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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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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就招呗,又不是啥坏事。不凡原原本本将自己两次试图将玄铁挪开的事情告诉了九衣,九衣听罢也不禁一皱眉头。作为镇守轩辕陵的神兽,九衣对玄铁的来历是很清楚的。这块玄铁不可小觑,那是黄帝和蚩尤激战正酣时从天空落下的,当时玄铁夹带着雷电烈焰划过长空,声如巨雷天地为之变色。玄铁一直飞到桥山才一头栽下来落到现在的地方,几千年了就没挪动过地方。那么多神仙大妖都想把这块玄铁弄走炼制成神兵,但就是谁也撼动不了它。它到底有多重谁也说不清,九衣所说的三万八千斤,还是听西王母告诉她的。

    “不凡,那天你在常羊山地穴内究竟有何奇遇?为何咱们走时你要封闭地穴?”

    不凡此时不再隐瞒,就将自己在常羊山中的奇遇说给九衣,九衣听罢惊喜莫名。

    “原来你得了刑天大神的传承,怪道你挪不动那玄铁。我来镇守轩辕陵之前,西王母曾对我说过。那块玄铁极有灵性,凡人自然动不了它,修士和妖族也不能动它,唯有神可以动。但必须是玄铁自己认定的主人才能动它。就算你把它底部挖空也无济于事,因为它会留在那里不沉不降。西王母说当年皇帝修造陵寝时就像把它挪开,但无论用什么办法就是无法撼动,它是在等它的主人呢。也因此黄帝才将其作为镇陵墓碑。不凡,你现在空有神力却不能使用,这只是因为你修为不够,只要勤加修炼,总有一天会完全掌握刑天神力的。”

    “那怎么让玄铁认主?”

    “这个我却不知,就连西王母也不知道。不要着急,我们多方打探,总能查到蛛丝马迹。”

    就在俩人说着悄悄话的时候,洞外有人叫江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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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凡,出来一下,为师有事找你。”

    九衣冲不凡微微一笑,起身走出洞府。钟离尘一见九衣连忙躬身施礼。

    “猎妖门弃徒钟离尘见过大尊。”

    “钟离先生不必客气,你们师徒说话,本尊回香雪海。”

    “恭送大尊。”

    不凡一见师父对九衣如此客气不禁奇怪,这猎妖门不是应该和妖是死对头吗?为何师父对就已如此谦卑呢?带着这个问题,不凡仔细打量钟离尘。多日不见,钟离尘还是那副邋里邋遢的样子。只是他看着不凡的眼神有些不同,怎么说呢,不凡感觉那眼神中有激动有欣慰,似乎还有一丝敬畏。

    “师父,您找我?”

    不凡正要施礼,却被钟离尘拦住。

    “不凡,自现在开始,你我之间师徒缘分已尽。你,你不必称我师父了。”

    “为何?”

    钟离尘沉默良久才对不烦说:“那块玉牌你还没用吧?还给我吧。你已经用不到它了。”

    “师父,要不是您当初在江边捡到我,将我抚养长大,哪有不凡今日。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管不凡将来如何,您永远是我的师父。不管您要不要我,我永远是您的弟子。”

    钟离尘的双眼瞬间蒙上一层雾气,他伸出手拍着江不凡的肩膀说:“不是我不要你,而是我没资格当你师父了。”

    “师父,您把话说清楚,这总得有个理由吧?弟子哪点做得不对,您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

    “不凡,你没有错。是我再也教不了你什么了。我虽不知你有何奇遇,但我看得出来,你的境界突飞猛进可谓一日千里。更重要的是,你身上有股气势,让我心生敬畏,我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待你了。”

    “师父,不管我将来怎样,弟子希望您还像以前那样对我。您不仅是我的师父,更是我的亲人。师父,我确实有奇遇,我在常羊山中······”

    话到此处却被钟离尘打断。

    “不要告诉我,所谓天机不可泻露,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凡,猎妖门历代掌门相传一句话:鲲鹏羽、神针铁、白泽血,得此三宝收玄铁。历代掌门口口相传至今,已经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我见你这几天围着玄铁闹腾,这才想起这句话,不知对你有没有用?”

    “太好了师父,这话说得多明白呀。师父你是如何知道的?”

