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康想死的心都有,被万久洲辱骂就算了,还被自己队友给坑了,这事到哪里说理去?
此时此刻的楚文康,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万久洲讽刺完楚文康,马上就开始洗涮治中,“你丫的,不是要打小爷的屁屁嘛,来啊,你倒是来呀,小爷把屁屁给你拱起来,你倒是来打啊!”
这个万久洲,还真是说到就做到,真的把自己的屁股,拱了起来。
四周的百姓们见状,无不是捂着嘴巴偷笑。
治中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刘飞这一来,大乱他所有的计划,对付万久洲和安汉府这事,只能从长计议。
“把人给老夫放了!”刘飞忽然说道。
治中有些不甘心,“刘大人,此子不能放,他可是反贼啊!”
“老夫让你把石文照放了!”刘飞怒气冲天。
治中一阵尴尬,觉得自己老脸被丢尽。
“还不快放人!”治中只好把心中的火气,发泄在楚文康身上。
楚文康在把火气,发泄到手下身上,“你们聋了嘛!没听到放人啊!”
万恶的封建社会,就是如此,有权有势的人,只要不爽就可以随意对弱者发飙。
而弱者只能选择忍受。
石文照放了之后,急忙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刘飞面前,作揖行礼,“刘大人,下官无能,还请大人处置。”
刘飞负手而立,“算了,现在老夫都是反贼了,你我都是要掉脑袋的人,老夫还怎么处置你啊!”
这话分明就是指桑骂槐。
治中不是傻子,自然懂刘飞是话中有话,那是作揖道:“刘大人,都是误会,而且这都是楚文康的错,下官马上就处置他。”
啪!
话音刚落,治中一巴掌就打在楚文康的脸上!
楚文康:“……”
一脸懵圈的楚文康,完全没有想到,治中还来真的!
“看什么看,打的就是你!你个老眼昏花的东西!”治中辱骂一句,又是一巴掌打过去。
啪!
楚文康的另一张脸,直接留下五个手指印。
堂堂太守,就在众郡官、县官,以及百姓的面前,被治中给打脸。
楚文康这个太守当的,真是够憋屈的。
“下次,长点记性!”治中喝道。
可怜的楚文康,就这样给治中背了黑锅,他被打了之后,还不能说实话,反而要笑脸相迎,点头哈腰的道:“下官知道了,下官知道了……”
治中转头看向刘飞,原本恼羞成怒的嘴脸,秒变乖乖脸,“刘大人,下官已经处罚了楚文康,还请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
刘飞趾高气昂,冷哼一声,直径向着主位走去,处理完石文照的事情,现在该处理万久洲的事情了。
万久洲这事有点棘手,刘飞必须拿出自己的官威来,为此他必须坐在主位上,告诉所有人,自己才是这里面,官最大的那个!
治中的位置被占,他只能跟着楚文康,站在一旁,从此失去了坐下的资格。
“哈哈哈,治中大人,你刚才不是还牛逼轰轰的嘛,你刚才不是还要打我屁屁,以此来折损安汉府的面子嘛。”
“怎么你现在就不说话了呢,甚至连坐的资格都没有!”
万久洲才不会放过,任何讽刺人的机会。
治中心中窝火,却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只好对刘飞道:“大人,此子不仅些反诗,还强夺蜀州牧的州牧令,还打算州牧令,斩杀白马郡太守!”
“另外,在车龙县时,此子私自斩杀了原来的县令和县丞,造反一罪必然如实,还请大人明察!”
刘飞白了一眼治中,“你说万久洲造反,可有证据?”
“人证物证都在!”针对万久洲造反一事,治中还是很有底气的,他立马把万久洲写的诗,拿了出来。
又让几个官员,指证万久洲拿着州牧令,耀武扬威。
甚至还把万久洲之前穿蟒袍一事,拿出来说事。
“大人,种种迹象都表明,万久洲有反意,此人不除,祸患无穷!”治中是铁了心,要治万久洲的罪。
即便刘飞想要护着万久洲,但在种种铁证面前,刘飞也不能跟着心意走。
楚文康见机会来了,立马跟着添油加醋,“是啊刘大人,万久洲此人凶险至极,不把朝廷命官和朝廷法律放在眼里不说,还欺压百姓,利用权力收刮钱财。”
“白马郡的钱财,被他收刮的差不多,他就到车龙县去收刮。”
“大人所有不知,车龙县乃是一个穷县,那里的百姓生活本就苦,此人去了之后,让百姓们生活的更加水生火热。”
“此人敢在车龙县,写下反诗,必然是在车龙县,聚集了很多财富,再见车龙县交通不便,四周大山连群,易守难攻,便打算在那里造反!”
这个楚文康,为了冤枉万久洲,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而且也从来不讲逻辑。
万久洲实在听不下去,瘪嘴怼道:“你这老狗,说话能不能讲点逻辑,前一句说车龙县贫困,后一句又说小爷在车龙县聚拢很多财富!”
“还什么车龙县易守难攻,小爷要以那里为造反点,你丫的是不是傻,是不是笨,小爷如果要造反,干嘛还回来!”
“大傻逼一个!”
楚文康心中本就不爽,本万久洲这么骂,心中的怒气更不用说有多大,但考虑到刘飞在此,楚文康只能强忍着。
治中则是乘胜追击,“刘大人,无论楚太守说符不符合逻辑,总之,万久洲作反诗这事,必然是试试,大人定要秉公办事啊!”
刘飞一阵不爽,老脸拉的老长,“怎么?你这是在教老夫做事?”
治中连忙作揖,“下官不敢!”
“哼,你有什么敢不敢的,你儿子做出那种丢人现眼的事,你恐怕恨得不把万久洲千刀万剐吧!”刘飞说道。
治中脸色一阵难看,马元正跟狗狗的事情,竟然都传到了永安郡,这下自己老脸是真的丢尽了,以后自己在朝堂,还怎么见人?
“既然你们说,万久洲写的诗是反诗,那老夫就让大儒陈清洪,过来点评一下,看看它到底是不是反诗!”刘飞接着道。
治中和楚文康,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