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国度。
许愿照例作息,合理饮食,就是对于那一日三顿的服药量,有些难以消受,可能病情发展到一定程度,身体也逐渐有些抗药了。
这日,她一服下药,就止不住的咳嗦。
在卫生间吐了个天昏地暗,刚服的药也都吐了,重新洗了把脸,再出来时,洛辛又准备了同样剂量的药和温水,“许董,药还是要吃的……”
看着许愿苍白的脸色,肖罪于心不忍,忙上前,“温医生之前叮嘱过,服药容易引起呕吐反应,可以改为液体注射,我和这边医生联系确定下,您稍等。”
许愿没说什么,靠在躺椅上难耐的揉了揉太阳穴,她身体每况愈下,也不知道能否撑到……
“洛辛,那件事安排的怎么样了?”她切入正题。
洛辛将药物托盘放去一旁,拿起平板调出昨晚的拍卖晚宴实况录像,递给许愿过目,并说,“按照您交代的,我昨晚代替您去晚宴,拍下了不少东西,有个资产包有点特别……”
洛辛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一份普通的资产整合打包拍卖,许愿指名让她务必拍下,不用在乎价格,洛辛也享受了一次富人的快乐,争抢竞拍出了天价,而今早她就收到几个陌生号码来电,有意翻双倍购买。
要知道这一份资产包,昨晚就拍出了三亿多,有人还要翻倍再购走,这不符合商人做生意的套路,除非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确实很特别,不管是谁联系你,先别一口回绝,慢慢吊着他们,往后拖几天……”许愿自有打算。
这份资产和廖东兴息息相关,用不了多久,老家伙就会亲自现身了。
此外,许愿起身迈步去了桌旁,看着电脑中的某些数据,翻了翻手边的文件,又挑出了一份递给洛辛,“把这个酒店买下来。”
洛辛手机查询了下,“许董,这酒店刚发布的出售消息,现在买的话,价格肯定会……”
“不用谈价,要多少给他们多少。”许愿已经豁出去了,用她辛苦十来年的资金,砸出一条血路,为父母雪仇,值了!
而且光论财力,她许愿还真没怕过谁?
另一边,等肖罪打电话回来后,许愿又让他去买进几种股票,运作一周后全部抛售,纳斯达克指数一旦被打破,失衡的几个公司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而隐藏在幕后的人,也必将引火烧身。
这就是一场豪赌,许愿不在意得失,哪怕散尽万金,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廖东兴万劫不复!
国内,帝都。
晏诗薇又被母亲安排了一场相亲,对方也是位门当户对响当当的阔少,但谈吐轻浮,明显就是个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她三两句就给应付了。
却没想到,当天赵景灿就向她表白了。
从晏氏总部到中心广场,夜幕之下,整个cbd大楼广告屏幕上,都是表白爱语,从天而降的玫瑰花和海洋球,更是颠覆了所有人的想象。
一时间,万千路人在内,仿佛都置身在了童话世界,被浪漫氛围包裹其中。
晏诗薇惊诧的接过一位位路人送来的鲜花,讶异的看着缓步走来的赵景灿,无措的直紧眉,“你是认真的?”
“再认真不过了,诗薇,我们年纪相仿,都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小了,之前是应付两家父母,但我经过了深思熟虑,你满足我对未来伴侣的一切幻想,我们正式交往吧。”赵景灿深情的目光满是温柔。
晏诗薇思量踌躇。
她和赵景灿认识不算久,直观的了解也不多,感觉正式交往还是不妥当。
“别犹豫了,我是真的喜欢你,答应我吧。”赵景灿又道。
旁边人也沉浸这灼热浪漫的求爱之中,纷纷起哄的吵嚷着‘答应他’。
“喜欢你麻痹喜欢!”
