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山参神奇无比,五天后侯建山、曹瑜、赵二雷出院。
师部立即包了两根送给延安,这可是无价之宝,比金鸡霜纳强百倍。
王政委很纳闷,李昭怎么搞到的,重庆派两个军寻了几年,连根毛都没见着,这小子一出手就是五根。
“政委,你自个儿问呗,你不说见过猴子吗,小昭可惦记了”,侯建山随口来了一句。
王政委张张嘴,面有菜色道:“我是看见了,在年画上,今年是猴年”。
“…”,几位首长一头黑线,这不骗人吗。
被骗的李昭有点惨,正在河里抓鱼,都三天了,某人也不放过他。
挺冤枉的,陈默默听说山参不仅治病,还能补血补气,一兴奋,将参须全煮着吃了,结果流鼻血。
老天爷啊,这是老山参,至少上百年的,受伤难产的才吃这个,你当麦芽糖啦。
“小昭,小昭,快上来”,打老远小猫吆喝李昭,脚步踉踉跄跄的,似乎有鬼在追他。
怎么不摔呢,李昭恶意地揣测,都是他多嘴,害他摸鱼,这是厨子的活儿知道不。
“你嘀咕什么,再说一遍”。
“啊,今天天气不错”。
“少来这一套”。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不一会儿进了旅部,见到一张又喜又忧的脸。
上级命令,侯建山另起炉灶,升任独立团团长,老红军出身,军政都能捯饬。曹瑜任政委,长征前两人就是搭档。
升官了呀,怎么还愁上了呢。
李昭故意哄侯建山开心,“侯叔,谁欠你钱啦,我找他要去。真是,不知道独立团开张啊”。
“胡说什么,一边呆着去”,侯建山苦哈哈的,旅部指示,独立团兵员自招,武器、物资自筹,钱没有,顶多送俩卫生员。
“我…”,李昭差点暴走。
突然灵光一闪,试探一下口风,“伪军要不”。
听说有伪军,曹瑜不由分说抓住李昭,囔囔道:“小昭,你手里有没,先借点”。
李昭目瞪口呆,这位穷急眼了,兵员哪兴借的。
“小昭,你说怎么干,哥支持你”,小猫升任通讯排排长,早就想表现表现。
兄弟就是兄弟,李昭揉揉眼,煽情道:“小猫,我离不开你”。
自打通同蒲路、正太路、白晋线,鬼子有点抓瞎,战线太长,哪有那么多兵力守卫,只好招降晋绥军、民团、混混当伪军,一些不重要的镇子、据点,交给他们打理。
王德贵,前晋绥军营长,好逸恶劳惯了的,一见好东西就上,没干几年,被晋绥军开了。鬼子一来,纠集一百多兄弟投降,鬼子给他三个炮楼,不管了。
“哎,日子没法过了”,王德贵长吁短叹,太君就是个抠门的,连红薯都要伪军自个儿挖去。
“营长,营长,你快看,有花姑娘”,瞭望台上,李癞子口沫横飞的,仿佛发现新大陆。
王德贵脸都绿了,照头甩了李癞子两巴掌,“王八羔子,花姑娘是你叫的啊,没点规矩”。
李癞子脖子一缩,“花姑娘”是太君的口头禅,西北爷们只能叫婆姨,可不敢僭越。
王德贵骂咧两句,举起望远镜观察,不淡定了,这不老财嫁女吗。亲娘呃,两箱子挺沉的,有金条没。王德贵钻钱眼里了,连唢呐都没吹,竟然没察觉。
“哈哈,发财啰”,李癞子两眼放光,他发现的,到时跟太君一报,这个营不就姓李了吗。
一想到这儿,李癞子就忘形,驳壳枪一举,“兄弟们,为太君尽忠的日子到啦,给老子”。
“啪啪”,两声枪响,李癞子摔下炮楼。
