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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安西诛心!一定要见一见李恪!(2)

    “听说殿下此行收获颇丰”

    侯君集骑马陪同入城,扭头看了眼跟在后面的商贾笑着说道.

    大部分商贾乘坐海船返回.

    还有陇右方面曹富贵等人两三百人,,随行李恪从陆路返回.

    李恪点了点头:“不能说是我本王收获颇丰,而是咱们大唐的物产在西方很受欢迎.”

    “如果没有这个内在的支撑,我们即便说的天花乱坠,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就如同我们唐人走出去,可以充满自信,昂首挺胸一样,首先是来自我们内部的支持.”

    “殿下说的是,刘仁轨这种潜藏在我们内部的臭虫,实在是太可恨了.”

    侯君集咬牙切齿狠狠说道.

    李恪眼神余光瞥了眼侯君集,没有答话.

    侯君集不由觉得心中有些沉甸甸的.

    身边这个人看似年轻,可心思深沉的让长孙无忌那种…老狐狸都猜不透.

    手段更是繁多.

    他眼神余光不由往前方的酒肆看去.

    刘仁轨隐藏在酒肆中,他是知道的.

    而且也是他暗示埋伏李恪的.

    别看皇帝的暗示让他们高兴,可李恪在国内的影响力,实在是令人担忧.

    侯君集亲自经历了玄武门之变.

    他很清楚,有时候,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实力!而李恪恰恰有这种实力.

    越来越庞大的商贾阶层,正在表现出全力支持李恪的态势.

    因为革新,民心正在倾向李恪.

    一旦陛下百年之后,李恪若有不臣之心,有钱有百姓支持,招兵买马,那种景象,恐怕只有一个词来形容.

    赢粮影从!是故,秦王想要坐稳江山,唯有李恪死!侯君集感觉自己捏着缰绳的手心全都是冷汗.

    他也不确定,刘仁轨一旦行动,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很有可能把他自己搭进去.

    酒肆包间中.

    刘仁轨看着李恪骑马渐渐靠近,紧握弓弩的手松了又握紧,握紧又放松,反复着.

    额头渐渐冒出冷汗.

    当真正对李恪动手的时候,刘仁轨才能感觉到,对这位…动手,心中的压力多么的沉重.

    他没有亲自经历过刺杀帝王是什么感觉.

    但是刘仁轨觉得,恐怕就算是杀皇帝,他都不可能有这么紧张恐惧.

    这一切,都是因为李恪长期以来,给他造成的威慑和畏惧产生的.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长时间畏惧,就是刘仁轨现在这种反应.

    李恪从开府建牙开始,一直到现在,对待所有的对手,除了辽东事件外.

    几乎没有用刀子来解决事情.

    土门关鏖战,差一点将松赞的十万精锐拼光.

    辽东事件,更是将士族人的脑14砍瓜切菜一般砍下.

    一个喜欢用温和手段解决问题的李恪,少数几次展露铁血狠辣一面,一次为国,一次为救弟弟.

    恰恰是这样,无形中给所有人心中埋下了恐惧.

    一个人天天张牙舞爪,挥着刀子表露出狠辣,往往时间久了,处于周围的人,反而习惯了,畏惧逐渐减小,甚至没有敬畏之心.

    恰是李恪这种,最让人忌惮.

    刘仁轨很清楚,杀死李恪,他要面临着李恪兄弟们,以及革新系疯狂的报复.

    到时候,未必有人会保他!杀不死李恪.

    可能这个人的报复会更加狠辣,比上天入地追杀他都狠.

    咬人的狗不叫!在刘仁轨眼中,李恪无疑就是这样一个人.

    刘仁轨的手有些哆嗦,汗珠流到眼睛里,刺的生痛,忍不住闭不上眼睛.

    他手中的弓弩唰一下摆动.

    刘仁轨再次睁开眼睛之际,弓弩瞄准了侯君集.

    “侯君集!我刘仁轨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你侯君集除非有一天当皇帝,不然你还没有资格命令我!”

    刘仁轨面态狰狞的盯着侯君集,咬牙切齿低声自语.

    话音落下,刘仁轨将弓弩再次对准李恪.

    “吴王,李恪!你真的很厉害!我就看你能不能坐上皇位!不然我刘仁轨一定报着丧家之犬之仇!”

    说着,刘仁轨举着弓弩,一步步缓缓后退.

    李恪等人骑马慢行经过酒肆,来到安西都护府衙门外.

