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事,有一点说不通!”张鼎思量片刻后,问道:“既然她开路的目的已经达到,那头蛞蝓,也已经被击杀,聚灵阁为何还要寻我张家?”
“难道她就不怕,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我们后,我们以此联想起之前老祖被袭,找她的麻烦?”
对于张鼎提出的疑问,张恒宇也是有些捉摸不透,随即说道:“这一点确实有些说不通,或许她又是遇上了什么以她的能力无法解决之事,所以不得不寻帮手,亦或是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所在。”
“先前所言,都是我结合现在已知,从而假设推断的,具体是怎么回事,还有待深究。”
“不过,我们还有时间去探查,据封晴雪所言,那座强者遗迹,似乎有着什么场域禁制仍在运转,需得等待天地大势来进行削弱,然后再配合她准备的手段,才能进入。”
“噢?等待天地大势?”张鋐轻抚着胡须,问道:“是哪一天?”
张恒宇微微摇头道:“具体是哪一天,她并未言说,只是提了个大概时间。当时,我深感此事所关甚大,所以并未急于答应她什么。她只让我一个月之内,给她答复!”
“也就是说,我们至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张鋐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之后,当即说道:“我们要做两手准备。张鼎你现在就去与那封晴雪接洽,商谈合作的具体事宜,以及一些必要的准备!”
“是!”张鼎闻声之后,当即起身回道。
张鼎离去之后,张鋐便陷入沉思,张恒宇并未再出声,仅是静静地等待着。
十来个呼吸的功夫后,张鋐手捧着那灵蛟黑尊鼎,突然出声感叹道:“丹皇封辰,呵呵…多么响亮的名头啊!失去踪迹几百年,没想到却是来到了这里!”
“老祖,这个丹皇封辰,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张恒宇看着张鋐面上那敬畏的神色,心中一动,问道。
虽然小三之前跟他说起过这个封辰,但也并未多说,所以他想借此了解了解。
“丹皇封尘,是一位八百年前名震东荒的丹师,其本身也是一名武皇强者,成名之后成为了东荒张家的供奉长老。现世知道他的人,恐怕大多数都已作古。”张鋐沉吟片刻后,说道。
“这么一位能人,为何加入东荒张家?”张恒宇面色一惊,心中顿时掀起一阵汹涌的波涛。
“呵呵,可别小瞧了东荒张家,其祖上曾出过至高武圣呢!即便在八百年前,也是权霸东荒。家族有着一名盖世武道大尊坐镇!只是不知为何,那张家的昊泽大尊在成就武之大尊不久,带人离去后,便再也没有回去过。时过境迁,没想到几百年后的东荒张家,却家道中落树倒猢狲散!”张鋐微微一笑道。
“老祖,您的意思是东荒张家,如今已是彻底败落了?”张恒宇虽然是东荒张家分家之人,但对于东荒张家的秘辛所知甚少。
张鋐所言之事,三百年前的他,甚至都没有听人说起过。
“现如今的东荒张家,据说已是彻底败落,沦为了某些后起势力的附庸。在昊泽大尊带着一众强者离开后,东荒张家便走了下坡路。之后的这么多年来,东荒张家虽不及鼎盛时期,但也还算是一个大家族,不过,三百年前的一次内乱,彻底击垮了这个权霸东荒千年之久的家族!”张鋐点了点头,说道。
“三百年前发生了内乱?”张恒宇虽然心中剧烈起伏不平,但并未表现出来,仍是一副好奇求知欲满满的样子,问道。
“不错!”张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当今圣上,胜天武皇大人,便是在那一次内乱中带着大部分人远走东荒,来到我南岭建立了如今的胜天帝国!”
“武皇大人出自东荒张家,这谁都知道。老祖,你可知道那内乱因何而起?”张恒宇听闻至此,终于是明白了许多。
“呵呵…你这小子,以为我这个老头子,是百晓生么?”张鋐微微摇头一笑道。
“哈哈…”张恒宇咧嘴一笑,旋即转移了话题道:“那丹皇封辰,当年可也是追随昊泽大尊而去?”
张鋐微微一顿,说道:“书中是这般记载,当年昊泽大尊,不知出何原由,突然带走了家族之中大批强者远走,而那丹皇封辰,也正是在此列!”
“这…”张恒宇沉吟片刻后,道:“既然他追随昊泽大尊而去,却又为何出现在了灵兽山脉的湿骨林?那昊泽大尊等人又去了哪里?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啊!”张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对于丹皇封辰,我也了解的不多,之所以知道他,乃是我年轻四处闯荡之时,偶然得到过一本野史!”
随后,他抬手轻抚中指之上的纳戒,取出一本泛黄封皮已是破损不堪的厚重书籍,道:“据这本古籍记载,此人极为神秘,行事作风也颇为古怪。所以,听说过他名头的人不少,但真正了解他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老祖,这本古籍我能看看么?”张恒宇看着张鋐手中的书籍,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你拿去吧!这本古籍之中,记载了我荒域不少大事,以及盖世强者的事迹,你了解了解,对你也有些好处!”张鋐点了点头,抬手将那本古籍,送给了张恒宇。
“多谢老祖!”张恒宇接过古籍之后,面色一喜,当即起身躬身一礼。
张鋐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下去吧!遗迹之事,还有段时间!族比却是临近,你可得抓紧时间准备,老头子我,可是拿出了一些珍藏多年的好东西!”
张恒宇点头,拱手正色说道:“老祖放心,孙儿定不负您厚望!”
“还有,男儿自当奋发图强,我辈修士,为的是长生,为的是立于大道之巅。所以,不要为了一些儿女情长,更不要为了一些世俗的眼光,而就此颓丧!”张鋐一改之前的柔和,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是!孙儿,谨遵老祖教诲!”张恒宇躬身抱拳回道。
张鋐见此,抬手一道灵气匹练,将张恒宇扶起后,笑道:“好了,好了,下去吧!老头子最近可有得忙了!”
“对了。老祖,您的另一手准备,不会是再探湿骨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