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看了看下周,指着自己,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我?”
本以为这次的吻戏能帮小家伙开窍,谁料计谋不成还把她自己搭进去了。
“而且是非你不可。”尤冶走到她前面,俯下身来,全身散发着和往日不同的气质,“如果姐不肯配合的话……这段戏就取消。”
七月向导演他们看去,满脸哀求的样子让她不忍心拒绝。
但是和小家伙拍吻戏的话未免太牵强吧……
“我们会付您片酬的!”副导演赶忙走到她身边说道,把这段的剧本递给她。
她扫了两眼,副导演报了一个数字后七月几乎激动得跳了起来。
“真的吗!”她眼睛闪着对金钱的憧憬,这下她再回家就不用两手空空让尤冶把爸妈的好感度都抢走了,“我接。”
负责人们像是看救命恩人心怀感激地看着她。
七月则走向拍摄场地,和尹玥换了一下位置。
她抬起头来看向尤冶,即便是面对他仍心里有些紧张。
“只要有片酬,和谁接吻都无所谓吗?”
哎?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尤冶不由分说地把她抱紧,捧起她的小脸重重地吻住她的唇,宣示主权般撕咬着。
七月的大脑一下子变得空白,柔软的唇上密密麻麻的疼。
“卡!”
尤冶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周围的几个人看呆了似的许久才有了动作。
“几位可以先休息一会,等下还有一场戏就结束了。”导演的神色和刚才判若两人。
尤冶二话不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玩游戏,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七月怒从中来,却在片场不好表达出来,只得不停喝冷水缓解。
“姐,你也用不着这么惩罚自己吧?”尤冶用余光看了她一下,从她手中夺过矿泉水来喝了一口。
结束了最后一场戏后,尤冶把她带到一家五星级餐厅门前。
“你中彩票了?”七月把刚才的不愉快全部忘记了似的,心里激动得好像窜进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
她活了近二十年,这还是第一次到这么气派的地方来。
“姐,我再问你一次那个问题。”尤冶迟迟没有动刀叉,“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
“什么问题?”七月的腮帮子鼓鼓的,她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披萨。
“给你钱的话,和谁拍吻戏都行吗?”
“当然,我虽然不是演员,但这怎么说都是为艺术献身嘛!”
尤冶沉默了会,蹙着的眉舒展开来,“知道了。”
早上,看似万里无云的天空低低地压了下来,以人不能知晓的速度变暗。
“哈?他是我男朋友,关你什么事?”
“我有这个房子的控制权,我不让他进他就不能进!”
“每月的房租我似乎有按时付给你吧?”七月急了,拉着沈望生往自己房间走,“我们去卧室补习。”
原来是来补习的……尤冶顿时觉得他那么做有点过分。
但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啊!自己简直是引狼入室。每当想到七月和沈望生其乐融融的样子他就想抓狂。
“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的事啦。”七月帮他准备好了椅子,“我弟弟比较怕生,过过就好了。”
可刚刚的眼神并不只是怕生吧?沈望生打开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沈学长?”
七月叫了他一声,却不见反应。
她用手在沈望生面前晃了晃,“该复习英语了哦。”
“啊,好。”沈望生赶忙打开他整理许久的复习资料,先前排好顺序的纸页像是被一下子打乱了,他又排了很久才弄清。
“看来以后还是要标一下页码,没想到要复习的有这么多。”
学霸就是学霸沈望生说起知识点来很细致,语言通俗易懂,认真时的样子可以把七月帅晕过去。
说是在一起学习,七月压根没把注意力放在课题上,时而偷看他清秀的侧颜,时而把注意力放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沈望生察觉到后没揭穿她,把手下这题的思路重新讲了一遍。
一直补习到夜里十一点,七月想起身送沈望生离开时被他回绝了。
“为什么?”她几乎是想也没想便问出口。
“怕你着凉。”
沈望生和七月在门前四目相视,他伸出双臂轻抱了她一下,“明天见。”
“嗯……嗯,明天见。”七月害羞得说不出话来,门关上的那一刻仿佛才回归现实。
她现在才注意到身后直勾勾盯着她的尤冶。
“唔啊!你在这想吓死谁啊喂!”
她第一次见尤冶如此神色,说不上开心,也算不上悲伤,像个藏了很多心事的人。
沉默。
“你挡路了。”
小家伙挡在她面前,不说话。门口处很窄,七月没法像个小丑样滑稽地从他身边绕过去。
又是一阵沉默。
他仍没做出任何动作,嘴唇动了动,又抿上。
“你再不让开我可生气了。”
白皙的手遮住眼帘,尤冶知道自己要是再这样下去会疯了的。
“姐你真是……什么都不懂。”
说罢他转身回到房间,门上了锁。
“什么啊,奇奇怪怪的。”七月没去在意,躺在床上,大脑里满是刚才沈望生拥抱自己的场景。
“小家伙他刚才是怎么了……”她用力摇了摇头,“真是的,我去想他做什么,那家伙爱怎么样怎么样好了。”
会不会是被狗粮虐到了?
七月想了想,的确有这个可能。
尤冶他从小没谈过恋爱,会变成这样也正常吧。她叹了口气,看来以后不能在小家伙面前秀恩爱了。
谁叫他不开窍的。七月想,再前往他卧室时房间没上锁,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整个房间被酒精的味道充斥,尤冶坐在床上手里仍握着酒瓶,一副失心落魄的样子。
七月赶忙快步走到他身边,想夺过小家伙手中的酒瓶却没成功。
“不是说过了不许喝……唔。”
尤冶的唇紧紧封住她樱色唇瓣,轻轻撕咬着。
手臂搂住她的腰不肯松手,他迫使七月坐在自己双腿上,眼睛里多了些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