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确不是寒先生他的老相识。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夜满楼不禁一愣,这一边乃是一直没有说话的面瘫怪说的,面瘫怪还在继续道:久闻寒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呵呵,这位朋友实在过谦,老朽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郎中罢了,与那走街串巷卖大力丸的没什么两样。寒嘉叶望着面瘫怪也是微微笑笑,语气很有礼貌地说道:敢问朋友尊姓大名?即使不是故交,也有可能有过交集也说不定。
姓名什么的只是代号而已。面瘫怪道:无论是什么人,他都可能有着很多身份尔尔,姓名则是最没有用的东西了,只要随便说出几个字就可以重新虚构出一个全新的人,即使这样,先生您还要知道我的名字吗?
哈哈!面瘫怪的话说完后,寒嘉叶抚掌大笑,脸上尽是笑意,似乎面瘫怪刚刚讲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身子微微后仰,眼底有着一种神秘的眼光望着这两个其貌不扬的家伙,道:说得好,这一番话的确很有营养,既然姓名无用,那么交个朋友便是真了,与二位结交,实在是寒某人的荣幸啊!
呵呵面瘫怪也是微微笑笑,正说着,后面夜寂夜静两兄弟走了过来,夜寂在寒嘉叶身边很是恭敬道:先生,不知何时去看看家父。
先生,还请快些,父亲他有些挺不住了。这句话是夜静说的,这也是夜静这么久与寒嘉叶说的第一句话,语气之中是满满的担忧与愁意。
这些老朽自然知道。寒嘉叶回过身子点点头,微微吐了口气,道:毕竟常春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脾气秉性我都知道,他这身顽疾缠着他的时日实在是太久了,这回的确是生死危机了。
言罢,寒嘉叶看向龙麒与面瘫怪那边,微微欠身道:二位,那老朽就先过去了。
先生自便,等先生有空的时候再为我们兄弟处理便好,我们,并不着急。面瘫怪也是很礼貌的微微欠了欠身。
双方洽谈完毕,便分开了。
夜满楼还在惊讶之中。
原本的他就是把这两个神秘人当做自己家老祖夜空尘的至交好友相待的,现在却直接正面承认自己并非是夜空尘的好友,夜满楼一时间接收不住这个现实,实在是有些顶不住。
而那边寒嘉叶一众分开的龙麒二人则是推着轮椅回去了本属于他们的房间,看过今早这一出好戏的龙麒吧唧着嘴对面瘫怪传声道:看来你对那寒嘉叶真的很感兴趣啊,你不会真的再等寒嘉叶吧?
这句话问的当真是出自龙麒本心想问。
面瘫怪的性格就是那种不喜言语,甚至是面对其他与其说话之人都不会刻意去搭理,但今日看到这寒嘉叶面瘫怪竟然首先开口,而且与寒嘉叶的谈话还是那般的其乐融融,这其中实在是让龙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满满的疑惑,想起来一开始面瘫怪跟自己说的,他在夜城是为了等一个人,那么这个人莫非真的是寒嘉叶?
面瘫怪:
面瘫怪并未回答龙麒,只是推着他,龙麒腹诽几声,传声道:你个面瘫怪,刚刚跟寒嘉叶说的还好,这会跟我却是一言不发了,当真如此吗?
