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回到刘高的拖拉机身边时,刘高问道我:“小张,刚刚去哪了?”
“周围逛了两下而已。”我笑道。
说着,在我身后,一个焦急的声音喊道:“刘伯,刘伯!”
我转身一看,一个穿着孝服的男子。焦急的脸色看得出他有苦难事。刘高下了拖拉机,问道:“有事吗?”、
“刘皓那小子忽然晕倒,现在葬礼没人带领,这不让你去处理一下。”这男子对刘高说道。
“刘皓晕了?”刘高疑惑的看着我,我挠挠头避开刘高的目光。刘高沉默了一会儿,应道:“等下我去,你们先处理一下其它的事情,我去准备准备。”
“那行,刘伯你快点啊。”这男子说完,匆匆忙的进入我出来的那条巷子。
“小张,是不是你干的好事?”刘高问道我。
我摸了摸鼻子,承认道:“是的。”
“你把刘皓怎样了?”刘高似乎有点生气,毕竟对于他这样的老前辈,正派人士使用旁门左道,固然很生气。
“没怎样,他怎么对我,我就怎样回对于他。大家都互不相欠。”我说道:“刘伯,刘皓那小子抢你生意,而且还使用坑蒙拐骗的伎俩,就算他会道术又怎样,要不通知茅山的人来修理他,开除他茅山的道籍?”
“不用了。”刘高叹口气,说道:“你们年轻人,做事都这么冲动。有谈得来的地步就谈,不要总是乱来,现在刘皓进医院了,只能由我去操控整个葬礼。”
我没有说话,虽然这件事情是刘皓先动手的,但是我也有错。刘高让我跟着他去往那死去人的屋子,说要让我在他身边可以帮个忙。毕竟刘高年长,有些灵活的动作,是做不过来的,做白事这一行,得眼疾手快,遗漏什么事情,或许尸体出现异变。
再一次上了四楼,来到这人的屋子。发现这屋子挺大的,想不到在这种镇上,竟然还有如此宽敞的套房。而且还装修不久,刘高进入屋子后所有人都对刘高打声招呼,说明刘高在这周围地方名声很大。
客厅地上有一块木板,木板上躺着一具尸体,没有盖住头。是一位老头,老头身上穿着全黑的寿衣熟裤,脑袋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有一种古时候衙门里,师爷那种气派。
老头死去的样子很安静,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但是这户人家在窗户外面挂着一面镜子又是几个意思,光是看这老头子的表面,是看不出什么的。对于这样的事情,就得学中医,那就是:望闻问切!
望只是第一步而已,剩下的三步。我也不敢在这里多问,刘高打量着周围,一个穿着孝服的男子走来,叫了一声刘高,我看着这男子,不正是来买棺材的中年男子吗。他对着我微微一笑,然后对刘高说道:“刘伯,出去说话。”
刘高看了我一眼,说道:“自己人,我请来的帮手,能帮上忙!”
跟随着刘高走出屋子,站在走廊。刘高便说道:“徐广宏,逝去的是他的父亲。”
“宏叔。”我伸手打招呼道。
徐广宏也很热情,与我握手,笑道:“小兄弟年轻有为啊!”
“宏叔您别这么说,我只是一个打杂的而已。过来帮刘伯,过几天就会离开,这不刚好遇上宏叔先父去世,就顺便过来嘛。”我笑道:“我叫张亮,宏叔叫我小张,小亮都行。”
“小张!”徐广宏笑道。
“说吧,有什么事?”刘高问道。
“刘伯,是这样的。”徐广宏递给刘高一支烟,然后又递给我,他自己叼着一支点燃的烟,说道:“我爸前天还好好的,下午的时候,我爸忽然在家里倒下。倒下之前,还在家里唱了一段戏,不知道是什么方言,唱完戏后,我们全家都感到不对劲,结果一声不响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医院检查出什么结果没有?”刘高问道。
“医院说我爸是脑中风,然后在临死前,会恢复最正常的状态。我爸以前根本就不看戏的,一般都是看抗日剧。”刘高深呼吸一口,说道:“我请了刘皓那小子来,他说这是正常死亡的现象,但是我有点不太相信我老爸是正常死亡的,刘伯你年长见识多,我想拜托你了!”
“我不会。”刘高笑道。
刘高这笑很有含义,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刘高这一句“我不会”说出口后,徐广宏也是一脸不解,刘高把我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这位小兄弟,能绑上你的忙。”
“小亮!”徐广宏显得很诧异。
“老徐啊,不是我在骗你。你也知道我做这行,做了很久了,有时候,某些事情我是插不了手。因为我本身身体的原因,上一年,我还能抗棺材,现在我连棍子都抬不起,只能用口叨唠而已……”刘高解释道。
“小亮,可以吗?”徐广宏问道我。
“行,没问题!”我笑道。
徐广宏点了点头,走进屋子内。
“刘伯,这都什么情况?”我皱眉问道:“徐广宏他父亲的死,到底哪里除了问题?我怎么看不出?”
“问题不是很大,你自己看吧。你不是说这一路都在锻炼自己吗,现在这就是一个小小的锻炼机会,不会出现生命危险,我看好你哦,小伙子!”刘高说完,也走进了屋子。
我掐灭烟头,莫名其妙的走进屋子。蹲下身子看着徐广宏父亲的面孔,死去的样子无比祥和,不过我想揭开这寿衣,看看身体胸口到肚脐眼处,有没有异常的现象。
“十二点准时出殡,还有一小时,各位都休息一会儿吧。”徐广宏对屋内的送殡人员说道。
我站起身来,对刘高小声的说道:“刘伯,都快下葬了,这怎么查原因啊,我又不是名侦探,我只是一个道公而已。”
“那你看看这屋子里,哪里有特别的地方。”刘高说完,便丢给我一个罗盘,说道:“我下去楼下吃送殡饭,你等下跟着来就行了。”
我看了一眼地面的尸体,把罗盘放在桌面,那指针正指着地面的尸体,说明这个屋子里的邪气,都来至于这尸体。
我也没有去理会尸体,跑下来,在楼下徐广宏打包上百个盒饭,俗称送殡饭,吃完饭后,已经是十一点五十五分。十二点正要把尸体从家里扛出来。
但是在走廊里,刘高拦住我,说道:“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