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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菲菲两眼冒光,咬牙切齿,“你在这儿装什么圣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靠近连寒,想抢我的东西?你还嫩了点!”

    盛夏暴怒之极,恨不得和这女人打一架,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我会请人来照顾他,以后你和你母亲,绝对不允许踏进这里一步!”

    “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床上这人,可是我父亲!”盛菲菲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视线停落在了她身上。

    盛夏至始至终都没感觉得到外面的动静。

    就当她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盛安身上的时候,盛菲菲突然间冲了过来,趁着自己不注意,将那把刀夺了过来。

    而随后,她像是疯了一样,朝着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刀。

    血迹蔓延,整个封闭的空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盛菲菲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的躺倒在地,而那把匕首也随之落地。

    散落一地的鲜血,沾染了她的衣服。

    盛菲菲无力地抬起胳膊,扭头看向了门口,“救命!谁来……救救我……”

    声音低沉而又沙哑,盛夏呆呆的站在一旁,看得有些发愣。

    刚刚,她是在做些什么呀?

    还没等盛夏反应过来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赫连寒就站在不远处的门口,他一脸诧异地看着屋内。

    “连寒……她害我爸爸,求求你,帮我一把。”盛菲菲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卑微祈求道。

    盛夏低头看着她现在这副惨样,才彻底明白了这女人的用意。

    “不是我……”

    话还没说完,赫连寒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一把将她推开。

    “让一下。”他声音极其冷漠。

    盛夏浑身打了个冷颤,“她身上的伤……”

    而这句话,再次被他打断。

    赫连寒赶忙将倒在血泊中的盛菲菲抱了起来,冷冷的瞟了她一眼,“我现在是要先去救人,还是先听你解释?”

    盛夏愣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抱着盛菲菲大步远去,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

    地板上还残余着那女人留下的血液。

    盛夏缓缓的转过身,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盛安,心却格外的沉重。

    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喘不上气来。

    果然,没有信任的感情,就是一场空。

    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亦是如此。

    盛夏弯下腰,默默的将地板收拾干净,这才离开了这里。

    不知是留恋还是惦记,她对父亲怎么也放心不下。

    以至于到了深夜,她又偷偷溜了回来。

    听陈少勋说,父亲虽然手术成功,却意外的没能按时清醒过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意识。

    她怕那对母女,趁着深夜,向父亲下毒手,便打算彻夜照顾在旁。

    夜已深,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挥洒而来,给漆黑的屋子一抹光亮。

    盛夏双手撑着下巴,靠在病床上,看着父亲苍老年迈的脸颊,嗓子哽咽着,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曾经,盛安也是叱诧风云的商业大佬。

    可就在万蔷嫁入盛家之后,一切都变了。

    他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而且盛家,也早已一点点的被那对母女掏空。

    说白了,盛氏集团现在只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

    眼睛突然间变得红肿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滚滚下落,根本抑制不住。

    对父亲的仇恨,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烟消云散。

    现在,她只是默默的祈求上天能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让父亲恢复健康。

    整整一晚上,她都守候在病床旁。

    翌日。

    一大清早的,盛夏被一阵剧烈的声音吵醒,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长时间趴着睡,腰酸胳膊痛,大腿都已经发麻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万蔷尖锐的嗓音响起,她踩着恨天高,大步走来,不由分说地拽起盛夏的胳膊,狠狠的拖到了门口。

    “你给我滚!”

    “我也没有想要留在这里。”盛夏脸色阴沉,活动了一下手和胳膊。

    小腿又酸又痛,刚刚走那几步,险些踉跄摔在地上。

    万蔷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高傲地扬起头,“你把我老公都害成这样了,虽然还有脸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都说了,这件事不是因我而起,是他平日里吃的东西……”盛夏急忙辩解。

    万蔷不耐烦地冲着她挥了挥手,“赶紧给我滚,别在这儿废话。”

    盛夏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女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父亲昏迷不醒的时候,就来医院照顾。

    肯定有其他心思。

    再者说了,父亲饭里的毒,可不就是她下的吗?

    这贼喊捉贼的本事,万蔷倒是见长。

    “伯母,为了表示歉意,我决定二十四小时守在伯父身边,你们公司那边应该还有事情需要忙,我可以照顾伯父的。”盛夏耐着性子,强颜欢笑道。

    话音刚落,盛菲菲出现了。

    她一瘸一拐的,赫连寒搀扶在旁,两人看起来甚是融洽的样子。

    万蔷连忙转移了注意力,朝着女儿那边走了过去,“闺女,医生怎么说?会不会给胳膊上留下疤?”

    “伤势倒是不严重,就可能……”盛菲菲欲言又止,抬头看向了远处。

    盛夏知道,她又想把脏水泼自己身上了。

    “你那天自己往自己胳膊上划了一刀,是什么意思?”她挑了挑眉。

    盛菲菲脸胀得通红,娇羞可人的躲在了赫连寒身后,“连寒……我怕……”

    “你怕什么?我能吃了你不成?”盛夏气得浑身发抖,“你这种拙劣的把戏,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

    “够了!”

    赫连寒怒声呵斥道,那双如烟的眸子里夹杂着一丝阴寒之气,“菲菲现在受伤了,你能不能别说这些风凉话?”

    “是我让她受伤的吗?”盛夏怒声反驳道。

    话刚说完,悠长的走廊里,传来女人稀稀疏疏的哭泣声。

    盛菲菲哽咽着半蹲在了地上,特意将自己胳膊上的伤疤裸露出来,“我知道你恨我,怨我,这些都不打紧的。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对我父亲下毒手!”

    “你真是够了!栽赃陷害的把戏还没玩够是吗?是你和你妈串通一气,给他碗里下毒!还要赖我上我不成?”

    盛夏气不打一处来,恨得直咬牙。

    赫连寒冷冰冰的一张脸,毫无温度,“你有完没完?事情已经闹这么大了,还不知道收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