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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昭,给老子递那个长的,长的肥点”。

    “慢着,吃东西挑什么,短的有毒啊”。

    “我付了军火的,挑点怎么啦”。

    陈旅长、李军长跟大爷似的使唤李昭,围过来的国军哭笑不得,原来不是香瓜、手榴弹,是红薯,这不捣蛋吗。

    场面太喜感,刘师长当场被茶水呛着了,吓得李昭赶紧给他顺背。

    决斗已见分晓,赵二雷被按倒在地。

    李昭看不懂,说道:“他俩争什么,为钱么。赵家那么有钱,还争个鸟”。

    心里想着也该成为富翁才是,找媳妇机会都多些。

    刘师长抬头打量李昭,小子知道挺多的,要不让他打入102师,早日争取这支队伍。

    李军长装作不知情,老神在在的喝茶。陈旅长更不管,有邓政委暗箱操作,就不信搞不定,安阳是第一步。

    “二雷,大哥伤着你没”,赵一雷悄悄问道。

    “嘘,别说话。哎哟,我胳膊,胳膊”,赵二雷立即装虚弱,刚刚有道光闪过来。

    赵二雷感觉很灵,的确有人在偷窥。

    李昭目光如炬,紧紧盯住两人的嘴唇。有意思,两兄弟竟然在演戏,给谁看呢,八路还是国军。

    果然,陈默默、李芊芊分别送来电报,两人绷着个脸,仿佛很不痛快。

    不痛快就不痛快呗,拿某人撒气,是几个意思。

    “小哥招谁惹谁啦,没点规矩”,李昭疼得落泪,一边抱着快废了的脚转圈。

    王团长是个妙人,低声劝说道:“李昭,你惹上麻烦了,这么着,我给你算算卦”。

    “算卦?要钱不”。

    “一点点”。

    “那算了,小哥自个儿算”。

    “你这人真不识趣,将来别求哥”。

    王团长骂骂咧咧的,转头就苦相。怎么办,欠李昭一屁股债,还没跟军长透露。

    李昭无所谓,欠条已交给侯叔,邓政委、王政委这么久没露面,说不定要债去了。

    看完电报,李将军拉长个脸,上峰这么处理,有点和稀泥的意思。

    转头冲陈旅长伸伸拇指,说道:“你赢啦”。

    “…”,陈旅长耸耸肩,示意跟他无关。

    李将军只好面对刘师长,这位是前辈,德高望重的,不是他能惹的。

    刘师长摘下眼镜框,揉揉眉心,不知道想什么。

    “刘将军,你给个准话行不”。

    “李将军,鬼子气势汹汹,守住安阳也没用,我们先回家,有事再联系”。

    “刘将军,都是党国军人,不必这么狠吧”。

    “没,山西红薯熟了,怪想的”。

    “呃…”,这个理由够强大。

    陈旅长差点跳起来,师长搞什么,不说129师向东发展吗,怎么变卦了呢。

    李军长为难了,让出一半安阳,八路竟然还不干,凭他们那点兵力,干得过鬼子吗,别栽啰。

    气氛有点僵,恰巧前方送来情报,鬼子开来一列火车,驰援安阳。

    动作够快的,估计机场漏网的鬼子汇了报。

    不知谁出了个主意,八路、国军谁拦住火车,安阳归谁。为示公平,设立联合考核部,攻击时间半个小时。

    “李昭,想到法子没”,赵二雷睁睁兔子眼,被赵一雷捶的。

    “法子?没啊,不有你吗,三雷哥说的”,李昭最擅长转移视线。

    “我…”,赵三雷一阵气苦。主意是他说的,出主意的却是李昭,临了又说没主意,这不耽误事吗。

    很奇怪,刘师长、李军长竟然同意这个造蛋的方案,这可是军国大事。

    赵二雷瞅瞅三弟、李昭,话都不多说一句。旅长有交待,国军盯上了安阳,可能派102师驻守,赢不了PK不打紧,八路换个地儿发展就是。

    国军是老大,先打头阵。特务团又摊上任务,谁叫他们英雄呢,飞机场都炸啰,火车算什么。

    “团长,你说你抽什么签啊”,刘营长埋怨个没完,“还两把都中招,我怀疑有人做手脚”。

    “我哪知道”,王团长欲哭无泪,李昭坑他的事,军长已知情,他能不参加抽签吗,即使是火坑也得跳。

    想起李昭的做派,王团长就恨得牙痒痒。钱跟粮食,他打算分十年兑现,八路能奈他何。结果李昭说一次性付清,打五折,军长居然信了。

    “斗不过他呀”,王团长深感无力,堂堂一团之长,竟然斗不过小八路,说出去都丢人。

    “呜”,半小时后,第一辆运兵车进入视线。

    “弟兄们,准备战斗”,王团长收回心思。

    “是,团长,你就瞧好呗”。

    “青皮子,给老子装弹,俺就不信了”。

    战壕里,士兵们群情激动,此次PK,好些个国军下注特务团。赌行的规矩,士兵们可以抽一成税,不管谁输赢。乖乖,半年的军饷到手,打鬼子都来劲。

    刘营长无奈地摇头,特务团堕落了。

    “吭哧吭哧”,火车速度并不快,远远地还能听到车上咪西的声音。

    “打”,王团长开了一枪。

    “哒哒哒”,“轰轰”,子弹、手榴弹瞬间开火,当场罩住三节车厢,车玻璃破碎,鬼子在流血…。

    “哈哈,就这么打”,王团长兴奋地抠动扳机,人一激动,炮都忘记指挥开了。

    “哐哐”,火车反应很快,两节车厢揭开油布,十几辆战车立即回击,75口径炮弹急促地射向山腰。

    联合考核部议论纷纷,一致认为国军指挥还行,打得也顽强,可惜鬼子狡猾,潜伏那么多战车。

    “…”,李将军都想捂脸走人。

    “呵呵”,陈旅长笑了笑。

    “陈将军,算你赢行不,我看你有什么招”,叫彪子的旅长第一个跳出来。

    “呵呵”,陈旅长又笑一声。

    “你…”。

    十分钟后,轮到八路上场。也没人上场,都猫在山上擦刺刀。上级吩咐,待火车停下,不等鬼子清醒,像猛虎下山,发动袭击。

    “猫连长,你铲煤的姿势不对”,火车头里,张老幺自认他懂,抢过铲子狠狠铲了几铲煤。

    “…”,小猫都想将他推进燃烧室,烧死得了。李昭说过,火车慢速的干活,他倒反过来了。

    借着太阳,张老幺看见背后影子在动,杀他的那种,心里不由打了个激灵。

    “猫连长,还是你来,俺腰疼”,张老幺讪讪交出铲子。

    “哼”,小猫接过,脑袋高高的,没丁点想杀人的悔意。

    车头与第一节车厢的交界,也有两人在忙乎。赵三雷掌锤,马三握紧钢钎,一转一转的。

    “你俩没吃饭啦,加把劲”,李昭靠在栏杆上,一边看表一边催促。

    “那你来”,赵三雷立马罢工。

    “别介,革命分工不同,这不是我的活儿”。

    马三正想劝说两句,“咔”,销子突然掉下去,火车头跟车厢迅速分开。

    李昭傻眼,他在车厢这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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