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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振阳一席话,让乔胜男心生惭愧,暗骂自己枉做小人,还不如韩振阳这个大男生坦荡。不过她很快调整状态,笑道:“我可没出什么力气,全是你千军哥的功劳,有他的份是应该的,至于我,就算了吧,只要能让我继续主持新公司的运作,我就很满足了。”

    “不,绝对不行,”韩振阳果断摇头,“新公司的份额你还占百分之四十,我占百分十三十,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归千军哥所有,其余条件不变。”

    “不行,你吃大亏了,而且千军哥的份额也太多了,有百分之二十意思一下就行,你千军哥可不在乎钱多钱少,所以,咱俩各自拿出百分之十给你千军哥,我三十,你五十,你千军哥二十。”

    “千军哥占二十可以,但你的那份不能动,”韩振阳斩钉截铁道:“咱俩各占百分之四十,千军哥占百分之二十,经营你做主,采购我负责,就这么定了。”

    乔胜男张张嘴,但看到韩振阳坚定而霸气的神色,心里一荡,软软的“哦”了一声,随即低下头撩了下垂下来的刘海,“我听你的。”

    “嘿嘿,没问题就赶紧操办吧,早点处理好交接事宜,别让那些分店的员工和资产流失了,”韩振阳见乔胜男答应,心里有些窃喜,只要能跟乔胜男紧紧的绑在一起,赚钱多少很重要吗?

    不得不说,乔胜男在韩振阳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重了,只是韩振阳还没意识到这点而已。

    “哥,胜男姐,你们说的千军哥是谁啊?”这时,一旁的韩晓月好的问。

    韩振阳笑笑,将贺千军的形象大概描述一下,然后掏出那枚羊脂玉佛戴到她脖子上,“呐,千军哥送你的,比较贵重,不要轻易示人哦。”

    “哦,”韩晓月不懂玉,但见韩振阳说得郑重其事,也意识到这块玉佩的价值可能真的很不菲,小心的将玉佩贴身戴好,同时对哥哥描述的那个神秘而豪爽的千军哥多了些好奇。

    韩振阳见妹妹脖子上还有一条细绳,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买的首饰?”

    “胜男姐刚刚送我的,”韩晓月跟犯了错一样低下头,将那条细绳拽出来,那是一枚叶片型翡翠挂坠,行内人叫叶子,是非常经典的翡翠挂坠造型。这枚翡翠叶子是玻璃种的,满绿,颜色属嫩绿,术语叫黄杨绿,没有帝王绿那么贵气逼人,但却多了一些娇嫩可人的柔和感。

    这种档次的翡翠挂坠,一件就能卖到百万以上,碰上壕客,还能更高。而且说实话,你到一般珠宝店里根本买不到种水和颜色这么正的翡翠饰品,因为太难得。不过韩振阳可没有责怪妹妹的意思,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收起来吧,跟你胜男姐用不着客气。”

    “哼,这才像话,你要敢跟我客气,看我不撕了你,”乔胜男在一旁娇哼一声,“走,跟我办证去。”

    “办证?”韩晓月愣了一下,瞅瞅韩振阳,看看乔胜男,支支吾吾的问:“你们,这也太快了吧?”

    “什么太快了?”韩振阳有点摸不着头脑。

    乔胜男也愣了一下,随即咯咯的笑起来,笑的肚子都疼了,“哎呦喂,咯咯,晓月你太可爱了,想什么呢?”

    “你自己说要跟我哥办证的,”韩晓月嘟囔一句。

    韩振阳听到这话,也笑了,感情自己这个傻妹妹以为胜男姐说的“办证”是办结婚证。不过想到结婚,心里一跳,下意识的想到在金陵那个温泉里发生的小意外。似乎,貌似,看上去,胜男姐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想到这里,多少有点心虚,怕自己这点小心思被人发现。

    乔胜男似乎觉察到了,俏脸微红,再不提“办证”二字,不过该办的证件都得一一办理。这些有乔胜男出马,韩振阳这个门外汉就拍了几张相片,办了一张卡,签了个字,刻了一枚公章,然后便撒手不管了。像什么培训店长、处理财务、整合门面、调配仓储之类的事情,乔胜男一人包办。

    不得不说,乔胜男是个经商的料子,第一次接手这么大的摊子,但很快就上手了,将各种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以至于韩振阳想帮忙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帮不上忙的韩振阳,只好窝在别墅里当宅男。

    好在他有了新玩具——一套制壶工具外带一个小型电窑,这是赵中华赵老爷子亲自挑选好打包邮寄过来的,随同快递而来的还有一大包紫砂泥料。当然,还有他亲手制作的那把“一枝梅”壶。

