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名媛也满脸惊讶,不敢置信:“不会吧?会不会假的?”
“怎么可能假的,你看看那蓝钻的完全没有经过太多打造过的款式,纯正的圆型钻,你再看看那个纯净度,以咱们平时对钻石的研究,一眼便看得出来那真的!”某名媛边说边十分诧异的又向华遥那边看了一眼,更压低了声音说:“这颗蓝钻当初可引得全球的珠宝界都震惊过,我们家便做珠宝生意的,当时我爸还想去国外去观摩一下,结果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这颗钻石便已经有了归属了,没想到现在居然在她这里。”
那两个名媛的声音压的再低,在这偌大的空调风声的化妆间里也显得格外的清楚。
这一时间,分别站在华遥和华梦然身后的两个化妆师都不敢再乱说话,站在华遥身后的这位更因为刚才不小心碰到了这枚蓝钻而到现在手还抖的。
华遥知道蓝钻的贵重,但当初应爷爷转交到她手里的时候她没想到居然会贵重到了这种地步,她又看了眼桌上那颗散发着浅蓝色光辉的圆型钻石,莫名的感觉当初她猜测价值几个亿似乎都将价格猜少了,这种能引起全球珠宝界都轰动的达到fl级别纯净度的钻石,千年都难得一遇。
另一侧的华梦然脸色已经差到不仅仅能用难看来形容,趁着没人注意,抬起手便一把将自己脖子上的粉钻项链拽了下去,扔进了包里,然后又侧目看看华遥的那颗蓝钻,恨的牙根都在发痒。
这颗蓝钻她虽然没怎么听说过,听这两个海城的名媛这样的议论,又听见了她们说这颗钻石面世的时间,瞬间便能猜得到这钻石到底怎么落到华遥的手里的。
应莫寒。
应家。
一想到这里,华梦然捏在包上的手便更加的紧了紧,她以为自己在外面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在盛易寒面前也已经学会了足够的隐忍,可没想到在华遥这里,居然还会有这么多的不甘心。
离开化妆间时,华梦然故意走在华遥身边,擦身而过时最决心的低声说了句:“包里有这么贵重的钻石却不戴出来,看来你也不好意思戴着出来显摆吧,毕竟前夫送的东西,故人已远,相逢已陌路,你又怎么可能好意思戴出来招摇过市?”
华遥的脚步一顿,在华梦然以为自己成功戳到了她的心时,华遥却眨眨眼,目光写满了笑意:“有这为我操心的功夫,你还好好检查检查自己的那颗粉钻的来源吧,当初爱丁堡上拍卖的那颗粉钻曾经我的投资方也我的恩师送我的礼物,只这么少女心的钻石不太适合我,我从来没有戴过。后来经过了我恩师的同意后,我将这颗粉钻以慈善捐助的名义送到爱丁堡去拍卖,后续的事情我没再关心过,倒没料到居然会被盛易寒买去,又被他送给了你。”
华梦然脸上表情不变,心头却狠狠的一跳。
眼见着华梦然的脸都快绿了,华遥又笑笑,随手撩了下自己的头发,笑意洒脱的转身下了楼。
化妆间里的那两位名媛这时一边轻咳着一边从华梦然的身边走过,因为华梦然站在门前像个雕像似的不动,某名媛小声说了句:“不好意思,华小姐麻烦你让一让……”
华梦然一顿,猛地转过眼对上某名媛那半同情半因为看见了一场热闹而带着笑的眼神,某名媛却面无惧色的又朝她看了一眼,然后拉着旁边另一个名媛的手似笑非笑的便这么走了。
化妆间里的两位化妆师这会儿更在里面假装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似的忙忙碌碌,没敢朝门口方向看。
幸亏刚才她们没有像那两个故意挑事的名媛一样去说太多,谁都不傻子,人家华遥毕竟mn集团的总裁,便算她们对华遥不熟悉,但mn集团现在华人商界里什么地位谁都知道,华梦然想在mn集团的总裁面前显摆些什么,怕根本便没有ji蛋碰石头的觉悟。
……
华遥下楼时准备趁着会展中心里的活动结束了而直接离开,结果主办方和负责人还有省市里的领导直接点名邀请在场贵客们前去环海度假区住两晚,外面已经有数十辆专车在等着了。
场中的人都在,似乎没什么人离开,华遥也便不好单独走,最后还一起上了车。
这所谓的环海度假区其实便专门为富人准备的室外娱乐场所,在海边这样几乎一眼望不到边的巨大的度假区可见投资绝对不少,满地绿色的草坪,据说在度假别墅后方还有很多健身娱乐的场馆,包括巨大的室内及室外高尔夫球场。
今晚来这里的个个身份不凡,所以这里住的地方也不差,到的时候已经夜里十一点多,这个时间没有其他的活动,只需要回房休息。
