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一家确实是大嘴巴,把针车生意说的到处都是,可事情并没有如叶明预料的那样,许多人来找王笑,反而是许多人先找到了阿明。
一个针车生意已经足够大了,完全可以弄成集体企业嘛,这是第二天晚饭时候,叶明给王笑的建议。
“行吧,你老人家看着弄就是了,反正我无所谓,对我来说只是可有可无的事情。”
叶明点了点头,说道:“你答应就行,事情是你提出来的,村里人觉得这生意很不错,意思是大家集资一下,看看需要多少钱,还是你占大头。”
“钱多钱少都行,想多赚点就多投入一点,反正市场有那么大,不过就一次机会,因为咱们一开始弄,跟风的人绝对不会太慢。”
叶明沉吟了一下,问道:“这生意能做的长久吗?”
王笑想了想说道:“太久不敢说,十年八年总是没问题的,而且,就算做不下去了,也肯定有个缓冲时间。
绝对可以让咱们慢慢抽身,毕竟就算沿海卖不出去了,也还有其他省份,还有别的穷国家需要嘛。”
针车这东西可没那么容易过时,三十几年后,最有钱的国家还用这玩意车口罩呐。
叶明点了点头说道:“行,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往大了弄,算是给那帮后生仔一个机会,这次那几个狗东西要是还不努力,一个个的全把腿打断。”
叶明这话说的杀气腾腾,家里两条狗子都吓得夹起了尾巴,看来确实是被那几个小子气的不轻了。
吃好饭,王笑和叶金彩回家休息,两只狗子摇头晃脑的在后面跟着,这俩小家伙自己有铁笼子,还有一个大大的木房子都不愿意住,就喜欢睡在客厅里面。
有时候跟着王笑回家,有时候就住在叶家,刚刚应该是给叶明吓着了,现在立马赶紧跟着王笑溜了,算是比较有眼色的。
叶金彩关门的时候,王笑嘱咐道:“别锁死了,两小家伙早上自己开门出去花台上厕所呐,前天我早上起来,看它们急得不行。”
“那进来贼了怎么办?”
王笑把客厅的空调给调低了一些,笑道:“把卧室门锁好不就行了。”
回到卧室刚打开电视,王笑就接到了电话,看了看发现居然是老家的座机号码。
接通后,王爸的声音传来,“今天县里面老白干酒厂的人到家里来了。”
王笑有点莫名其妙,“酒厂?什么事?”
“说是啥电影的事情,想感谢你,同时想见见你,让你帮忙出出主意,你是什么个意思,要不要见见他们?不想见的话,我就给你推脱了,要见的话,我就把你地址给他们。”
王笑想了想,说道:“你把地址给他们吧,人家都跑到乡下来了,证明蛮有诚意的,我还没有那么大架子,见见也没什么。”
“那行,等下我就给他们打电话。”
王笑刚挂断电话,叶金彩腻过来问道:“那个想要见你啊?”
“家里白酒厂的领导。”
叶金彩想了想,说道:“我电影给他们带来订单了?”
王笑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的吧,现在白酒行业的日子可不大好过,有国外的订单,应该能让他们松一口气。”
白酒企业其实一直都是受到一定限制的,这是因为产业集中度低、生产装备及技术落后,以及全国粮食相对匮乏而做出的限制。
但是,如果你能出口挣到外汇,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大不了国家给你专门进口粮食生产嘛。
第二天,王笑去公司待了一上午,正准备中午去老爷子那里打一下秋风,七舅妈打了个电话过来。
“你姐回来了,过来吃午饭。”
刘颖本来今年毕业,早早的已经做好了准备,今年在外面到处考察说要自己创业,也不知道弄得怎么样了?
家政公司的总部以前就在果园旁边,后来发展起来后,在不远处重新修建了办公的地方,为了方便二手货的买卖,占地不小,却只弄了两层楼。
正好是午饭时间,王笑带着李学锋两人直接就到了食堂里面。
都是穷苦出生,还没发达几年,也就没那么多讲究,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在大食堂吃饭。
王笑两个舅舅和二叔他们都是一样吃的员工餐,一荤一素一汤,香干回锅肉、凉拌黄瓜和番茄鸡蛋汤,就算今天王笑过来,桌子上也只不过多加了一个鱼而已。
菜式虽然就四个,可份量却是足足的,全是大盆装菜。
李学锋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子吃饭才畅快,和咱们部队差不多。”
王笑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桌子,笑道:“喜欢就自己随便找地方坐吧,反正这些菜加一个把两个人也足够吃的。”
八舅一手提了一箱老珠江啤酒轻轻松松的走了进来,看了看王笑,说道:“过来了,找地方坐啊,站着干啥?”
老珠江净含量一斤半,加瓶子两斤多点,一箱二十四瓶五十多斤,两箱就是一百多斤了,王笑看得扯了扯嘴角。
“用个小车子推一下不好吗?”
“习惯了,现在我和你七舅都不怎么亲自去搬东西了,平时再不多动动可不行。”
刘颖推着个小推车,弄了几箱饮料进来,看见王笑后,擦了擦汗水说道:“过来帮忙卸下来啊,杵着干啥?”
王笑摇了摇头,笑呵呵的说道:“不弄,整一身汗,等下还得冲凉,麻烦,咱可是坐办公室的人。”
刘颖挑了挑眉头,“行啊,你小子现在居然端起来了,叶金彩怎么没过来?”
“肚子大起来了,给丈母娘看得很紧,没有叫她,你晃荡了这么几个月,有啥收获?”
刘颖把小推车拉到墙壁边上靠着,就不管了,耸了耸肩膀,有些无奈的说道:“啥收获都没有,我一没本钱,二没关系的,能有什么收获。
现在我总算明白你当年为什么明明那么赚钱的生意,却要拉着叶金彩家一起做了,后来更是把大部分股份都分润了出去,自己只占股了百分之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