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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奉诏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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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干此来有两个目的,第一个就是征召江不凡出征,第二个就是看看雍城是不是像姬昌说的那么惨。比干先到了雍城,等到了雍城一看,比干险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他也来过,印象中的雍城是个繁华的大邑,虽然比不上朝歌但也绝对差不了多少。可如今一看,往昔高大结实夯土城墙就像豁牙一般到处都是缺口,过去的城门也不见踪迹,城里到处是烟熏火燎,房倒屋塌,街上百姓衣衫褴褛满脸漆黑,人人带伤。城门的守军一个个盔歪甲斜,身上缠着染血的脏布,有的躺在担架上哼哼唧唧,有的杵着拐杖坚持站岗。

    当比干来到西伯侯府的时候,只见昔日庞大的西伯侯府竟然成了一片废墟,只有伯邑考领着一帮臣属在迎接他。伯邑考的样子简直没法看,比干印象中的那个翩翩公子如今杵着俩拐杖,浑身包的跟粽子似的,就连脑袋也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鼻子眼睛和嘴。

    “少师哇~~~,少师大人要给岐周做主,要为雍城百姓申冤啊~~~~,哇!”

    伯邑考见了比干二话不说抱腿大哭,岐周臣属也都趴在地上以掌击地,嚎啕大哭。霎那间哭声遍野,烟尘四起。哭声大是因为周围聚集了不少百姓,烟尘大是因为大家都用巴掌拍地,恰似无数把小扇子一样,那烟尘能不大吗?

    比干扶起伯邑考仔询问详情,伯邑考就把和不凡商量好的话说了出来。这一说比干气得直跺脚,连说于侯和黎侯是阴险小人,早就该灭。还说回去后一定奏请大王,尽快抚恤雍城百姓。

    于侯和黎侯这俩倒霉玩意儿若是在天有灵,听了比干这话一定会再被气死一回。

    比干问伯邑考:“姬发何在?”

    伯邑考叹口气说:“不瞒少师,雍城粮仓被于国劫掠一空,就连侯府都被毁坏。我怕弟弟挨饿,就把他送到江城去了,我是长子,自然要留守雍城,就算饿死也不敢离开寸步。”

    比干一听热泪满眶,不仅大赞伯邑考仁孝,而且下令侍从把自己的干粮送给伯邑考,伯邑考千恩万谢,抓起一块黄米饼子就往嘴里塞,咬了半口慌忙吐出来,收进怀里。比干问这是为何?伯邑考答曰:“家母还未用餐,当儿子的岂能先吃?”

    比干闻言更加感动,留了不少粮食之后,领着侍从直奔江城。比干一走,伯邑考把拐杖一扔喊道:“这幅惨景保持到明早,日出之后,恢复原貌。所有人等都听从不凡派来的工匠营调遣,用不了多久,咱们雍城就会和江城一样了!”

    刚才还是如丧考妣的臣民们,立即欢呼雀跃一溜烟的跑向各处传递消息,作者准备工作。就这样,比干被骗了。他以为江城一定也像雍城那般惨,可是是让他震惊,江城连半点战争痕迹都没有。这是江不凡故意安排的,就是为了把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这样一来可以更好地保护岐周。岐周毕竟是个强国,论起国力江不凡自认还比不了。而且岐周和桥山名为两国实为一体,属于共存共荣的关系,当前之际就要一明一暗,互相掩护才好。不凡的计策姬昌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放心大胆的跟帝辛、崇侯虎斗智斗勇。

    江城侯府未央台,不凡听着比干叙述的雍城惨状,他和比干一起叹息垂泪,不凡脸上满是悲戚,内地里却笑得肚子疼。当比干说姬发被送到江城是怕被饿死的时候,不凡险些笑出声来。这绝对是伯邑考临场发挥的,因为不凡事前也没想到比干会问姬发去向。为了掩饰快要喷薄而出的大笑,不凡猛地高喊:“谢智何在?本侯命你迅速给雍城送粮送物资,万万不可让仲母和大兄以及雍城军民挨饿,速去!”

    “喏!”