    “猎妖门和你所受传承同出一脉,应该说,猎妖门就是那位大神的后裔所创。你没看我在猎妖时左手持盾右手持兵器吗?不仅是我,这天下所有猎妖门弟子都是如此,唯一的区别就是所用兵器不同而已。”

    不凡听罢所有疑问迎刃而解,难怪钟离尘要和不凡解除师徒关系。这江不凡不仅是老蒋家的祖宗,更是大神刑天的关门弟子,和猎妖门第一代开山祖师平辈,钟离尘哪里还敢在不凡面前以师父自居。不过江不凡的灵魂是个现代人,对这一套并不看得太重。他一把拉住钟离尘说:“师父,你我之间除了是师徒更像父子,我辈分再高能打过自己的爹去?所以呀,这辈子您是甩不掉我的,嘿嘿嘿。牌子不还给你,哪有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的道理。谢谢师父哈,师父,你给我牌子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干不过猰貐,想让我当咱们这一派的掌门呀,那弟子就却之不恭了。嘿嘿,师父,等你有了儿子,我再把这牌子传给他。”

    钟离尘被不凡逗笑了,师徒之间略有生疏的气氛立时化解。不凡问钟离尘是怎么知道收取玄铁的办法的,钟离尘告诉不凡,这个秘密神知不知道不清楚,但在普天之下,唯有猎妖门历代掌门才知道,这是猎妖门的绝密。不凡问钟离尘是怎么知道的,钟离尘沉默了。

    有隐情,一定有隐情。聪明的江不凡立即猜出自己的师父,想当年定是个人物,否则绝不会知道这个秘密。钟离尘不说,不凡也不好催问。师徒俩随即说起了怎么找那三件宝贝。细听之下不凡才明白,感情这三件宝贝没一样是好找的,最好找的要算是神针铁了。定海神针,大禹治水的测量工具,后来成了泼猴的兵器。可那玩意儿是在东海龙宫里,而且是戒备森严。凡人想要,别说这层层戒备根本无法突破。就算是突破了也拿不动啊。再者说人能在海水里长时间待着吗?显然不能。至于白泽,那是昆仑神兽,一般人谁能见得到它,那鲲鹏就更别说了,根本就没人见过。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这么大的一个鸟儿怎么找,那一根羽毛怕是也得有个十里八里长吧。那玩意儿谁能扛得动。再者说那鸟会老老实实等着你拔毛儿?身子那么大,那张嘴得多大。不凡相信,就自己的小体格儿,到了鲲鹏嘴里就是个渣。这古人还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就不能想点简便的办法,比如起重机,这个怕是不行了。再比如用炸药炸,不凡虽然不懂爆破,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就算把整个桥山炸平,那玄铁估计还是不动。

    “擦,我跟玄铁叫什么劲,我盗墓不就成了。哈哈哈,师父我聪明吧?呃,师父你这是啥表情。”

    “轩辕陵看似一座陵寝,实则是上古大神布下的法阵,若不是如此,你以为会保存至今吗?别自作聪明了。几千年来很多修士、小仙和大妖打轩辕陵的主意,也有盗墓的,可进去了就没一个出来的。你想试试?”

    “呃,还是算了吧。师父,求您帮帮我吧,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去找三样宝贝就成。”

    “我也只是知道有着三样宝贝就可收取玄铁,具体怎么找怎么用却不得而知。其实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说,我要回猎妖门一趟,找找大长老问问他知不知道,走之前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照顾好田婶儿对吧?没问题,我把她接到桥山,省得她受人欺负。师父,不如您现在就把田婶接来吧?”

    “如此甚好,我去接她。”

    钟离尘走到桥山脚下停住,他回头看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

    “臭小子,你当为师真的要和你断绝师徒关系呀,你啥品性为师岂能不知。要得就是你这个态度,我钟离尘有你这一个弟子,我便足以笑傲天下了,哈哈哈哈哈。”

    “阿嚏,阿嚏。不好,被那老叫花子算计了。嘿嘿嘿,这才是我江不凡的师父嘛。嗯,等田婶儿安顿下来,我就去忽悠袁罡,让他领我去摘金兰。咱不贪心,只要一片,不,两片花瓣就好。我一片,衣衣一片,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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