正准备冲的伪军,立马刹车。怎么忘记了,姓李的是副营长,跟他搅合什么。
“王八羔子,哥的台词也敢抢,找死的货”,王德贵吹吹枪口,低头吼道,“弟兄们,为太君尽忠的日子到”。
“啪”,又一声枪响,王德贵头下脚上。
同样的台词,哥俩做了伴,地上两堆烂肉。
三十几个伪军倒吸一口凉气,撞鬼了,两头儿视察炮楼,都视察到阎王那儿去了。
张老幺,你卦怎么算的。
“呃…”,张老幺两眼发黑,今儿诸事不宜,怎么算成开门红呢。
马车下来两个人,一黑脸一花脸,哪是什么新娘,分明是唱戏的。
“李班主,你请”,小猫龇牙咧嘴,一副便秘样。
“哆,开心点,随本班主收编去”,李昭耍了个老生派,自我感觉特帅,仿佛刚才打了只鸟。
和尚、黑子眨得眼睛疼,这位爷真够胡闹的,说收编伪军,居然扮成这幅鬼样子,还开枪,别被伪军收啰。
“站,站住”,一位矮个子伪军拉开枪栓,手有点抖。
小猫、和尚、黑子动作不满,汉阳造一举,死死瞄住张老幺。李昭说了,干掉伪**儿,其他的都是虾米。
张老幺杀人的心思都有,这孙子不害他吗。
不分青红皂白,张老幺上去就是两脚,边踹边骂道:“王八羔子,你眼瞎啊,敢开枪试试”。
李昭也不吱声,取下汉阳造,“啪啪”三枪,瞭望台掉下三只物件,旗杆、探照灯、歪把子。
“咿咿”,伪军们吓得连忙丢枪,人蹲下。就这一手,哥几个怎么够看,幸亏没动家伙。
张老幺麻着胆子开门,挤出一丝笑容,比哭还难看,“爷,你咋来了呢”。
李昭笑了,拍拍张老幺,神气巴拉道:“本班主欣赏你,站老子后边去”。
张老幺立马站在李昭身后,手伸着,一脸谄媚道:“爷,你请,卑职有好茶”。
“呜,有好茶,我尝尝”,李昭跨入炮楼,枪扔给赵老幺,仿佛他是跟班。
张老幺擦了把虚汗,卦没算错,“黑脸”都来啰,王德贵、李癞子可不得丢命,这就是开门红。
小猫、和尚、黑子都懵了,这就完啦。
有张老幺配合,一个伪军连不在话下。李昭不放心,当着伪军的面,阉了几个当官的。
张老幺成唯一的军官,想起几位了无生趣的模样,哪敢起歪心思,乖乖跟着进了太行腹地。
望着荷枪实弹的伪军,侯建山、曹瑜都不敢相信,转眼就狂喜,除了吃的,人、武器、弹药都有了,从此独立团可征伐天下。
欣喜之余,侯建山又愁上了,独立团不能都是伪军,那兵没法带,搞不好中途会出逃兵。跟曹瑜一合计,两人立马跟旅部汇报,找主力换点人,老红军就不错。
陈旅长、王政委听得口水滴答,李昭使了什么手段,三个炮楼,就这么端啰。搁主力,少不得动机枪,红薯都得消灭十几筐。
“老候,你刚说什么,小昭阉,阉了谁”,曹瑜不知道内情,突然感觉一阵恶寒。
坏啰,刚只想着换伪军,忘记这事的严重性。侯建山撒腿就跑,一边叨咕道:“小家伙没点规矩,我教育教育他去,没王法了还”。
“教育什么呀,你把他宠坏了,棍子呢”。
曹瑜一把拉住侯建山,大步流星赶向谷坪。臭小子,俘虏能随便刮吗,军纪还要不要了。
瞅着两人背影,陈旅长摇摇头,转身说道:“老王,你有麻烦了”。
“怎,怎么啦”,王政委心里咯噔一下。
嘶,这小子够黑的,不会把他也怎么着吧。猴子呢,必须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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