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冷芙蓉好像并不打算替麦冬普及一下白鹭庄的知识,反而又递了一串钥匙过去,“这个是老孟的一点心意,跟文家的大别墅肯定比不了,但是好歹还能住人,这段时间杂事会很多,一堆烂摊子等着我去收拾,东西都送到了,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过户手续已经安排人去办了,这房子你放心住着,对了,还有一把钥匙在毒药那里,我让她先去帮你收拾屋子,打扫卫生,以后这些杂事都归她管。”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里的灯突然灭了,过道里也是漆黑一片,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在地上留下一片斑驳的影子,隔壁传来病人家属吵吵囔囔的声音,有护士小姐出声安慰,走道里全是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久经风浪的冷芙蓉不禁柳眉一皱,医院怎么可能突然停电?
“小心,有点不对劲。”冷芙蓉猫腰脱掉脚上的高跟鞋,穿着丝袜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从手包里摸出手枪,贴着墙靠着。
麦冬同样光着脚从病床上下来,眼底露出一抹寒光,练成暗劲以后,身体感应能力的提升非同小可,就在刚才,他分明听到过道里有一伙人蹑手蹑脚朝这边摸过了,期间还有手枪上膛的声音。
“三个人,身手都不弱,有枪!”麦冬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冷芙蓉身后,小声提醒道。
一分钟不到,病房的门被人用力踹开,装了消声器的手枪在黑暗里吐出火舌,病床上的被子被射成了马蜂窝,冷芙蓉端起手枪,刚准备扣动班级,就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按住,麦冬突然喊了一句:“不用开枪,我来处理!”
随后,冷芙蓉只感觉一阵风刮过,麦冬整个人已经蹿了出去,在黑暗中动作依然敏捷矫健,紧跟着传来几声闷哼,枪支掉在地上的声音,骨头碎裂的咔擦声,短短两分钟不到,三个杀手已经彻底昏死过去。
这时候医院的供电已经恢复过来,冷芙蓉首先看到麦冬一脸冷酷的表情,地上躺着两个彪悍的男子,清一色的黑色背心,配上军绿色裤子和皮靴,小麦色的皮肤,长的特别结实,一看就是经过专门训练的,绝不是市面上那种常见的混子,其中还有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穿着一件女款背心,脸上居然还摸了迷彩。
冷芙蓉把枪收起来,趁着大家没注意把病房门给关上了,略一思索才道:“看身形应该是经过特别训练的,不会是职业杀手吧?”
麦冬如今在南阳的地位早就今非昔比,这件事情往深了想有很多种可能,甚至连她自己都有嫌疑,冷芙蓉眼眸里充满了暴怒的情绪,其中又夹着这几分担忧,现在正是南阳最动荡的时候,所有事情却都凑到一块去了。
“先搜搜身,看能不能找出点线索。”麦冬心里也很恼火,刚经历一场恶战,正是人精神最容易放松的时候,这群杀手真会挑时间。
他也没报多大希望,假如这群人真是职业杀手,受过专业训练,动手之前肯定会把最坏的情况考虑在内,不可能让目标在自己身上搜出证据的。
而所谓的职业杀手,就跟古代的刺客差不多,和国外的雇佣军有点类似,只是国内在这方面抓的特别严,这些组织基本上见不得阳光,所有的雇用和交易都只能在暗地里进行。
麦冬把这群人上上下下搜了个遍,跟他预想的一样,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怎么处理?”她就像没事人一样,先过去穿了鞋子。
这群人明显是冲着麦冬来的,冷芙蓉想要听听他的看法。
“找个安全的地方详细问问,看能不能套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刚才动手太急,他肩上的伤口又裂开了,眨眼的功夫纱布已经被染红了,“这地方肯定已经被盯上了,还是先回南阳吧。”
暗劲强者不惧枪弹,这话有点言过其实,单发单点自然可以凭借身法躲开,像刚才这种突然的扫射,或者多点连发的情况,甚至动用大口径武器,别说暗劲,就是在厉害的化劲高手都要完蛋。
“我让刀疤联系南阳那边最好的医院,伤口还是要注意,感染就麻烦了。”冷芙蓉也觉得这里不安全了,弄不好还有第二波杀手过来,回南阳反而更安全些。
出院手续非常顺利,临走前又让护士重新给麦冬包扎了一遍伤口,冷芙蓉打电话让候在楼下的刀疤,带人把这几个杀手弄进商务车里,她开着那辆道奇酷威载着麦冬连夜赶回南阳。
因为麦冬坚持不去医院,说配药处理伤口的事情自己就能搞定,冷芙蓉只好先开车把麦冬送到丹铺,然后调头,车子在金窟一家冰鲜市场门口停下。
冷芙蓉让人把几个杀手扛到市场的仓库里,每个人泼了一同冰水过去,用挂冰冻猪肉的铁钩从每个人的琵琶骨里穿过去。
这些不愧是职业杀手,被冰水浇醒以后第一时间并没有恐慌,而是贼溜溜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哪怕被铁钩穿透锁骨,也只是咬牙发出轻微的闷哼。
“我知道你们受过专业训练,嘴巴严实的很,忍耐能力是普通人的十倍不止。”冷芙蓉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铮亮的匕首,毫无征兆的在其中一个杀手的腕子上割了一刀,“既然一般的法子对你们没有用,我们就来玩点高级的…”
“有种就杀了我们!”被吊在中间的高个子男人一脸疯狂的吼道。
他的内心非常崩溃,本来以为自己是杀手里的佼佼者,完成这样一个B级的任务会很轻松,没想到直接被人一锅端了,除了刚进病房里那一通无差别速射以外,后面甚至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这次显然是提到铁板了。
“看来你就是这次行动的小队长咯?”冷芙蓉相信自己的判断,这种极端情况下,一般都是队伍领导者先开口说话。
“呵…想死?”她围着三人转了一圈,抬起匕首直接扎在男子的大腿外侧,“你们要是识相点,把该说的都说明白,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痛苦。”
冷芙蓉甚至连敷衍的话都懒得说了,反正他们也不会相信,有时候死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等待死亡的过程才是最煎熬的。
几个杀手还想挣扎,奈何整个人被铁钩吊在半空当中,完全没有借力的地方,越动,铁钩反而勾的越深,那种钻入骨髓的痛苦正在摧残他们坚韧的神经。
“每隔一分钟,我就在你们身上多割一道口子,我也想看看你们有多少血可以流!”冷芙蓉继续展开心理战术,脸上的笑容更加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