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麒云赶忙喝了口小酒将羊肉顺了下去。
“大哥,这么大个事儿你咋事先也不和我说一声!?”
刘书槐哈哈一笑说道:“长兄如父!以前我是不好说,如今你是我兄弟了,我有啥不好说的?!哈哈哈,再说你刚才不是点头了么,食色性也,吾辈大丈夫害的什么臊!?”
郭麒云深吸了一口,合计了一下。
他编造的身世刘书槐还不知底细,如今他这大哥只是为自己兄弟的生活考虑,准备给他纳个妾。
可后世一夫一妻制的思想枷锁对他来说还是有一定的束缚作用的。
但反过来一想,刘书槐说的也没错。
毕竟这个时期的观念和婚姻法跟后世是完全不同的,男人只要养得起,纳几个妾根本不值得诟病。
他回头看了看那个叫红花的姑娘,她不仅嗓子不错,人长得也确实不赖。
虽然郭麒云比她大了七八岁。
但。。。
哪个男人还没点儿幼齿情结?
尤其是刚才那一眼,现在回想起来身上还感觉有些**呢,他这心思不禁也有些活络了起来。
可问题是今天才头一回和人家姑娘见面,这就要把人家收了房,郭麒云总觉得有点强抢民女、买卖人口的感觉。
郭麒云吱唔了两下,说道:“那。。。那人家能干么?”
刘书槐一拍桌子角,说道:“那有啥不干的?!我兄弟论人品论长相论能耐,哪里亏待了她?只能是他们高攀了。再说,只要你对人家好,人家岂有负你的道理啊,呵呵呵~”
郭麒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要不。。。让我和她先相处一段时间?”
刘书槐一摆手说道:“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纳个妾室哪有那么麻烦~”
随后刘书槐脸色一正说道:“我说兄弟,这户人家虽是无依无着,但却是清清白白的,你可不能做那坏了人家女子名节的事情。这姑娘和那秋梗可不是一路人,这一点你哥哥我还是有点眼力的。”
大平庄那一亩三分地儿,秋梗和郭麒云的那点破儿事儿刘书槐早就有耳闻了。可一来那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二来郭麒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自是不会多事。
可如今,郭麒云和他拜了把子做了兄弟,他这兄弟的事情做哥哥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过问了。
凭着郭麒云的本事和为人,纳个妾就是可凉城的挑也不为过,岂是秋梗那种女人能够高攀的。
所以刘书槐今日一见了李红花,虽说是个唱曲儿的下九流,可也是清白人家出身,做个妾自然是使得的。
为了让郭麒云的床头有个能拴住他心的,趁早和那秋梗断了来往,故才有的这一出。至于她爹是个染上大烟的,这东西哪个村儿没有一些沾染的,刘书槐也没有过分在意,以后戒了便是。
郭麒云赶忙摆手道:“哎呀,大哥你想哪儿去了,你兄弟我哪是那样的人。只要她愿意,我保证对她好就是!~”
刘书槐一拍巴掌,高兴的道:“成了!这事儿就交给哥哥我来去办,兄弟你就安心的等着做新郎官儿吧,呵呵呵!~”
当晚,众人便在两处宅院下榻,刘书槐迫不及待的去找了李老号儿,并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李老号儿父女今日受了人家的恩惠,本就不知如何报答。
如今人家说看上了自家闺女,不抢不买,有啥要求随便提,彩礼场面一概不缺。虽是做小,可家里大妇却不再跟前儿,这还有啥不愿意的?
再者,李老号儿看那个叫郭麒云的后生不仅长得不错,似乎还有些本事的,心里想着也不亏待自家女子。
他试探下问了问李红花,李红花大红着脸,说了句“都听爹的”,这事儿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刘书槐拉着郭麒云在炕上说话,将事情欢喜的告诉了他这兄弟。
郭麒云虽是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有些期待。
他现在也想明白了,不就是先谈恋爱后结婚和先结婚后谈恋爱的区别么?
心里也就释然了。
刘书槐又给郭麒云讲着都应该置办什么东西,该给李老号儿多少彩礼。
当刘书槐说除了新衣被褥、箱子柜子什么的,再给李家二十块银元,给红花打上个金银首饰就得成的时候,郭麒云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这也太简单了,在后世,很多时候男人找个老婆,那都是隔车、隔房、隔丈母娘。
可刘书槐说这都是大价钱了,前两年饥荒严重的时候,普通村子里的女人连五块大洋都不值。很多时候一袋子米面就换去了。
有的饿得紧的,只要有口吃的就跟人走了。
郭麒云无话可说,只得说女人生活在后世那个重视女权的时代多么的幸福。
之后他便把一切都交由他这个大哥来操办。
而后刘书槐又给他讲了好些年轻时候的旧事,包括大清国的时候,他赶考的时候,中秀才的时候,初识黄喜娟的时候。
期间刘书槐自然忍不住好奇之心,问了郭麒云哪来的那么多枪和子弹,还有二道沟土匪袭击大平庄的那天的大炮是咋回事。
自然是让郭麒云一顿忽悠搪塞了过去。
二人直聊到后半夜,终于顶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众人又在天成镇盘桓了两日,在镇子里采买了些布料和家居用品。
这天一早,郭麒云留下了十块大洋给李家父女,让他们买些必需品和吃的,便与刘书槐和民壮队返回了大平庄。
李红花看着郭麒云英朗的背影,心中有些甜甜的。
自己以后终于不用流离失所,终于也有个依靠有个能疼自己的人了。
这个叫郭麒云的男人,他长得好看,名字也起的好听,人看起来也不错,应该是会对自己好的。
正在李红花想着以后的好日子的时候,李老号儿在一旁说道:“红花,你在屋呆着,爹出去一趟。”
说罢向外走去。
李红花太熟悉他爹的这副样子了,哈气连连鼻涕长流,那是大烟瘾又犯了的表现。
她眼里噙着泪说道:“爹!~你不是说你再也不抽了么?。。。咱这可是拿的人家的钱!”
李老号儿停下了身子,挣扎了几下终是没有回头,快步的朝巷子里走去。
李红花望着自己爹爹的背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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