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听到此话，顿时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机会。
倒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冷笑一声，随后一副要杀要剐的态势。
袁毅也不犹豫，伸手一招，宽剑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莽荒弑仙剑诀，斩灭式：斩邪，出！”
一道剑气直接斩出，径直的落在了那人身上。
一瞬间，那人便被剑气直接斩碎，血液四处喷溅，险些都溅到了袁毅的脸上。
而深坑底下剩余的两人，自然都是满身的血液和血肉碎块。
姜萍倒是毫无反应，而持扇者是被吓得六神无主，浑身颤抖，不寒而栗。
就是这般得杀伐果断。
而且袁毅毕竟是天罡境后期的实力，使出的斩灭式，打在一个丹田已废的人身上，自然会是瞬间将其轰杀。
甚至会让他在没有一丝察觉的情况下死去。
这也算是给那那持剑者最后的一份尊严。
而接下来，才到了真正的重头戏。
“姜萍，我说了，不会让你轻易的死，但也绝不会让你还能苟活着。”袁毅再次冷言说道。
“之前我还对你的过往感到悲凉，但自从小申爆体而亡之后，那些就完全不复存在了。”
“今天，我就让你把所有的屈辱全部亲自尝试一遍！”
“这些年，你对我和我弟弟所做的一切，所有你为诛杀我而设计的大局，所有的屈辱和仇恨，都将一分不少的报应在你的身上。”
……
袁毅在这个时刻，终于无法再忍住，将这些年因为姜萍而遇到的屈辱全部述说了一遍。
越说越激动，越说他曾经累积的对于姜萍的仇恨，就越是重现于脑海之中。
此刻的袁毅，已经到达了愤恨的巅峰。
却不料，姜萍对此的反应，却是一脸的不屑，似乎根本就不怕袁毅。
这一下，让袁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
左手伸出，全身的真气如同决堤一般泄出，直接将姜萍全身包裹起来，随着袁毅手的控制，逐渐将其凌于半空之中。
这是一种极其耗费真气的做法，在真正的战斗中根本不会有人用出。
但在这个时候，只是对付一个没有任何真气的废物，倒也无关紧要。
袁毅的目的还是让其伸展开躯体，便于自己出手。
没有附带着任何剑技的一剑斩下，紧紧是凭借着挥舞出去的剑气，便直接将姜萍的左臂斩下。
“这一剑，是为我和袁浩所受到的屈辱复仇！”
剧烈的疼痛，瞬间就让姜萍难以承受，虽然她坚持着不出声，但面部狰狞的表情，却玩玩全全的彰显了痛苦。
紧接着，袁毅又是斩出相同的一剑。
而这一次，被斩落的是她的右臂。
“这一剑，是为你生生剥出袁浩道骨的复仇！”
更加剧烈的疼痛依旧没能让姜萍出声，他依旧在坚持着。
虽然不知道她的坚持有何目的，但袁毅已经全然不在乎了。
又是一剑，斩落了她的左腿。
“这一剑，是为你布下大局，重伤我和伏霄长老的复仇！”
再一剑，斩落了右腿。
“这一剑……”
……
每斩下一剑，袁毅就说出为何而复仇，这些仇恨中并没有一项是虚构的。
所以，姜萍此刻所承受的所有痛苦，都是她罪有应得的结果。
这些她自然也是清楚的，向她这样的人，自然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遇到这般情况。
只是现在，她已经失去了所有，反倒这些痛苦算不上什么。
若是袁毅真的将其一击斩杀，反倒是帮助其解脱了。
所以袁毅才会选择让她活下来，亲自在后半生中去赎罪。
最终，袁毅斩落了姜萍的四肢、双耳，一剑划开了她的红唇，斩断了她的半截舌头，戳瞎了她的双眼。
这才是真正的人彘！
在最终时刻，姜萍终于坚持不住，她想要大声嘶喊起来。
但已经被斩断了半截舌头，仅剩的舌根，是无法让她发出大的声音的。
只能是呜咽着，似乎还对着袁毅在咒骂。
她的情绪在这一刻，变得极度激动。
终是没有料到，袁毅也会有这么残忍的一面。
她还是失去了一切，完完全全的一切，甚至是自我了断的能力。
此刻的她，倒显得有些癫狂，似乎是发了疯。
但这都不重要了，起码在袁毅看来是完全不在乎的。
之后，袁毅又将姜萍的所有伤口全部修复，以保证她能存活下来。
做完了这些，袁毅才觉得终于报了大仇。
但心中并没有任何的快感，反倒是多了许多的烦恼。
他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许久，袁毅从诸多的仇恨中清醒了过来。
对于姜萍的肢体复仇就到此结束了，而接下来就是无尽的精神煎熬。
“现在，我告诉你第三条，你的后半生必须同她一起生活，你要做的是让她活下去，一直到老死为止。”
“若有一日，被我发现她死掉了，那后果想必你也清楚。”袁毅瞪着那位持扇者，刻意威胁着。
“你可接受这些？”在最后，袁毅神情冷若的问道。
他的这一连串行为，也是将那持扇者吓得不轻。
但这些，对于持扇者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为了活下去，一切都值得。
最后，在那持扇者充满恐惧的神情下，答应了袁毅的三条要求。
事已至此，袁毅也没必要再多做什么，便直接将那持扇者拎出了深坑，责令他即刻就带上姜萍离开霆云镜。
袁毅不想再看见姜萍一眼。
看见她，就回想起曾经的屈辱，想起袁浩被剥夺道骨时那惨绝人寰的哀嚎，想起小申临死前的忏悔……
那持扇者自然是不敢怠慢，艰难的迈着颤抖无力的双腿，走向了姜萍。
就在他背起姜萍，打算离开之时，袁毅又说道：“等等，把你的玄冥扇留下！”
持扇者显然是楞了一下，他极度不舍的将陪伴自己多年的武器取出，缓慢的放在了地上。
相比于自己活下去，这武器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他也已经没有办法再使用这武器了，在他手上，这扇子还不如一把最普通的刀更具威力。
而袁毅也对此做出了解释。
“现在的你，仅仅是带着此物，就会有极大的可能遭遇杀人越货之事，这是我不愿见到的，所以让你将其留下。”
“相对应的，我会给予你钱财补偿，足以够你下半生的开销。”
说完，便给了傅德一个眼神。
而傅德也是瞬间理解，从自己的储物空间中取出几十枚金币甩给了那持扇者。
之后，袁毅便径直离开了这里。
后面的事情就交由傅德去处理了，毕竟是需要将这持扇者和姜萍送离此地。
在他转身离开之时，他听到了那持扇者的谢言。
想必他此时也是真的清楚了，袁毅是真的饶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