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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抢鬼子炮楼

    李昭很懊丧,三位老八路没收他的药品,连侯建山都降级营长,理由是侯建山没管好他。侯建山不仅不恼,还一个劲地说再降点,要不心里过不去。

    “侯叔,你发烧啦”,李昭摸摸侯建山的头。不烫啊,难道得了失心疯。

    “起开”,侯建山恼火地拨开李昭,掏出一杆烟枪,蹲在地上抽闷烟。

    李昭扣扣头皮,没明白怎么会这样。

    不一会儿,刘玉秀喜滋滋地赶过来,独立团刚分了十盒金鸡霜纳。小李昭不错,回头赏他三颗红薯。

    没高兴三分钟,听说侯建山又降级了,刘玉秀抓了一根棍子,立刻扑杀李昭。

    “小猴崽子,给老娘听着,你侯叔要是没恢复原职,我,我把他休啰”。

    侯建山配合地唉声叹气,标准的倒霉相。

    李昭摸着顶门上的包,苦哈哈道:“婶子,要不咱们别干八路了,他们欺人太甚”。

    “你敢”,两人双眼喷火。

    李昭吓一跳,郁闷道:“怎么恢复原职吗,你俩指条道,小子办去”。

    “给”,侯建山掏出一张纸,好像早准备好了。

    什么呀?李昭接过来一看,仿佛不认识侯建山。

    “侯叔,你不营长吗,怎么还干这个”。

    “哎,小昭,不瞒你说,咱们叔侄的事儿穿帮了”,侯建山长叹一声。

    “咱俩的事,什么事儿啊”,李昭莫名其妙。

    “都怨叔,早年开铺子,我跟你爹都入了股,结果被鬼子封了,亏了很多钱”,侯建山一顿乱侃,见李昭想插嘴,立马拦住,继续说道,“总部、师部要我们还债,拿这些抵数。那些药品不值几个钱,侯叔我难啦”。

    “…”,李昭仿佛听天书,嘴张成o形,他爹是打猎的,怎么跟侯叔有交集。

    “父债子还,知道不”,侯建山重重地拍李昭一巴掌,回头跟刘玉秀相视而笑,有点诡。

    李昭感觉掉粪坑里,这辈子别想娶媳妇,谁家闺女愿意嫁穷鬼,超级的。

    望着李昭远去的背影,邓政委不无担忧道:“师长,咱们是不是狠了点”。

    刘师长擦擦眼镜框,若无其事道:“不会,彭老总点的,不没要飞机、坦克吗。这小子居然敢当国军,不管他是谁,总要改造一下子”。

    飞机、坦克!还改造,邓政委身子站不稳。

    李昭一回独立团,立即着手大干一场。小猫是天然的搭档,马三、张老幺进入小组,十三个八路、七个原伪军,名字起得很响亮,“猎虎队”。

    陈默默、小橘子也回来了,成立一个无线电分队,直属总部,这次过来就是取电台,李昭欠的。

    李昭都不敢见他,情况大大的不妙,现在全军都向他要债。最奇葩的要数120师,竟然说李昭欠他一个团,每过去一个月加一个连。老天爷啊,民国最狠的“周扒皮”,也没这么大胃口。