    翻身下马,李恪将马缰扔给黑骑的兄弟.

    他扭头笑着说道:“候将军,我可以肯定,刘仁轨一定还在这座城内,他一定想要刺杀我.”

    侯君集面色一怔.

    程处默下意识的把手按在刀柄上.

    窦静笑着冲程处默摇了摇头,说道:“处默放松些,殿下肯定刘仁轨在城内,但也肯定刘仁轨不会动手,否则殿下不会如此堂而皇之的入城.”

    侯君集心中十分紧张,故作深沉,摇头道:“殿下说笑了吧,在殿下来之前,臣已经将城内翻了一个遍,殿下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询问安西都护管辖下的将士们.”

    “而且殿下为什么这么肯定刘仁轨不会动手”

    “我倒是觉得,刘仁轨不在这城内更有可能!”

    李恪笑了笑,迈步就往府衙里面走去,这种反客为主的身份,让侯君集十分不舒服.

    可人家是大唐的皇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人家将安西都护他的府衙当做自家,不给他面子,他也只能受着.

    侯君集心中十分不爽,连忙追上去.

    李恪边走边说道:“这是基于我对刘仁轨这个人的判断,他是一个功名利禄之心十分强烈的人.”

    “他不是一个随随便便能够放下功名利禄,亡命天涯的人.”

    有些话李恪没有说,窦静却知道李恪这种判断从何而来.

    土门关诛心!作为关陇系的核心上层,又是窦氏出身,土门关,乃至整个灭吐之战的详细过程窦静都十分清楚.

    这位…王爷当初将刘仁轨以及刘仁轨的心腹安排守军塞.

    就是诛刘仁轨的心.

    彼时刘仁轨都已经山穷水尽也没有投降吐蕃,现在又怎么会轻易的离开安西都护呢何况侯君集在其中到底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也十分耐人寻味.

    所以窦静也觉得,刘仁轨就在这城内的可能性很大.

    侯君集微微皱眉,反问道:“那么为何殿下就这么自信,刘仁轨不敢对殿下动手呢,此人狼子野心,,有着一颗1禽兽虎狼之心!”

    “他可不是什么善茬!”

    李恪脚步停顿,扭头笑着看了眼侯君集,着继续往前走:“其实只要设身处地的站在刘仁轨的角度考量,一切就都明白了.”

    话罢,李恪不再言语.

    侯君集隐藏在袖口中的手却不由暗暗捏紧了.

    他试着站在刘仁轨的角度去考量,识到,他忽略了一点.

    刘仁轨此人是个极端自私自利之人.

    他当初只想着刘仁轨充满了对李恪的恨意,是李恪当他做了丧家之犬.

    他一定会冲动报仇.

    可却忽略了刘仁轨的性格.

    这种极端自私自利的人,恰恰绝对不会一时冲动.

    这种人做任何事情,都会考虑对自身是否有利益可图,利益大小与否.

    一旦有这种心思,刘仁轨还敢对李恪下手吗!真特蠢!侯君集忍不住心中暗骂自己一声.

    他就是安排一个普通的心腹士卒去做这件事情,都比刘仁轨这种人强!这种人想法越多,越难控制!反倒不如一个普通士族更加容易被驱使.

    侯君集看着李恪的背影,眼底闪过不安,从李恪最后一句话,让他站在刘仁轨的位置去想.

    似乎李恪知道他会驱使刘仁轨做这件事情.

    侯君集心中有些慌!他忽然觉得,这个人比皇帝更加阴险,更加难对付.

    宴会结束.

    程处默等人陪着李恪回到房间.

    “大哥,你是怀疑老侯是吧今天我差点没有忍住,想要宰了老侯.”

    程处默瓮声说道.

    李恪抬脚踢了程处默一下:“你宰了老侯,有没有想过自家兄弟侯俊的感受.”

    “行了,以后这话就不要说了.”

    “殿下是故意在侯君集面前提及刘仁轨对吗”

    窦静笑着说道:“殿下是怀疑,侯君集在庇护刘仁轨.”

    “西域山高皇帝远,只要我们离开,刘仁轨还会出现在军中,而殿下那番话就等于在侯君集心中种下了一根刺,他们双方从今而后,就无法相互信任了.”

    崔莺莺看着窦静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唇角不由微微上扬.

    这无疑显示了窦静的一种倾向.

    她作为丈夫的枕边人,可是十分清楚的,丈夫在回来的时候,曾在途中与曹富贵等人攀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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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曹富贵这些经常往来安西都护的商人了解到.