突如其来的男声,登时穿插了进来。
周围人纷纷一愣,赵景灿也疑惑的循声望去,就看到人群后方,不知何时停了一台黑色悍马,一身西装革履的白锦川早已下车,健步如飞的穿过人群,一到近前,周身冷冽的戾气霍然倾泻,猛地一把拎起了赵景灿的衣领,一拳就打了过去。
晏诗薇惊诧的眼瞳紧缩,再上前拦阻,已经来不及了。
白锦川像受了极大的刺激,阴鸷的眼神猩红,一拳又一拳的暴击着赵景灿,“小崽子,敢来和我抢媳妇儿,你算哪根葱啊!”
“混蛋王八犊子,她是你能招惹的?啊?那是老子的女人,你他妈眼瞎了,还敢惦记她?”
白锦川彻底气坏了,任凭赵景灿怎样还击,依旧处于下风,不过须臾,就被打的鼻青脸肿口吐鲜血。
晏诗薇根本拉不住他,周围人群都看热闹,还有不少人纷纷拿出手机拍摄,更有甚者要直接现场直播……
“白锦川,你冷静一点!”晏诗薇急的手足无措,“你停下,别打了!”
“别说是你,今儿就算你表哥亲自过来,也他妈不敢和我抢人!操!”白锦川压制着赵景灿,字字泣血,拳拳到肉,丝毫不顾及自己骨折的手臂,恨不能将对方就这么直接打死算了。
“你刚说什么?”
倏然响起的一道男声,低沉的平静自若,却自带的气势磅礴,硬生生让混杂的现场安静了下来。
人群屏息凝神,不少人自动退开两旁,给来人让出了一条路。
只见一位宛若神坻的男人,清隽俊朗,精致的五官英挺,狭长的凤眸深邃,一身手裁的西装更显挺括,在杂乱的氛围内,闲庭信步走到了几人近前。
赵景灿早就不还手了,他满脸是血,差点真要被白锦川打死了。
白锦川余光瞥见有人来,一抬眸,他眼瞳紧了下。
晏诗薇不认识来人,却隐隐感觉有点眼熟,她只趁机拉开了白锦川。
男人余光扫了眼地上半死的赵景灿,削薄的唇微动,低语了句,“站起来。”
赵景灿浑身剧痛,趟地上都懒得动一下,却听到声音时,浑身像过电一般,木讷的怔了两秒,旋即挣扎着就爬起来了,然后拍去身上的尘土,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走过去毕恭毕敬的道了句,“表哥。”
晏诗薇悚然,这位就是……宫少?
白锦川却没什么好气,冷冷的扫了眼男人,“姓宫的,你要干什么?也想挑事儿是不?也好,换个地方,老子让你们哥俩一起上,今儿揍不死你们,我他妈跟你姓!妈的!”
敢抢他白锦川的女人,真是胆儿肥了!
他本来今天想去晏诗薇公司,再借着‘手伤’软磨硬泡的缠着晏诗薇回家的,结果,好家伙,赵景灿竟兴师动众的跑这儿求爱来了!且不说晏诗薇会不会答应,光这个做法,他就容忍不了。
他骨子里的占有欲就极强,当初相中许愿,姓左的去招惹,他就恨的要死,现在既明白了真心,甭管晏诗薇同不同意,他都认定了是自己的,男人守护不住另一半,那还算屁男人。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和你动手了?”男人冷漠的语气了无温度,“今天的事稍后再说。”
话落,男人看都没看赵景灿一眼,转身就走了。
而赵景灿好像也真怕他,灰溜溜的跟在后面也走了。
“傻逼!”白锦川不屑的朝着背影冷哼一声。
晏诗薇却气的脑仁疼,也不想再和白锦川一起丢人现眼,转身往公司走。
白锦川交代秘书和保镖料理其他,健步追上了晏诗薇,“薇薇,你不能答应姓赵的,他和诗崎不一样,他不是怕他表哥……”
“那是什么?”晏诗薇无心别人兄弟关系,只是谈到晏诗崎下意识就很不喜。
“是恐惧。”白锦川道,“宫少这个人……和左占不同,对弟弟的方式也不同,反正这玩意儿,说来话长,也不管咱们的事儿,不提了。”
晏诗薇也没空听他解释,疾步快走。
白锦川继续追着,“我找你还有事儿呢,真有事,你慢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