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城远处郊外之中,姓孟的已经来到了龙麒身边。看着地上半昏半醒的少年人,姓孟的心中杀机大作。
龙麒本就是组织榜上有名的惩治之人,且不说萧雨楠的事情,就说与海主宰的那件事情,就已经遭组织的追杀了。这小子也是福大命大,加入组织外阵这么久,姓孟的还没见过有一个人可以躲过组织的追杀的。
与龙麒交手之后,姓孟的也发现这小子的棘手之处。此人滑溜地好似一只蚯蚓,手下功夫更是十足了得,一手不知名的身法更是让人吃惊不已,更不必说他与自己一样的神秘功法。
姓孟的摸着下巴,狰狞的脸上露出几分深深的疑惑与不解,嘴里喃喃道:就算他在恨天宗之内修行过,也不可能将这五门功法全都掌握在一起啊,更何况恨天宗之内不早就传出他身死的消息吗?怎么
说到这里,姓孟的摇了摇脑袋,一双眼睛中狠辣一闪而过,脸上流露出一抹快意:此子不杀不快,取了人头或许可以平了未能救出孙常笑的责任。
说到这里,姓孟的伸手自地面凌空一抓,竟然直接自地面将尘土抓起一长条土锥。但看这土锥呈圆锥状,其尖头是一块磨得发亮的石块,若是对着旁人的脖子插过去定时血肉模糊,更不必说姓孟的在其中灌了一道灵气过去,那更是锋利无比。
对准龙麒的脑袋,姓孟的刚要扎下去,忽然只感觉风声鹤唳,浑身的鸡皮疙瘩在这一瞬间全都炸开了。
这是来自他尊者修为的本能。
当周遭有可以威胁到他生命的存在时,这种修为本能就会爆发出来。
姓孟的手上的土锥哗啦一声化作碎渣土块,一个人化作三个,奔着三个方向便是飞奔逃命而去。速度极快之下,姓孟的在空中拉扯出来的残影显得格外模糊,一般看都看之不到。心急之下,姓孟的连地上的龙麒都不愿去管顾,只想着逃命要紧。
虽然姓孟的并不知道周身这股子霸道的威压何来,但单凭自己所感知到的这股子危机,自己就没有理由再待下去了,只有先离开这里为妙!
姓孟的心里想着,脚下速度更快,在眨眼之中冲着天际飞奔而去。三个身影瞬时即将离开此地,姓孟的脸上露出喜色,本以为自己逃脱出来,忽然眼前一花,自己竟然转眼重新回到原地,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竟然还躺着那该死的龙麒。
转眼看去,姓孟的赫然发现,自己刚刚竟然根本没有离开这片区域,甚至动弹你都没有动弹一步,似乎之前的一切只是自己脑袋里所想象的幻象一般。
姓孟的皱起眉头,心道莫非自己困于囹圄之中,被领域所锁住了?
心里想着,姓孟的周身冒起青色,一层领域囚笼向着四周扩散,而他本身则是再度朝着四面八方奔去。这一次,他的速度要更快,残影也要更多,比之刚刚甚至要多出三四倍来,尊者级别的修为展露地一览无余。
可是!
再度眨眼,姓孟的发觉自己仍旧是原地打转,自己根本没有走出去半尺距离,自己眼前仍旧躺着龙麒。姓孟的瞪大眼睛,如此好似鬼打墙般的情况,姓孟的却想起了一个事情,不由得心中大骇。
姓孟的不可思议地道:纳山河以芥子,化天地为须弥?!
须弥芥子的层次,这是圣者?!
想到这里,姓孟的不由得身上身下皆是冒出冷汗,虽然脸上仍是一副故作镇静,但是他心里已经是对这股恐惧而难以自拔。尽管他如何告知自己不必害怕,但始终压制不住心底的惊悚。
圣者!?
自己之前只见过一位,其一个眼神便可以将自己抹杀的存在!
虽然已经过去不知多少年,当时年轻的自己已经成长成一个尊者,但是摆放着圣者面前,却仍旧不够看的。
姓孟的呆愣在原地,只感觉周遭的威压愈来愈重,就好像是深海之中重重的水压,从四面八方将姓孟的死死压住,让他根本喘不出一口气,反倒将他肺里剩下的仅存氧气统统挤压出去。
左右看看,姓孟的忽然将目光锁定在不知是否昏死过去的龙麒身上。姓孟的登时眼前一亮,心里想着自己是在弄昏龙麒之后,这圣者威压才缓缓而来,这一时候似乎自己唯一的出路也只有在这龙麒身上了。
想着,姓孟的一不做二不休,对着龙麒便是冲了过去,一只手抓向龙麒的脖子,而另一只手则是掐着法诀,生怕出现什么变动。
一丈。
半丈。
三尺。
两尺。
一尺
一个呼吸的时间,姓孟的与龙麒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咫尺远,姓孟的的手距离龙麒也只剩下几寸的距离,可是就这短短几寸,却好似隔着一片大海一般。
不远处,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长长略显杂乱的头发散乱地披着,遮住了老者的面孔。他的一双眼睛虽然看上去好似被灰白色的头发遮住,但姓孟的却感觉到好像有一对曜日在稳稳地看着自己,无论自己如何动弹,都可以看清楚一举一动。
姓孟的不敢动了。
冷汗一滴一滴地顺着他的额头滴落在地面上,地上的龙麒嘴里发出一声呜咽声,证明他还没有死,意识虽然涣散但也还比较清晰。姓孟的只要再往前就可以挟持住龙麒,就可以拥有一个谈判的资本。
可惜,姓孟的不敢再往前了。
他就好像是一尊雕塑,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任由风雨的冲刷洗礼。
侧着脑袋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那一边,姓孟的看见那个老者朝着这边缓缓而来。见状,姓孟的就更加不敢动弹了,就好似老鼠见了猫,最简单的瑟瑟发抖都不敢发作一下。
拜托,对面这位可是圣者啊。
一个喷嚏可以毁了一片山脉,一个指头直接捻杀尊者的存在。
搬山填海,只手遮天。
至尊且可横行于世,更不必说更高层次的圣者了。
眼看着老者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在靠近姓孟的还有几尺距离停了下来,望着姓孟的,一声苍老而又深沉的声音响起:你停的恰到好处,若是再往前一点,伤了他,老夫决计不会轻饶与你。
姓孟的身子抖抖,喉微微动弹,脸上强自挤出一个笑容来:多谢前辈不杀之恩。
杀你?老者摇了摇头:杀了你还不至于,老夫与你素不相识,何来杀你之说?说着,老者看着地上的龙麒道:只是他与你似乎有些过节,却是让他醒过来再谈你生死问题吧。
闻言,姓孟的浑身一震,那老者说话之中,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封了自己的筋脉,锁了自己的丹田,一身修为荡然无存,忽然间姓孟的只感觉浑身无力瘫在地上。
老者走了过来,看着姓孟的,嘴里喃喃道:筋脉尽毁,完全靠着灵气与别的东西作用,才能行走做事是谁将你伤的这么重?不仅毁了你浑身肉皮,更是将你摧残成一个废人,继而以灵功硬生生将你提拔成尊者的。好残忍啊。
老者虽然嘴上说着残忍,但语气无悲无喜,不轻不重,说完便看着龙麒,狡猾一笑:娃子,你说就此别过,老夫我可从未应允过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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