    侯君集在安西都护将士心中的威望不高,反而这个刘仁轨很高.

    侯君集不信任刘仁轨了,双方存有芥蒂,就可以保证安西都护不是铁板一块.

    安西都护无法做出损害朝廷的事情.

    李恪笑了笑点头承认,询问道:“你这次回去,想要解决十里地之内的同行,有没有想法呢准备怎么解决”

    窦静笑着说道:“巧了,臣还真的有些想法,在罗马的时候,臣曾见过一种罗马小孩用木头做的两个轮子的玩耍之物.”

    “给了臣一些启发.”

    闻言,李恪不由眼睛一亮,高兴道:“莺莺给我们准备笔墨纸砚.”

    “你画出来,给我看看,放心,我肯定不抢你的生意.”

    李恪笑着打趣道.

    哈哈“殿下富可敌国,臣又岂会担心殿下抢我的生意,殿下如果想要,岭南的茶叶生意,造船生意岂会,有他人插手的机会,又岂会劝说臣出去走走看看.”

    窦静爽朗笑道.

    崔莺莺笑着去帮丈夫取笔墨纸砚.

    一些小事情,往往能够让一个人彻底做出选择,崔莺莺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很乐意看到这一幕.

    窦静现在虽然没有了权力,但是关陇窦氏的影响力还是有的.

    将来只要窦静带个头支持丈夫,可以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于此同时,侯君集书房中.

    刘仁轨满头冷汗的匍匐跪在侯君集的面前.

    “将军,属下无能,处于对李恪的恐惧,属下始终不敢下手,请将军责罚!”

    刘仁轨语调颤抖,急促说道.

    侯君集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人.

    他没有请命再刺杀一次,决口不提此事.

    侯君集就忍不住想到了李恪那番话.

    事后他也怀疑李恪知道他包庇刘仁轨,所以故意挑拨离间.

    可纵使猜测到了李恪的目的,在听闻刘仁轨这番话,扎在他心中的那根刺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侯君集又舍不得现在杀了刘仁轨.

    刘仁轨已经是丧家之犬了,只有他能够庇护.

    以刘仁轨的能力,将来攻城略地,,可以成为他手下一条最好的狗!“起来吧,对待李恪,任何的谨慎都不为过.”

    侯君集温吞说道.

    “谢将军!”

    待刘仁轨起来后,侯君集看着刘仁轨满头冷汗,十分满意,至少这证明,刘仁轨心中的恐惧是有的.

    有恐惧,他就能够牢牢的控制住此人.

    侯君集从桌案下取出一张铁面,放在桌子上,往刘仁轨面前一推说道:“从今以后,你就带着这张铁面留在我身边,军中你就暂时别去了,以后等秦王登基,你才能够将这张铁面摘下来.”

    刘仁轨看着那张漆黑铁面.

    黑骑的铁面是一种荣耀!而他这张铁面,意味着他从今而后,就要成为一个活在阴暗中的老鼠!一样是土门关劫后余生.

    为什么时至今日,他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甚至还不如那些普通士卒!刘仁轨缓缓戴上铁面,心中不甘,愤怒在滋生

    李恪在安西都护休整数日后启程.

    临别之际,李恪骑在马上,看着送行的侯君集,拱手说道:“候将军,无论任何时候,守好安西都护,将军就是大功一件.”

    “安西都护的兵马,只能是保家卫国,否则将军即便立功,将来你这功勋,也是大过,也会成为将军留给别人最大的攻击弱点,或许将军会因此而牵连九族.”

    “我知道,我与将军不是一路人,但我与侯俊是结义的兄弟,还是希望将军能够做好安西都护分内之事,帮朝廷守好西域这片国土.”

    侯君集不由微微皱眉,他绝对没有想到,李恪竟然对他说出这样一番推心置腹的话.

    “多谢殿下提点,臣忠于陛下,忠于朝廷,誓死为朝廷守住安西都护这块疆域!”

    李恪深深的看了眼侯君集,拱手辞别后启程.

    侯君集看着李恪返程队伍渐行渐远,不由微微皱眉,心中暗道:‘他是看出我的安西都护,是长孙无忌在为陛下百年之后布局的重要一环,所以他警告我’‘但是不能否认,若是我将来真的令军打回关中,辅佐秦王登基,也违背了安西都护的职责.

    ’‘有人如果想要对付我,这就会成为我致命的弱点!’‘李恪啊,李恪,你还真是一位玩弄,人心的高手!’于此同时,窦静也在暗暗打量着李恪.