华遥拿了已经安排好的房卡之后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间,打开门后检查了一下这里的安全方法情况才进去,还没关上门,便听见走廊里有两位某企业的老总边走边聊,好像还聊到了shine集团。
华遥回身正准备关门,听见其中一位老总说:“听说应总今晚还有其他的事情,刚才在展会活动进行中时便已经离开了,shine集团好像跟这个环海度假区的投资方有些来往,应总如果能抽出时间的话,估计明天会直接来这里。”
应莫寒会来。
这个认知刚一在脑海中出现,华遥便直接关了门。
然而这房间的隔音却不太好,市里的领导说让大家住过之后明天可以多多的给上面一些反应,看来关于隔音的这个问题需要好好反映反映。
因为外面关于应莫寒的对话总不时的传进耳里。
刚才在外面说话的那两位老总估计也住在这一层,在走廊里站着一直在聊。
比如谈到要怎样才能跟shine集团展开更深度的合作,怎样才能跟应总有比较合适的接触又不至于太冷场,比如应家一贯以低调为名,应莫寒更很少出现在新闻上,没有哪家媒体敢随便往刀尖上撞,国内的搜索引擎轻易不敢放出应家的信息,国外关于shine的消息偶尔会有几条,存活几知,然后也会被屏蔽。
偶尔一些为了公司合作项目的宣传,才会有应莫寒在媒体前难得的正面回应,但也很少允许拍照或者录像。
海城里太多的新崛起的公司与人物,应莫寒这三个字,在圈子里等同于一尊佛,人人都想往他跟前凑,但也没几个人有胆子去搭他这一条线,便算有胆子,也不一定能有本事能搭得上,毕竟资格不够。
而这些年对应莫寒趋之若鹜的女人更不在少数,知道应莫寒曾经一些事的,也便知道他曾经结过婚,后来似乎离婚了,不知道的,只以为他对女人没兴趣所以身边一直也没出现过走的太近的女人。
这一个很难攻克的人物,无论海城的各方美女还各个公司的企业管理者,都想与应莫寒这三个字沾个边,但却一点都沾不上。
华遥在门里掏了掏耳朵,觉得明天真的有必要反应反应这个隔音的问题。
外面的人还在聊着,不时的有路过的其他公司老总打招呼,不时的响起笑声和客套的对话声。
便像身边有人常说,vinse先生从海城跑去伦敦这样坚持了三年,也没见她有一点点要动心的意思,她难道便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点都没有心动过?难道心铁做的?
心动吗?没有。
心铁做的吗?
不,明明冰。
翌日清早,华遥起床,这几年在英国有早上起来后只要有时间便运动的习惯,没有运动的场合也会去晨跑半小时或者在房间里做做一些有益身心的瑜伽动作。
度假区里有健身房,早上有便不少人在脖子上搭着一条白毛巾互相打招呼,有的人正准备去健身,有些起的更早的人已经运动回来了。
华遥出去时也只简单打了个招呼,健身房里的人不算多,但大多身子不错对自我健康管理也不错的人。
那些人看见华遥时,停下来跟她打招呼,华遥笑了笑,然后收回视线,去了跑步机上,按了几下便开始专心跑步,没有说话。
期间偶尔有人过来打招呼,华遥也只转过头客气的微笑以对,直到对方没讨到什么趣,转身走了,华遥再又收回目光继续看着跑步机上的数字,脸上没什么其他多余的表情。
健身过后回房间去洗澡,今天不算私人的应酬,而省里市里还有海城各位大人物们难得聚在一起的度假时光,很多人奔着省市的领导而来的,也有很多人奔着应莫寒来的,便使应莫寒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在这里。
直到上午,华遥百无聊赖的去沙滩上捡贝壳,刚捡了一小把白色的贝壳回来,正准备拿回房间里去洗一洗,听见有人说应总快到了。
华遥静默了一瞬,回房将贝壳放好,然后洗了洗手,走出去,正好跟着人群一起到了度假区前门那里,看见了外面的车,她便站在人群之后,假装好像和大家一样很期待的样子。
直到应莫寒下了车,各位领导和老总们上前相迎,华遥虽然在人群之后,但在这个角度,还一眼便看见了正向这个方向走近的男人。
她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里,脑海里浮现出的当年在奥兰国际的厨房中,这个男身挽起衬衫的袖口站在流理台边帮她准备晚餐时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