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到这一声轻轻的声音,言铁山的注意被身前床上这病患给吸引了。这屋内里的所有人都是久久沉睡,不得醒来的人,这时候的一个声响却代表着此人,竟是有了复苏迹象!
言铁山赶忙上前,伸出一只手扶住床上这病患一只手,手心里慢慢输送出自己的灵气,以帮助此人疏松筋脉。一边输送着灵气,言铁山嘴上一边呼唤着:孩子,孩子,你怎么样了?
言铁山的灵气加上语言呼唤对这病患有着很明显作用,只见那病患脸上苍白颜色慢慢缓和,随着言铁山一抹灵气送过去,这病患脸上多了一分血色,眼皮动动,还没睁开,声音便传了出来:水好渴
水?听到这病患的话,言铁山四处看看,看到一旁桌上摆放着的一只水杯,将其拿起正巧发现里面还剩半杯水。拿到病患旁边,伸手扶起他的脑袋,嘴上唤着:孩子,你怎么样了?
言铁山的水给这人带来了曙光,极度干渴的他咕咚咕咚将这一小杯的水全都喝光后长长叹了口气,努力抬起眼皮,睁开眼睛,看着言铁山的脸竟是一下子哇的哭出来了。
我好苦啊,我一直在黑暗中前行,好似躲在一个迷宫之中找不到出口,只能糊里糊涂的前行,最后还是找到了出口,这才醒了过来,好苦啊!
言铁山看着这号啕大哭的人,心下一阵可怜,不由自主伸出手抚住他的脑袋,轻轻说着:没事了没事了。
这孩子昏迷这么久,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昏睡多久了,在那无穷的黑暗之中且不知道有何等的恐惧与无助,现在醒来也是福分。只是我看这孩子模样甚是陌生,不知道是哪位师兄的弟子。言铁山心中,如是说着,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痛哭失声起来的人,既是陌生也给予一份温暖。
呜呜呜!苦啊,苦啊!这人哭喊着,抱着言铁山不住颤抖着,言铁山抚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
师父,我我还是不去第一弟子了?我可不可以升入天宗啊?那人哭着,哭声中两句话弄的安慰他的言铁山一愣。
师父?
这孩子是谁?
为何管自己叫师父?
我看他的模样全然不认识,怎的要管我叫师父?
孩子,你莫不是认错人了吧?看着这人的面孔,言铁山扶正他的肩头以让他看得更加仔细,你好好看看,我是离门言铁山,也不知你是哪门弟子,可别乱认师父。
师父您说什么,弟子怎么听不懂?言铁山的话说完,这人一脸懵逼,刚刚有了一分血色的脸上满是疑惑,看着言铁山的脸庞他那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师父,您怎么不认得我了?这人的声音沙哑至极,或许是因为干渴的原因,导致言铁山根本听不清他本来的声音是什么样的。望着这陌生的模样,言铁山声音里带着几分可悲说道:孩子,或许是由于你在那次乱哄哄的事里摔到了脑子,又或者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一时之间分不清是谁不谁,要不然你先好好休息一阵子,然后再好好认认,看看谁是你的师父。
言铁山言外之意却是把这人当做了摔坏脑子的神经病,话语之中除了惋惜就是可怜,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好好休息,以后再去认人。
不不,师父,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剑文啊!那人明显很激动,言铁山的话让他感到莫名其妙,不由自主握住言铁山的手大声呼喊着:师父师父,您不可能不认得弟子啊!
建文?言铁山一时间被这人一句话给说蒙了,他嘴里还在念叨着:我也没有叫做建文的徒弟啊?
言铁山这般说话,也把对面那人说得一愣。
哈?
没有叫做剑文的徒弟?
师父这是怎么了?
失忆了还是老年痴呆了?还是自己穿越了?
建文剑文言铁山嘴里念叨着,忽然浑身一震,望着眼前这孱弱的年轻人,一对老眉瞬间皱了起来:你是张剑文?
是啊,师父!对面那弟子一脸哭丧,看着言铁山好像马上又要哭出来一般,弟子不是张剑文还能是谁?
不,不对,你哪里是剑文?言铁山身子不自觉向后缩了一下,好似很是惧怕看着对面的这人一般,拒绝道:你根本不是剑文,你是谁?
我就是您的大弟子张剑文啊?你难道忘了弟子吗?你那还记得有一次我们一众人去了飞云涧,您老人家的多年的毛病犯了,若不是弟子背着您跳过涧口,我们当时还要等待一周时间吗?
这人说了一个事情,言铁山身子再度一震,却是陷入了另外一段回忆之中。
好久之前自己曾经带着自己支脉所有弟子下了趟山,为的乃是离门与外界一门派之间的交易。当到达一处名为飞云涧的地方时,言铁山的多年的毛病却是犯了,那是阴天下雨腿部之上的三处穴位就暗暗发痛,这是早年间因为不轨修行造成的,后来当夜自己冒了老命为了不耽误行程故意说自己先行一步,可是谁曾想到张剑文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最后发现自己力不从心,背着自己冲着那涧口一跃而过,这才没有耽误时间。
要知道能耽误的时间是自己对张剑文说的,一周的时间除了张剑文与自己应该是没人能知道的啊!
难道,你真的是
言铁山说的这里便不再说话了,他不敢再说下去了,如果眼前的是真正的张剑文,那么那个升入天宗的张剑文会是谁?
对面的张剑文脸上已经涕泪横流,格外狼狈,嘴上沙哑的说着:师父,我当然是剑文啊,我就是您的大弟子啊!
言铁山登时感觉自己的世界好似坍塌了一般,一阵天昏地暗,眼前一阵的晕厥。
伸手慢慢探向对面那人的脸上,张剑文满是疑惑,言铁山伸手直接摸上了他的脸,张剑文只感觉自己脸上一紧,言铁山猛地皱眉,心下一狠,抓起脸皮猛地一撕,只听到哗啦一声,张剑文什么也没感觉到,脸上一阵清凉,继而猛地火辣辣!
啊!张剑文捂着自己的脸大声嚎叫着,声音直接传了出去,门口一直无所事事的教习忽然一惊,连忙进屋只看到床上一个披着被褥的人捂着脸面在大声叫唤着,而在他床前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看着手上的一张皮具正发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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