    他在怀疑,李恪是为自己布局,,还是担心将来安西都护对陇右的繁华造成不可挽回的毁灭和冲击.

    关陇系布局,安西都护侯君集这一环,现在基本是一步明棋了.

    朝中所有人都看的清楚.

    陛下没有动,耐人寻味.

    帝心难测.

    但吴王李恪适才的一番话,无外乎他分析的两种结果.

    他暂时倾向后者.

    当然,这有待将来验证.

    ‘就以此事为一个抉择把,如果你是为自己将来布局,,那么将来我就保持中立,如果你真的是为陇右一地百姓考量,那我就全力支持你!窦静一直挣扎犹豫不定,此刻,索性就将他的抉择交给李恪.

    窦静很清楚,朝中一些中立派恐怕与他也有一770样的犹豫.

    大家都在观望.

    他虽不在中原,但很清楚,随着陛下这次忽然病倒,恐怕朝中平静的背后,许多人都在迅速的做最后的抉择.

    个人利益,家族利益,朝廷利益,天下利益.

    大家都在种种利益中挣扎选择.

    而他窦静也不过是其中一个俗人罢了.

    十月末.

    玉门关.

    关城上.

    李佑,郝瑷,李玄道等人盯着关外的隔壁不停的张望着.

    “郝刺史,信报说了,皇兄就是今天到玉门关是吗”

    李佑等的有些不耐烦,询问道.

    郝瑷笑着十分肯定到:“对,有好几拨商队都传来消息,殿下今天一定抵达玉门关.”

    “怎么还没有到呢是不是遇到了马匪”

    郝瑷摇头宽慰道:“不可能,这些年我们陇右充当着安西都护数万大军的粮草后勤供应,为了创造良好的营商环境,我们以粮草为筹码,敲打了几次安西都护方面.”

    “当时官司还打到了陛下面前,陛下最后都给安西都护方面下了旨意,要他们剿除治下匪患.”

    “我们这边亲自搜集戈壁马匪的踪迹,亲自派人跟随监督,安西都护做不了手脚,这些年根本没有匪患.”

    闻言李佑不由笑了,他打趣道:“郝刺史,侯君集这个人我了解,记恨心很强,你们陇右这么敲打他,小心他报复你们.”

    郝瑷笑了笑,没有搭话.

    这话没法搭.

    李佑作为皇子说说无所谓.

    他与侯君集是同殿为官的同僚,虽然彼此阵营不同,但是也不能单凭个人喜好,对人家的德行进行指点.

    这不是王爷一直要求的官场生态.

    “来了!”

    就在此时,有人激动的大喊一声,众人往关外看去,就见一队人黑压压的,施施然出现在戈壁的地平线上.

    吴王李恪返回玉门关,这个消息很快传遍关城.

    “吴王回来了.”

    “那咱们得去迎接,要不是吴王开发河西丝路,咱们这地方,怎么可能这么富裕.”

    “对,这话说得对,吴王好不容易来咱们玉门关一次,咱们一定要让吴王感受到咱们的感激之情!”

    因丝路受贿的商贾,关内土生土长的百姓,议论中,纷纷涌向关城城门处.

    街面上.

    乔装打扮成商贾的松赞和慕容孝隽看到这一幕,面色变得格外凝重.

    “看到了吧,玉门关,这个胡汉杂居之地,居我了解,以前总是隋朝,这里的百姓对中枢政权的向心力也没有这么强烈.”

    松赞沉声说道:“可看看现在,这里的胡人正在渐渐的忘记他们原本的身份,逐渐认同唐人的身份.”

    “这种情况,中原历朝历代恐怕都没有出现如此强烈的向心力.”

    “李恪不死,始终是我们吐蕃最大的敌人,今天就去见一见这个被大唐皇帝开始猜忌的吴王恪!”

    慕容孝隽听着松赞的话,想到了忘记吐谷浑身份的族人,满腹苦涩之际,听闻松赞要去见李恪,连忙抬手紧张道:“赞普,李恪连大相都想杀,你去见他,太冒险了!”

    “无碍!这一次我一定要见见他!这或许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了.”

    “若是以我一条命,能为吐蕃国寻求道一条更容易的崛起之路,有何不可!”

    慕容孝隽恍然大悟,恐怕松赞要见李恪,绝对不是惺惺相惜这么简单,还有更大的目的!飞卢提醒您:读书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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