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娜看着闭合的电梯,失落的脸上渐渐浮起愤恨,她将手中名贵的包包用力砸向电梯门,根本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
公司里有人说,宋皓君和韩天宁的关系暧昧,她观察了很久,果然……他们之间并不是普通艺人和助理的关系。
言梓期并没有追赶,他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有**份的事情。
所以,韩天宁被硬生生塞到车里,没有人来救她。
“你可以放手了吗?”韩天宁冷冷看着宋皓君,语气中,不掩饰愤怒。
宋皓君眼神可怕地盯着她,这个女人,跟言梓期那么亲密,在自己面前,却一再装圣女。
对司机小陈冷冷说道:“去双鱼酒吧。”
韩天宁看着他,清秀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宋皓君,下周就是你的演唱会……”
话没有说完,韩天宁被突然袭来的唇,堵上了后面的话语。
她瞪大眼睛,这……未免太突然了。
而小陈,从后视镜中看见宋皓君的举动,也倒抽了口气,他、他、他居然看到这样一幕,如果现在拍下来卖给狗仔队,一张照片能卖到多少钱?
几万?不,这是宋皓君私下被抓怕的唯一一张接吻照片……
几十万?或者上百万?
小陈的手有点颤抖,但是他清楚公司的规定和手段,如果查到照片的来源,他就死定了。
额头都开始冒汗,小陈看见韩天宁被攥住手腕,压倒在车体与座位中间,整个人几乎都被压住,看不到她的脸。
韩天宁被他蛮横地吻住,完全忘记了反抗,惊愕的看着放大的俊脸。
记忆中的清香的味道,在鼻尖缓缓绽放,甜蜜的滋味再次宋卷全身。
直到唇都肿痛起来,韩天宁才拼命开始挣扎起来。
这并不是平时的赶通告的保姆车,而是公司为宋皓君配的私人轿车,所以车厢的空间非常小,韩天宁的挣扎无济于事,反而被他压的更紧。
宋皓君终于像是稍稍吃饱了的孩子,一直烦躁的脸上,退了几丝怒气,很“宽容”的允许她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
他发现,这一次,韩天宁似乎几次都想咬他,却没有下口。
还真是敬业的助理,怕他下周演唱会张开不嘴吗?
韩天宁眼神愤怒得快喷出火来,她怒视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宋皓君,为什么?
为什么他总是喜欢以这种方式欺负自己,发泄不满?
嘴巴除了吃饭,就是用来交流,他有什么不开心,完全可以说出来,而不是强行侵犯别人。
如果不是下周的演唱会,她想把他咬碎。
“我说过,不要和言梓期在一起。”宋皓君近距离看着她的脸,那样细腻的肌理,没有被化妆品掩盖的肌肤,真漂亮。
“和谁交往,是我的自由,不属于工作范畴!”韩天宁压抑着细碎的喘息声,没被宋皓君按住的左手,抵在他结实的胸口,“小陈,前面靠边停。”
小陈正在等红灯,满脑子都在想着刚才的一幕,想着红彤彤的票子,听到韩天宁羞怒的声音,急忙说道:“好。”
“不准停车!”宋皓君继续盯着韩天宁。
“停车!”韩天宁愤怒地胡乱踢腾着,高跟鞋被踢掉,她像是少了一件束缚之物,抬起膝盖,用力一顶。
高中和大学时候学的女子防身术,在这一刻……学以致用!
如果他的脸不能弄伤,如果他有可能露在华美衣服外的肌肤不能弄伤,那么有一个地方,他是绝对不会露在外面……
宋皓君的脸色突然一变,他攥着韩天宁的手,极为痛苦地一点点松开。
天啊,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袭击他最脆弱的地方?
“给我停车!”这一刻,韩天宁完全处在暴走状态,吼的刚刚准备过绿灯的小陈腿一抖,踩到了刹车。
“吱呀……”“砰……”
连环的声音响起,突然刹车,车屁股很明显被后面的私家车亲上。
“开门!左边的车门!”韩天宁才不管这么多,她硬生生拉开左边的车门,也不要碍事的高跟鞋,光着脚,提着裙子,在车来车往中,往前跑去。
宋皓君捂着受到重创的部位,趴在后座上,疼的后背都是冷汗,俊美的脸扭成一团:完了,他不会真的要去********吧?
而后面私家车的主人立刻下来,开始和小陈理论,交警也往这边走来……
韩天宁很干脆地丢到一群麻烦,光着脚,跑过街道,飞奔到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才开始沮丧往前走着。
她很冷,路上行人看她的眼神也很怪异。
一个穿着夸张礼裙的人,在街道上提着裙摆,光着脚漫无目的走着,像是正在演话剧出逃的灰姑娘。
男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柔嫩的脚心走的很痛,韩天宁站在路边,她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没有带钱包和手机,连出租车都拦不到。
所以,她只有站在街边一家公用电话边,给言梓期打电话。
“你等着,不要乱走,也不要挂断电话,我马上赶到。”
言梓期温柔的嗓音,稍稍抚平韩天宁的愁闷,她看了眼小店老板,老板正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她,似乎和那些出租车司机一样,想看她从哪里掏钱出来付电话费。
言梓期坐在车里,拿着手机与韩天宁聊天,十分钟后,轿车停在了路边。
言梓期丢了张百元大钞给老板,笑眯眯地说道:“不用找了。”
他从不带钱,这是从安鑫身上拿的。
“想去哪里?”将她带到车上,言梓期问道。
“回家。”韩天宁摸着自己冰冷的胳膊,说道。
“先去吃饭吧。”言梓期将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建议。
“不用了……”
“你为我辛苦了半天,应该我请客。”言梓期像是没听到她的拒绝,然后对安鑫说道:“老地方。”
“没关系,不用和我客气。”韩天宁勉强一笑。
“是你一直在和我客气。”言梓期突然俯身,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是不是应该先去医院?”
“不用……”韩天宁脸红,白嫩的脚丫子沾满了灰尘,有几道划痕,但是并没有出血。
“宁宁,你可以考虑辞职,当我的模特,一场走秀的出场费,按照顶尖名模的身价定。”坐在一家很有特色的地下餐馆,言梓期靠在椅子上说道:“一年下来,大大小小的走秀,至少也有几十次,年薪过百万很轻松,又不累,不是很好?”
“我有时间会帮你去走秀,不过要辞职,恐怕不行。”韩天宁对钱并不心动,她现在不缺钱,而言梓期的“艺术生涯”,说不准哪一天就破灭了。
这种贵族公子们的消遣,不能当真。
韩天宁知道适合什么样的生活方式,也清楚天上掉落的飞机残骸概率比馅饼大。
她更知道,与言梓期这样的少爷相处,必须保证自己经济上的独立,如果完全依附于别人,被丢弃时,会死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