    他请人在车库里砌了一个房间,改造成自己的工作室,将电窑和工作台安装好,便兴致勃勃的尝试着制作紫砂壶。

    在赵老爷子的工作室,一切都是现成的,他只需要将现成的泥料塑造成型就可以,但在家里却不行,许多工序得他亲历而为,而这些工序,直接关系到一把壶的成败与好坏。

    比如说练泥。

    练泥是将泥料搅拌均匀后通过外力将泥料中的气泡挤压出去使泥料均匀紧实的一个过程,这一道工序可以用手工完成,也可以用机械代替。

    但机械练泥有个缺陷,容易破坏泥料的特性,而且机械练出来的泥料排列太过紧实,会有很强的应力,在入炉烧制时经常会发生形变导致产生残次品和废品。

    而手工炼泥虽然慢了点,但烧制出来的成品吸水性好,器物表面的颗粒感比较强,使得胎质具备一种特别滋润的质感,亚光效果也比机械练泥要好。

    所以一些注重品质的手艺师傅们,在这道工序上都不敢马虎,尽可能的采用手工炼泥。有些师傅甚至连粉碎、筛选等工序也都采用手工模式。再比如一道非常关键的工序——陈腐。

    陈腐就是将搅拌好的泥料在密不透风不见阳光的地窖中存放三个月到两年的时间,这道工序可以使泥料中的水分能分布的更加均匀,也可以使泥料的细微颗粒在自然环境下发生更进一步的化学变化,还可以使泥料中的细微气泡得到进一步的排除。

    经过长时间的陈腐,泥料更均匀,更紧致,塑造性更强,制作出来的成品更加美观。

    这些经过陈腐的泥料就是行内人说的老料。老料制作的紫砂壶,不用盘玩,那效果就跟玩了三代的铜器差不多,非常滋润,似乎有一层天然的包浆一般,实际上就是紫砂泥料经过陈腐所表现出来的特质。

    行家不用伸手,打眼一看就知道这壶用的是老料还是新料。只要是新料,那价格绝对高不到那里去。

    赵老爷子送给韩振阳的就是一包经过两年陈腐的老料,虽然是比较常见的红泥,但也相当难得了。陈腐的泥料,在使用之前需要重新回练,也就是用木槌重新敲打挤压,真个过程容不得半点马虎,不然一个小气泡就会让你前功尽弃。

    韩振阳对照着赵老爷子给的工艺流程,将密封的泥料起出一部分,然后开始均匀的捶打,这是一个细致活儿,也是一个力气活儿,没有耐心体质不好的人干不了。

    当然,这对韩振阳来说没有任何难度,他做的甚至比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师傅都好,因为他有异能,他可以直观的探查到泥料的内部状况,他可以确保自己练打的泥料中没有一个气泡,甚至可以保证泥料的每一部分都经过他的捶打并受力均匀。

    不过说起来简单,真动手可以就不一样了,力量不能太大,但也不能太小,要均匀要有序,不能破坏泥料的组织结构,又要保证泥料中的空气都被挤压出去,那个尺度真不是一般的大。

    韩振阳刚开始动手的时候,不但没起到练打的效果,反而在翻叠的时候使得泥料中的气泡更多了。没办法,只能一槌一槌的打,打的兴起,干脆脱掉上衣光着膀子动手。

    他这一身腱子肉,还真对得起观众,挥舞木槌时,一身肌肉跟会流动一般,极具韵律感。

    “哇……男神的身材真好!”车库外传来一声惊叹,不用想,肯定是童珍珍这姑娘。

    果然,童珍珍率先冲进来,两眼放光的绕着韩振阳来回转悠,时不时还咂吧咂吧小嘴,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看到了一头烤全羊呢。

    随后韩晓月跟了进来,没好气的白了哥哥一眼,“哥,你就显摆吧,小心那天被人割了做烧烤吃。”

    韩振阳嘿嘿一笑,“谁爱吃谁吃去,反正还能长出来。”

    “就是就是,小月月你太小气了,再说我就看看,又不会真的啃一口,”童珍珍故作不满道。

    “还说不会啃呢,要是我不在这里,你早就扑上去了吧,”韩晓月不甘示弱的反击。

    “胡说,哪里流口水了?”

    “哈喇子把衣服都弄湿了,还说没流,跟你做同学,太丢人了……”

    “啊啊啊,男神,你妹妹太坏了,总欺负我,把她卖掉吧,我做你妹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