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拽着尤冶跑得精疲力尽才终于甩掉他的粉丝们。
她弯着腰,呼吸急促,“你们粉丝们……还……还真是热情。”
尤冶体力很好所以没怎么喘,“姐,抱歉,本来不想影响到你的。”
她抬起头来,小家伙的眼神里有最近少见的愧疚,整个人乖巧得像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狼狗,无论等多久都不厌其烦。
七月好不容易调整好呼吸,“我没在生气你啦。”
他这才露出放松的表情,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帮她擦汗,动作很轻。
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面颊,他用手指轻触她的额头。
她有点奇怪地摸摸她的头,有些眩晕。
一时间两脚无力,腿一软,被尤冶接住后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是在医院,她迷迷糊糊地看了下手表,从病床上弹了起来。
尤冶有点被她吓到,走上前把她的肩按到床上,“姐你发烧了,先好好休息吧。”
他似乎知道七月的顾虑,“话剧社和学校那边我都帮你请好假了。”
“请假?你自己去的?”
“我一个哥们帮的。”尤冶起身帮她盖好被子,“你现在是病人,有什么吩咐我去做就行了,没必要操心这些。”
她翻了几下病历本,“只是发烧而已,不需要住院的,更何况住院费很贵。”
“姐你忘了现在我出名了?”尤冶对她自信地笑笑,“住院费我全额承担。”
七月住院后第二天,病房门口。
沈望生提着些水果见段璇依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向门上的方形玻璃处看。
“怎么不进去?”
隔了很久,他开口道。
发生了那件事后他再没和段璇依说过话,心里的负罪感一直压抑着他。
但他觉得长痛不如短痛,他已经因为自己不想让她伤心这个借口逃避了太久,不想再一错再错下去了。
段璇依惊喜地回过头来,目光里有点躲闪的意味,“来看看宛七月。”
“你也认识她?”
“和她不太熟,不过和小冶是老朋友了。”
他回想了一下,是总待在七月身边那个很高的男生,而且一副不是很友善的样子。
“这样啊。”他按下病房门把手,“一起进去吧。”
推开门,房间里空无一人。
“是不是走错了?”沈望生转身向走出去,被段璇依拉住了。
两人四目相对,她放开他的衣袖。
“护士说就是这间,病房口也写了名字,所以说在这里等就好了。”
沈望生默许,坐病床旁的座位上拿出书来读。
段璇依漫不经心地看手机,满脑子都在想该怎么打破僵局和他说话。
她踌躇了很久,“望生,出国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签证已经办下来了。”
“嗯,我会努力和你一起去美国的。”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七月和尤冶看过医生后走进病房。
“沈学长?”七月见到她熟悉的面庞,没能控制住心里感到的惊喜,“沈学长!”
尤冶很是不爽地别过头。只要沈望生一出现,七月姐的眼里就再容不下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