    早就快憋不住的谢智蹦着高的就跑了出去,找了一个僻静处笑成一团。殿内比干一脸悲天悯人,叩首说道:“老夫代雍城百姓多谢江侯大义。”

    不凡连忙趴在地上回礼:“大人不必客气,这是本侯应该做的。”

    比干赞叹曰:“若天下诸侯皆如西岐和桥山这般亲密,何愁大商不能兴盛!”

    不凡:“咳咳,大人,您此来不仅是为了雍城吧?”

    比干:“哦哦,你看你看,年纪大了险些把正事忘了,江侯勿怪。”

    比干端正的坐好,从侍从手中接过一檀木匣子打开,从中取出一卷串在一起的竹简。这竹简做工精致两边刻着龙纹衬以金色流苏,一看就是比较重要的文件。

    比干:“大王诏,桥山侯江不凡接诏。”

    这个时代可不像后代接圣旨那样繁琐,还要焚香沐浴举家跪迎。江不凡只需跪坐在原地抱拳拱手说声:“本侯接诏”

    比干:“大王有诏,征桥山侯江不凡至淮水之滨与东夷作战!”

    咵,比干把竹简卷成一卷双手递给不凡。这就完了?这半拉窗帘般大小的竹简上就这么几个字?这也太简单高效了吧?

    不凡接过竹简捧在手中,笑嘻嘻的看着比干。比干不知道他要干啥,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的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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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干:“咳咳,江侯有何疑问?”

    不凡:“大人,本侯想问一下,大王征召本侯参战,可有说过需出并多少,军费军资谁出,本后归何人指挥,我军赶赴战场的最后期限是多少?”

    比干一愣,这些问题把他难住了。历来征召诸侯参战都是这一句话,至于不凡问的那些问题谁都没想过。军费军资都是诸侯自己负担的,出兵多少全凭自觉。期限嘛那就不好说了,这个时代最不好说的就是啥时候能到哇。关键是没路,黄帝打蚩尤的时候不是还经常迷路吗?所以后来才造了指南车,就是到了大商经常东征西讨的大商军队也是时常有迷路的情况出现,所以谁能规定时限呢。

    不凡听了解释心中了然,这命令实在是漏洞百出跟割破渔网似的。不凡有一个善于钻政策空子的现代人灵魂,发现这么大的空子岂能不钻,不钻就是对不起大王的信任啊。

    不凡:“大人,本侯接诏即日起兵。”

    比干:“好好,老夫等着为江侯饯行。那啥,江侯府中做何美食?这香味引得老夫馋涎欲滴呀。”

    不凡:“来人,传膳。把桥山三相、六部尚书、各军军帅都叫来,今日本侯要与少师大人同醉。”

    比干:“哈哈哈,多谢江侯。”

    酒席宴上,除了桥山三相、六部尚书和各军军帅之外,还有一位新任命的桥山三军主将,就是江不凡的师傅钟离尘。当一身戎装的钟离尘来到未央台,坐在江不凡身侧的时候。比干竟然端起爵杯主动向钟离尘遥敬,钟离尘举杯还礼。不凡一见,问到:“大人竟然认得我桥山主将钟离将军?”

    比干:“大名鼎鼎钟离尘,不爱荣华爱美人。可叹所爱非族类,满怀痴情赴空流。”

    不凡闻听瞪大眼睛看着钟离尘,问到:“师父,您老人家还有这等风流韵事,您当年到底看上了个啥?还还还非我族类。”

    钟离尘面上一红说到:“年少轻狂,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千万不敢让你师娘知道哇,记住没?”

    不凡看看双手扒着自己肩膀的娇娇说到:“千万不敢让娘亲知道哇,记住没?”

    娇娇:“这事可就不好说啦~~~~~~”

    大殿之内哄堂大笑,比干笑得双手直拍大喊:“有趣有趣。”

    随后一指娇娇问道:“你可是江侯之妹,桥山大姬?”

    娇娇:“是我。”

    比干:“可曾婚配?”

    娇娇:“这位大叔,这事人家是在不好意思说,您还是问姬发吧。”

    比干哈哈大笑曰:“老夫明了,般配,实在般配。姬发,看来你不仅没饿死,还得了一桩好姻缘,着实羡煞旁人矣。”

    哈哈哈哈。江不凡总算可以开怀大笑了。

    “报,启禀主上,猎妖门右护法率队来到江城,说是受猎妖门掌门和左护法之命前来助战。”

    “太好了,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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