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西关街道上人来人往,穿着宝蓝色锦衣的小公子十分吸引人的眼球。
不过并不是因为这小公子容貌出众,而是因为这个小公子手里还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娃,小男娃长得十分可爱,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来看去。
“这小公子年纪看着也不大,没想到儿子都有了。”
“应该是他的弟弟吧,怎么可能生出这么大的儿子。”
“对啊,看他们两个长得多像,一定是兄弟。”
听着周围人议论纷纷,成沧溟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成沧溟,你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七八岁的小男孩看了看成沧溟,又看了看自己,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到。
“成沧澜,叫哥,谁让你喊我名字的。”成沧溟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强忍怒火说到。
周围人群获得了想要知道的答案,了然的点点头,一哄而散。
“哥,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成沧澜从善如流,毕竟现在家里只剩下他们兄弟两人,真的得罪了成沧溟,谁带他出去玩呢。
“废话。”心情能好么?父王和娘亲两人出去玩了,把王府一大堆事情交给他不说,还留下了一个拖油瓶给他。却把可以乖巧的曦儿带走了,成沧溟感受到了来自世界深深地恶意,他也想要安静听话漂亮的妹妹啊,为什么把这个混世小魔王留给他。
“哥哥是不喜欢沧澜吗?”成沧澜扁了扁嘴,作势就要哭出来,眼底的狡黠却一闪而过。
“我可没有,你别哭,你要是哭,我就不带你出城玩了,都七岁了,一天就知道哭。”成沧溟牵着成沧澜的手一紧,短短几天的相处,成沧溟已经十分了解这个小魔王了,一言不合就开始哭,每次害得卓云和严江都以为他欺负了这小子。
成沧溟也很冤枉好不好,他哪敢欺负成沧澜。
“哥哥,我才七岁,为什么不能哭。你要是不带我出去玩的话,等父王和母妃回来,我就告诉他们,你去怡红楼了。”成沧澜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你!你胡说什么?”成沧溟一把捂住弟弟的嘴,惊恐的看了看周围的人,索性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
“我才没有胡说,你上次就去了,就在……”成沧澜为了证明直接自己说的是真话,边说还要边指出怡红楼的位置。
成沧溟觉得自己脑海中有一大块地方崩塌了,他去怡红楼也只是好奇啊,韩将军还有其他副将的几个小子都去了好多次了,他只是好奇所以去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做就离开了。还被这小东西给发现了。
“行了行了,我带你出去玩。”成沧溟最终还是妥协了,脸色扭曲的说到。
成沧澜这才心满意足,却没有发现成沧溟算计的眼神。
第二天成沧澜起床的时候,看到外面高挂的太阳,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什么时辰了?”成沧澜跑到外厅问。
“回二公子,已经快午时了。”外面守着的丫头笑着回答。
“午时!”小小的成沧澜身体忍不住晃了晃,返回去就准备穿衣服,结果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吾弟沧澜,午时之前还未睡醒,兄长便无法带你去军营了,军营纪律严明,误了时辰为大过,兄长先行一步。”成沧澜看完纸条,把纸条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气得还上去踩了两脚。
他就知道成沧溟没这么好心,怎么会轻易带他出去练兵呢。
兄弟两人每天的生活便是在这种斗智斗勇中度过。
成沧溟十八岁的时候,接替了成敖的位置,彼时,成沧溟已经上过战场多次,吃过败仗也打过胜仗,年龄虽小,经验却比其他将领多的多。把王位交给儿子成敖也放心。
只不过每次成沧溟从战场上回来,身上总会有大大小小的伤,叶白霜若是知道了,总会担心的掉眼泪。
后来,父子两几乎达成了默契,如果成沧溟在战场上受伤,回来两人能瞒住叶白霜,就不会让叶白霜知道。很多次成敖也在想,这么对儿子是不是太严厉。
可是战场不是儿戏,如果现在对成沧溟不够严厉,代价可能是成沧溟的命。
一次,西关边外的一个小部落闯了进来,因为人数不多,杀伤力也不强,成敖便派了成沧溟一个人带兵击退这些人。
这应该算成沧溟真正意义上独立作战,回来的时候果然带伤了。
“父王,别告诉娘亲。”见到成敖,成沧溟第一句话便这样说。
“嗯,走吧,给你上药。”
成沧溟出生到现在,成敖对成沧溟的爱并不比叶白霜少,只不过男人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成敖能做的只是对成沧溟严厉,更严厉,好让成沧溟的能力提升的快一些。
不负所望,成沧溟确实越来越优秀,有时候听到别人说成沧溟如何如何,成敖从心底里也是骄傲的,他的儿子当然是世间最优秀的。
这一次看到成沧溟受伤,成敖心里百感交集,有自责,有愧疚。
成沧溟点点头,跟在成敖的身后,十五岁的少年个子拔高的快,已经快和成敖差不多高了,眉眼间还有几分属于少年的锋利,仿佛一把上好的宝剑。成敖已经步入中年,更多的是接受了岁月的沉淀,少了锐气,多了沉稳。
父子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房间里,成敖尽可能小心的剪开成沧溟身上的衣服,给伤口上药。
“父王,我把那些蛮夷打的落花流水,可惜让他们的一个将军逃跑了。”伤口的疼痛让成沧溟皱了皱眉,于是说起别的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才旦尕让是他们部落最厉害的将军,你能打赢他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关外的地方,你不如他们熟悉。”成敖手里的动作没停,客观的分析了成沧溟这次失败的原因。
“下次他们要是再敢来,一定让他们有去无回。”少年握紧拳头,信誓旦旦的说。
“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跟你娘解释你身上的伤吧,我听培之说,你太过鲁莽,险些中了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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