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双手护胸,一脸警惕,“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像鬼一样,突然出现,小心我一脚踹你!”
某人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句,谁曾想,他竟这般的无耻,"你要是心里没鬼,还会怕我?"
看看这说的是句人话吗?
盛夏忍住了怒意,愤愤不平的转身离开了卧室。
真不知道这赫连寒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想开车把自己送到公司?
深怕别人不知道他俩的关系吗?
气愤之下,盛夏直接让他把车停在了马路边上,“以后每天把我放到这个十字路口上就行。”
她一边说,一边愤愤的关上了车门。
本以为自己隐藏的够深,可她一到实验室门口,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你们都没看到,今天那个叫什么盛夏的人,从咱们老板车上下来。”
“你不会是瞎说的吧?”
“我用的着骗你们吗?”
说话的那个女人掏出了手机,翻开了相册,将早上拍的照片,拿给他们看。
最后手机轮了一圈,落在了盛夏手里。
她面无表情的放下了手机,扭头就走向了自己的实验桌前。
不能气,不能气。
虽然盛夏表面风平浪静,但内心早已爆发!
这些人很闲吗?
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去管别人的事情!
说归说,但实验还是要继续的。
可能是因为昨天盛夏千叮咛万嘱咐的缘故,今天整整一整天,赫连寒都没有出现。
临近下班的时候,盛夏去了趟厕所,那时候实验室的人走已经走光了。
她正收拾着东西,就听到“咔嚓”一声响,等她跑到门口准备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被反锁上了。
“还有人!麻烦开一下门!”
盛夏大喊道,她趴在门口,却听到一阵脚步声。
一定是故意的!
脚步声还很近,那人一定能听到。
可不等她收拾好东西,给赫连寒打通电话,手机就没信号了!
打电话没反应,短信发不出去,微信也是,消息根本发不出去!
盛夏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那个人恐怕是想好好教训自己一通吧!
就在这时,明亮的屋子,突然变暗。
一股压迫感席卷而来。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背对着蹲在了门口。
现在找人来救自己,肯定是没希望了,只能之等到明天早上,有人来公司,发现自己。
为什么每次当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就会想起赫连寒。
一股寒风袭来,她浑身打了个哆嗦。
实验室里黑黢黢的,而且桌子上满是化学药品,不能轻举妄动。
正因为有太多珍贵药物,所以实验室在关门后,就会自动制冷。
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低,盛夏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自己能扛过今晚都是个问题。
她绝望的搓了搓胳膊还有手,冻得浑身发抖,那种无助感,让人煎熬。
三年前的那场火灾,幸亏自己命大,这才侥幸逃脱。
可现如今,是没有人能救自己了。
或许是被冻傻了,她意识渐渐变得恍惚,急促的呼吸,冰冷的肌肤,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坠入地狱一般。
八个小时,度日如年。
眼缓缓的闭上了,她沉重的身子靠在冰冷的墙上,在黑暗中,她几乎崩溃。
或许是出现了幻觉,盛夏隐约觉得自己的身子悬空了,而自己则被一股温暖的气息包裹着。
“连寒。”
一时恍惚下,她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赫连寒一脸心疼的抱着盛夏,她身子都被冻僵了,额头滚烫,脸色惨白。
要不是他一直打不通盛夏的电话,也不会跑来公司着她,更不会看到她被人锁在了实验室里。
赫连寒抱着盛夏,坐在了后面,他立马吩咐司机开车。
盛夏早已陷入了昏迷之中,冻僵的身子,也在赫连寒怀里,慢慢的融化。
他一脸心疼,顾不上其他,将盛夏横抱在怀里,大步走向了公寓。
整整一个晚上,他都陪着小夏,生怕她病情加重。
与此同时,他叫来的医生,也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
医生简单的帮盛夏检查了一下身子,便给她打了点滴,但需要有人整晚看着,帮忙换药。
一晚上,输了三个不同的药。
而盛夏的脸色,看着也好了些。
她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床上,嘴角微微张合,赫连寒隐约听到了她的声音,便赶忙弯下腰,侧着身子,趴在了她脸旁。
“连寒,救我。”
“不要走,不要抛下我。”
“我不要你走。”
断断续续的,他听到了盛夏的声音,而每一句,都像是刀子一样,扎在她的身上。
那几年,她究竟是这么熬过来的。
一想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放着真好的媳妇不要,却被盛菲菲迷了心智,被那群人的花言巧语欺骗。
真是可笑!
错付了十几年的真心,终于得到了报应。
络络,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吧。
赫连寒苦笑着,半蹲在了地上,他背靠着床,深邃的眼眸,却渐渐没了光亮,眼神里,只剩下自责和无尽的内疚。
翌日。
盛夏刚睁开眼,就感觉到身上重重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一样。
她刚抬头,就看到了赫连寒。
他脸色很差,紧闭着眼,一脸疲惫。
这次,盛夏感受得到,他不是在装睡,而是真的累了。
她低头看到自己已经换好的衣服,以及散落一地的药瓶,心猛地抽了一下。
就在这时,身上的重量变轻了,他睡眼朦胧的揉了揉脸,神情恍惚的看着她。
“醒了?我却给你做早餐。”
他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句话,而两人之间的状态,真的像是夫妻一样,没有隔阂。
盛夏傻笑着,下意识的摸了摸他凌乱的头发,“好了,你先去休息,我去做饭。”
话音刚落,她的胳膊,就被赫连寒紧紧抓住,他面露担心,“你病还没好,好好休息。”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变了,变得温柔贴心,让人恨不起来。
盛夏笑着掀开了杯子,“你当我是小朋友呀?这种感冒发烧什么的,一晚上就痊愈了。”
她声音爽朗,听起来很有精神的样子。
赫连寒一脸憨笑的挠了挠头,“那我先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