    五天后,东关炮楼前,李昭毫不掩饰战意,都穷急眼了,哪顾得上猎人的规矩。

    “小猫、马三、老幺,待会儿开打,不留活口”。

    “是”。

    “行动”。

    二十个战士立即分四路围向炮楼,清一色三八大盖,手榴弹拧开,只等李昭信号,大家伙冲进去,捅刀、扔弹、打扫战场,今儿是第三次,哥几个都熟了。

    炮楼鬼子没一个不怕的,前面两个炮楼传过话,说遇上一伙劫匪,比八路、国军还凶。

    “你别过来,呜”,声音掉线。

    “哟西,少尉君,就剩你一个,快说,有钱没”。

    “八嘎,我哪有,啊”,很像阉割的节奏。

    战士们面面相觑,队长不说给信号吗,怎么变卦了呢。

    炮楼里,李昭杀得忘了形,除了枪支弹药,没钱、没电台,这不耽误事吗。一气之下,动了阉割。

    “爷,你饶了我的”,山本了无生趣,又不敢剖腹。

    “那你说怎么办,小哥我缺钱的”,李昭刀子抵住山本,左手揭开手榴弹引线,直接搁山本脖子上。

    山本抖得心脏疼,求饶道:“爷,爷,我想起来了,少佐阁下在赌钱”。

    “纳尼?”李昭动作一滞。

    “是真的,卑职发誓…”,山本像抓住一颗稻草,这位爷太凶了,活脱脱恐怖分子。

    “嗦嘎,小哥信你一回,敢骗我,你懂的”,李昭随手一扔,刀子深入墙壁,刀尾都不见踪影。

    “嗨,嗨”,山本虚汗大冒。

    西关炮楼是一座大炮楼,一个中队鬼子在这里守卫,工事里除了两机枪手在打盹,其他的都赌得正嗨。

    酒井少佐是庄家之一,身边的赌鬼越聚越多。肥羊啊,小鬼子激动地囔囔:“买定离手,过这个村没那个店啦”。

    “我押大”。

    “我押小”。

    “我押豹子,大神请显灵,我快没钱了”。

    鬼子们都赌红了眼,不管是什么,闭着眼睛下注。运气好的赢好几个大洋,比扫荡过瘾。

    酒井少佐很佩服押豹子的家伙,把把押这个,输了二十大洋,脑筋也没转过弯来。

    “兄弟,运气总会来的,坚持就是胜利”。

    “嗦嘎,少佐阁下,承你吉言,这回还是豹子,你开的”,李昭一副血拼的姿态,刀子都拔了出来。

    酒井淡淡一笑,跟他玩这招,你当爷是吓大的啊。

    “开啦,开啦”,酒井边揭盖子边囔囔,左手抖了一下,不细心的发现不了。

    “慢着”,李昭大喝一声,一把按住酒井的手。

    “怎么着”,酒井心发虚。

    “嘿嘿,少佐先生,你出老千的”,李昭翻开酒井的左手,果然捏着三颗筛子。

    “哗”,赌室一阵闹腾,酒井居然出老千,身为少佐,还要不要脸啦。赔钱,必须赔钱的。

    “八嘎,想造反啦,啪啪”,酒井恼羞成怒,掏出王八盒子开了两枪。

    李昭仿佛没看见,一个箭步冲上去,反身扭住酒井,刀子狠狠捅下去。

    “八嘎,你松手的,呜”,酒井毫无还手之力。

    一屋子鬼子怔住了,怎么还兴杀人的。

    李昭抢过王八盒子,“啪啪”也来两枪,吼叫道:“八嘎,都蹲下,宪兵队的干活”。

    “咵咵咵”,室外跟着跑入二十个勇士,动作划一,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完啦。鬼子们立马变鹌鹑,老老实实蹲下。

    李昭踱着王八步,怒斥道:“八嘎,前方勇士在血拼,你们却玩这个。全体都有,十人一组,接受检查的”。

    检查什么呀,杀人的干活。小猫、马三带着十个老手,手都摁麻了。这伙鬼子也邪门,没一个反抗。

    张老幺带着另五个战士,熟练地搜尸,搜着搜着就没兴趣了。三十个鬼子还不到一百个大洋,谁愿意费这个劲,让活着的主动交出来得了,待会儿一起突突。

    李昭像少爷一样翘起二郎腿,一边喝茶,一边拨拉桌上的钱。还是少了呀,这帮孙子不怎么富裕。

    山本小心伺候,瞧李昭的神色,心里不由打鼓。

    “山本君,还有别的路子没”,李昭郁闷地抓头发。

    “卑职知道大佐有俩铺子,在城北”。

    “有军火没,火炮、战车都可以”。

    “火,火炮?战车?”

    山本嗓子眼不行了,他感觉再跟这位爷一起,非变成“飞天大盗”不可,要不抢飞机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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