你一日不占我便宜,就一日不舒坦?”穆从雪气闷的绷着脸,微抬着下巴不肯屈服。

    萧渝也没勉强,搂着她的腰压向自己,两片薄唇就压了上去。

    不同于前几回的亲热,他今日吻得格外热烈,恨不得夺去穆从雪所有的气息,促狭的眸光越来越亮。

    穆从雪憋得小脸通红,发狠的掐在他腰上,“登徒子!”

    见她嘴角还有晶莹,萧渝轻柔的为她擦拭,笑得十分暧昧,“习名,送信鸽来。”

    屋顶上响起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习名僵着脸运功离开。

    快到申时,萧离灰头土脸的从宫中回来,在正厅大发脾气的砸着器具茶盏,轰隆隆的声响让墙外行人听了,纷纷议论这家的房子是不是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