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蓝天白云,一架客机嗡鸣间,从天空飞过。
在客机头等舱,一个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年轻又不苟言笑的男子,精气内敛,神情淡漠,在他周围的两三名高贵乘客,也都明显感受到一股冷意,熄灭了礼貌问好的心思。
这冷酷漠然的年轻男子,名为叶峰,刚从特种大队退役。
“我不会让你们白死的,我一定会找出谋害我们的真凶,手刃仇人。”
叶峰冷峻的眼神,放出锋锐的目光,刺着远处的朵朵白云,心头发狠。
在前五天去南非执行特种任务的时候,竟然进入了别人设置下的圈套,中了别人的埋伏,撤退时,接应的人凭空消失了,请求支援时,既然联系不上总部,还得他们孤军奋战三天四夜,死伤殆尽。
想起一个个交情深厚的弟兄强悍坚毅地死在自己身前,让自己快跑,叶峰的内心就如同被撕裂般,疼痛,悲伤。
好不容易回到了总部,想要追渣真相的时候,自己被告知退役!
哼!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我的兄弟不能白死,一定让你们血债血偿!
叶峰内心冷哼,气不打一处来,面色越发的冷酷,拳头紧握着,关节嘎嘣作响。
他呼吸急促了几分,神情发狠了一会,就缓缓地平静下来。
眼睛逐渐闭上,腰杆笔直地坐着,双脚并拢,平直地垂在地板,保持着在队里的习性,干脆利索。
啪嗒!
一支拧开盖的钢笔,掉在地上,发出脆响,紧接着,骨碌地转动了一下,到了叶峰的脚下。
叶峰无动于衷,宛若不知,神情淡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邻座上的貌美女子,一幅瓜子脸,五官精致,长得花容月貌,国色天香,气质更是出尘,优雅,宛若九天仙子,空谷幽兰。
这女子名为林诗音,人如其名,清灵优美,手底下掌控着一家集团,对外身份是总裁。
她正在看着一本企业管理书,做着笔记,不曾想,一个不下心,钢笔就掉下去了,掉在自己的位置还好说,可以弯腰去捡起来,但是,那钢笔滚到了一个陌生男子脚下,这让她堂堂一个集团总裁如何都放不下脸面钻到陌生男子的胯下去捡。
她是高贵端庄的丽人,也雍容貌美,心高气傲,不管是在公司,还是在外面,都是众人的焦点,受着他人的爱慕和注视。
然而,打从一开始坐在这里,她就感受到了叶峰身上的一股寒意,好像是冷漠的排斥,这让她心里非常不舒服。
尤其是叶峰一点绅士礼仪都没有,冷冰冰的,宛若没有感情的机器人,难道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尴尬不应该伸出援手帮助么?
无礼!
林诗音不悦地想着。
悦耳动听的女子婉转声响起,回旋在叶峰耳边。
“你好,先生,可以帮我捡起钢笔么?”
不得已,林诗音只好忍着对叶峰的不满,请求出声。
叶峰冷眉微蹙,缓缓睁开寒眸,面无表情地看了林诗音一眼,不苟言笑,强硬的脸庞棱角分明,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锋锐冰寒。
林诗音这美人胚子,并没有引起他的丝毫心动,内心不起波澜,古井无波,看着的只是一具血肉躯体,没有美丑观念。
注视了好一会后,收回了目光,连头也都没有低下,目光直视前方,稍微弯腰,一伸手就精准地捡起了钢笔,顺手递给林诗音,神情依旧漠视一切。
林诗音感受着对方刺骨胜寒的目光,心里有点打鼓,看着对方递过来钢笔后,赶紧接过,松了一口气,道了句谢后,收回了目光。
“他到底是什么人,好怪异!他连看都没有看钢笔掉在哪里,直接伸手就精准捡起来,这岂不是说明,他听力非凡。”
女孩子向来都心思多,也细腻。
林诗音偷偷地看了一眼叶峰,眼神露出好奇,生怕被发现,又赶紧收回目光。
暗骂着叶峰,真是一块又臭又硬的冰冷石头!难道他就不该客气地回应一声么?
叶峰可不想跟无关人等沾上半点关系,冷峭的脸颊,对一切都漠不关心,跟这个世界仿似格格不入。
至于不用目光锁定就确定钢笔掉落的位置,对于他们这种奇人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不足道哉。
正想着闭目休憩片刻,叶峰瞬间就感受到了一股敌意,歪着脑袋看去,是右派座椅上的一个胖子,大腹便便,油头粉面,脖子上还挂着半两重的黄灿灿金链,一看就知道是爆发富。
人不惹我,我不惹人。
这是叶峰一直坚守的原则,他收回了目光,无动于衷。
“诗音,这么巧,在这里都能遇到你,可见我们的缘分深厚,上天注定的情谊。”
胖子笑嘻嘻地凑上来,走到了林诗音的身前,一手靠在椅子上,保持一个帅气的姿势,要把最好的一面呈现给林诗音,好收取她的芳心。
他追求林诗音有一年半的时间了,这一次在这里‘巧遇’也是他的故意安排。
甚至连说话的措辞,也都是事先准备好的。
又多金,又能善谈,更懂得摆酷,不管是哪个女孩子,看到的刹那,也都会眼睛一亮,被他吸引。
然而,林诗音却不为所动,平淡如水道:“原来是刘总,幸会,客机飞行中不安全,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还请你回到座位上去。”
这是委婉的拒绝。
其他人不知道刘三千的恶习和丑陋本性,她可清楚无疑。
仗着刘氏集团的强大,靠着他的总经理的高位,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异性,至于那些精明能干的精英,也都被他打压,赶走,凡是敢反抗的,就动用黑道上的人物,弄死对方,可见歹毒狠辣。
林诗音厌恶这种人到了极点,可不想跟他们牵扯一毛钱的关系。
刘三千面色闪过一抹恼怒,眼中深处流转了狠色,只是一闪而逝,他当然听得出林诗音的拒绝,但是他刘三千看上他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他收敛了脸上的愤意,再次堆出了笑脸,讨好道:“这简单,一个位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