面瘫怪:
龙麒:
与此同时,那一边与龙麒二人分开的寒嘉叶则被夜寂兄弟两个带到了夜家后院,夜常春就住在那里。寒嘉叶走在后面,夜寂在前面微微领着道路,来到一个房间门口,推开房门,阳光从空隙射到房间之内,为原本阴冷的房间里多了几分温热,夜寂向后窜了一步,道:先生您请进。
寒嘉叶微微点头,迈着步子进了这夜常春的房间。这一会寒嘉叶只是迈进了一条腿,刚要进入,突然停顿住,微微向后看,道:夜寂跟我进去,其他人就在外面候着吧。
夜静皱着眉头,却止步于门口,与夜云楼三兄弟等在外面。
房门缓缓关上,寒嘉叶与夜寂则进了房间,屋内虽然昏沉,但是因为刚刚阳光的缘故,是可以看到床上躺着的夜常春的,此时的夜常春与昨夜相比一样的憔悴,好似枯木一般,下一秒就要这段一样,这就证明夜静的帝君灵气对其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哎寒嘉叶望着床上的夜常春叹了口气,眼中闪着深邃的光,向前走几步,前面夜寂率先走过去,在夜常春的身边微微叫了几声爹,轻轻道:爹,寒嘉叶先生到了。您醒醒吧。
嗯自夜常春的喉咙里传出一个细弱蚊虫的声音,慢慢抬起眼皮,只见夜常春两只眼睛里充满了死气,昨夜还有些生机的他今日却显得好似马上就要逝去一般,很是脆弱,就好像是一棵干巴巴的树木上的老树皮,只需要轻轻一掰就可以将其掰碎。望着那边的站着的寒嘉叶,躺在床上的夜常春动了几下,想要像昨夜一般靠在床边,但即使夜寂在一边如何努力却也没能让夜常春立起身来,就算是立起身来也是挣扎几下便倒在了床上。
寒叔夜常春张了张嘴,喉咙里就好似是干涸了好久的河道一般,半点水分也没有,说出来的话很是沙哑,听在人耳里格外的沙哑。
常春啊。寒嘉叶也是叫了一声,向前几步,坐在夜常春身边,眼底充满了慈爱看着他,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寒嘉叶看着身为耄耋老人的夜常春,就像是长辈看着小辈一样,眼中除了慈爱便是怜惜,没有半点其他的情绪。夜常春身子动动,道:痛
除了这一个字之外,夜常春没有说别的形容词,似乎这一个字就可以说出千言万语一般。
的确,现在好似腐朽枯木般的夜常春,一身除了痛之外,当真是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了。
寒先生,我父亲还有救吗?看着自己父亲如此枯槁,夜寂也是悲从心中来,脸上尽是悲戚,看着寒嘉叶说出的语气好似哀求一般,道:还请您救救我父亲!
说着,夜寂伸手抓住寒嘉叶的手,不断用力向下。
常春的事情老朽自然会尽力!寒嘉叶也是攥住了夜寂的手微微用力,然后放下他的手,两指探向夜常春的手腕,当寒嘉叶的手一触碰到夜常春的手腕后,夜常春只感觉有一股热劲及其汹涌般冲向自己的四肢百骸,有一股灵气为夜常春补充着生机。
寒嘉叶皱起眉头,探脉良久,慢慢收回自己的手,看向夜寂的眼神充满了复杂。
您但说无妨!似乎是看出了寒嘉叶眼中有些其他什么,夜寂率先说着。
常春的旧疾乃是他小时候莫名得的,具体是怎么得的老朽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那个时候老朽对此便是束手无策,经过这么多年的修行,老朽对此或许还有些技法可医,只是这其中需要一些手段来操作。寒嘉叶看着夜寂,语气深沉说道。
什么技法?
寒嘉叶微微思索一番,道:常春的体内有着一种能量,会将他枯萎,最后化作好似残叶一般,现在我需要常春的血脉至亲,为其分担这种力量,这样才会达到否极泰来的效果!
血脉至亲?夜寂微微皱眉。
在门外,夜静与夜云楼三兄弟在庭院中间,夜静坐在石头椅子之上,皱着眉头,眉宇之间尽是担忧,似乎是担忧着自己父亲的安危,也似乎是在担忧着其他的什么。一边的夜云楼看到夜静这般模样,不由得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夜静的肩膀,开口道:二叔,您不必担心,我相信爷爷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夜静看了眼站着的夜云楼,点点头,伸手也是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有心了!
夜云楼的话岂不是夜静所想的?
虽然不知道夜云楼是否真的是那么想的,那是这一句话却是给了夜静一个主心骨了,因为夜静真的很担心。
夜静生性凉薄,平生没有什么家人,也没有什么朋友,其中他自己所珍惜之人屈指可数,寥寥无几,而夜常春则就在这个队列中,夜静很重视!
没有怎么经历过生离死别的夜静,现在是真的很担忧自己的父亲!
就在此时,屋内忽然猛地一震,夜静忽的站起身来,两只眼中尽是震惊!
这屋内怎么有这般汹涌的能量波动?!夜静恨不得现在直接进入屋内,但是这里寒嘉叶刚刚已经明令禁止不允许随便进,夜静自然只能作罢。
啊!
只听到屋内一声惊叫,夜静一颗心再度悬了起来!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