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茗吃过了早饭,便换好衣服戴上面纱和苏星辰一同去往传道堂上早课。
南宫烨看着她离开,心里想着她天分不高,又是走他的关系进来的,不知道会不会受到其他人的排挤。
他想着便放下了筷子,换上一袭长袍,朝着主事厅走去。
叶茗走过后院就遇到好些从屋舍走出来的弟子,有些是与她同年的,还有高届的弟子,其中她便看到齐风和叶珊走在一处,两人本来在交流着什么,看到叶茗之后都微微皱眉沉默。
显然叶茗对于他们二人还是心中那根没有拔除的刺。
叶茗则是懒得搭理他们。
苏星辰出来的路上对叶茗倒了谢,谢她昨天解围。
叶茗则摆手表示都是小事,作为老大帮小弟平事都是应该的。
苏星辰看着比自己年龄小,个子也矮了一头的叶茗,只觉哭笑不得。
“苏兄弟,叶小姐,早啊。”后面有人打招呼。
叶茗没等回头那人就到了两人前面,一脸憨直的笑,正是这届弟子中唯一的一个平民,张烈。
苏星辰也热切得道:“张兄也早,几日不见,可学会这功法了?”
张烈本来脸上带着笑,听到这个便苦了下来,摇着头道:“我天资愚钝,总是参悟不透。还是炼体更适合我,可我家境你也知道,想炼也是没有办法。”
“张兄不必气馁,你天分极高,只要悟透了,何愁修为不大进?”苏星辰安慰道。
“也只得如此了。”张烈还算是乐观,当即便没了多少愁容。
叶茗听了他们的对话心中很有触动,终于有垫底的人了,她心里很是平衡。
走了一段后,她又见齐风路过乙字号传道堂多时候便舍了叶珊,独自走进去了。
这是比他们高一届用的传道堂,而她们这些新弟子用的则是丙号。
“珊妹妹。”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随即叶茗就见一个容貌不俗的女子走向了叶珊。
叶珊辞别齐风之时有些失神,被女子一叫才回神,看到这人她连忙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玉郡主。”
“都是自家姐妹,客气什么。”那女子虽然这样说着,但眉宇间却始终带着些许傲气。
叶茗对着人有印象,这是当今庆王的小女儿,皇帝的亲侄女,因为生得伶俐乖巧,又是最小的嫡女,很受父母和家中兄长的宠爱。
原主倒是没有和这人打过交道,因为这位郡主素来眼高于顶,根本不屑理会一个注定嫁不进皇家的叶茗。
但她对于叶珊则是不同,叶珊是齐风心之所向,齐风又是登上帝位的热门人选,她自然也就客气了一些。
“借一步说话。”玉郡主将叶珊拉住,走到了人后。
叶茗可不八卦人家说什么,自顾自的向前走。
等进了传道堂,她一眼就看到了在窗边正襟危坐的齐修,阅人无数的叶茗本能的觉得这齐修的气质比那锋芒毕露的齐风要更出众一些,想来心性必然要沉稳许多。
齐修也下意识的抬眼,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在了一处。
齐修并不意外,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叶茗并非目中无人之辈,也象征性的点头,算是短暂的交流了。
此刻传道堂外,玉郡主看弟子都差不多进门了,才低声道:“珊妹妹,你那位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叶珊一怔,没想到玉郡主竟然是想打听叶茗,心下不解便问了出来:“玉郡主为何问起她来?”
提到这个玉郡主颇有些害羞,她沉吟了一下才道:“我昨日见到院长大人了,那可真是天人之姿,我想多了解他一些。”
叶珊这就明白了,不过心里颇不以为意,早就听说这位郡主心比天高,现在看来还真是,那院长大人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她们这些女子虽然抱有幻想,但也只敢想想。
她不过是个亲王的女儿,竟然想要触及那样的人物,也亏她有这勇气。
不过想到这她又不可遏制的想到了叶茗,她又道:“玉郡主,那位姐姐与院长大人也不知是个什么关系,走她的门路未必走得通啊。”
“叶茗?”玉郡主一笑道:“不说她的资质,便说她那神厌鬼泣的脸,你觉得院长大人会喜欢她?”
叶珊听了这个还是拿不准,便想着用这愣头青去试探一下也好,于是道:“以您的身份,便是直接问她,谅她也不敢不答。”
“也对,一个破落户而已,给点好处还不就打发了。”玉郡主说着一笑,就好像计划已经成功了一般。
叶珊心中得意,她正好不敢出手对付叶茗,这玉郡主送上门的恰到好处。
“姐,玉郡主,你们聊什么呢?”叶灵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她起晚了,本以为会是最后一个没想到遇到她们在说话。
“没什么。”叶珊说了一声便走。
玉郡主也没理她个小孩子,也走了。
叶灵想着姐姐最后的表情,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她不会又想对付叶茗吧,找机会必须要劝劝,再得罪那人非倒大霉不可。
王先生来到堂中,仍然是指点弟子们修炼功法,众弟子们开始打坐,大体和三日之前一样,只一点不同便吸引了老先生的注意力。
那就是叶茗居然很快的入定并且开始吐纳,比小半数弟子都要快一些,要知道她三日之前可还什么都不会呢。
这进步不可谓不恐怖。
他教授弟子几十年,如这般悟性的弟子还是第一次见,只可惜资质太差,不然定然会有一番大作为。
想到叶茗那连入门资格都不到的资质,不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叶茗,见到她有不对的地方也会及时纠正。
一堂课下来,震惊的不仅有老先生,其他弟子也是吃惊不小,都猜测叶茗之前是不是接触过混元功,不然不应该这样快啊。
“今日分派资源,大家等一下。”王先生临走之前说了一声,而后又看向叶茗道:“你跟我过来。”
叶茗起身便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