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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要怎么惩罚你呢?

    一记急刹车,许愿前倾,头磕到什么,痛感让她有了微醒的意识,长睫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瞳还很模糊,几乎对不准焦距,迷蒙的扫了眼旁侧正下车的人,转瞬,她这边的车门被打开,有人拉她下车。

    “谢,谢谢……”她胡乱的从钱包里随手拿了几张钞票,塞给过去,便踉跄的往别墅走。

    高跟鞋好像踩在棉花上,软软的,头重脚轻……

    短短十几步,她却走的七零八落,好不容易推开玄关门,整个人就这样跌了进去。

    摔的不太疼,可能是酒精麻痹了神经,她想爬起来,却有只庞大的东西飞扑向她。

    “咿,什么东西?”

    好像是狗,但哪儿来的?

    一只欢悦的哈士奇,蹦跳的冲进她怀里,磨磨蹭蹭的。

    “狗?”许愿伸手拎起来,是幻觉吗?

    她脑子很乱,眼皮很沉,含糊的,“怎么会有狗……”随后就跌在地毯上,又闭上了眼睛。

    “许愿姐,你这是……”晏诗崎一脸惺忪的从里面跑出来,下意识的先牵起了那只大二哈,继而,再抬眸时,就撞见了一脸冷沉阴鸷的左占,他一惊,“哥?”

    左占紧着眉,“你怎么在这里?还养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我这边的房子被我爸扣了,车也没了,你又不和我住,我就来蹭许愿姐房子住了……”

    一张支票,连带着刚刚许愿强塞的那几张钞票,此刻左占都扔给了晏诗崎,“收拾下,出去!”

    晏诗崎感觉今晚左占脸都阴的骇人了,这种状况,往往没什么好事,他可不想留下当炮灰,想也没想捞起衣架上的外套,牵着二哈,快忙闪人。

    左占俯身,将地上的人拽起,抱着上楼。

    “左……占……”许愿胡乱的嘤咛一声。

    他踢开主卧门,将她放在躺椅上,俯身拂去她脸颊的碎发,“大晚上和白锦川那样的人,喝什么酒?你是疯了吗?”

    许愿连动一下的气力都没有,本就感冒的缘故,此刻半梦半醒的眯着眼,看着身前人,视线很模糊,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是无措的吸了吸鼻子,样子像很委屈。

    左占注视着她殷红的朱唇,凝脂的脸颊,莫名的有什么在心底作祟,不由自主的低头,覆向了她。

    可能是他身上还带着夜晚的凉气,许愿又含糊了声,慢慢的伸手抚上了他的肩膀,不知道是想推开拒绝,还是想扶住。

    只是那样无力又无措的模样,好像任人宰割,又像在引人欺负……

    左占眸色一深,没控制的就扣住了她的细腕,眸底染上了讳莫,磁性的声音黯沉,“这么不乖,是不是该惩罚一下?”

    他极快的一把扯开她的衣衫,俯身落向她……

    混淆的沉沦,彻底颠覆思绪时,他听到许愿近乎支离破碎的呢喃,“左占……”

    他完全融进期许的掌控,纾解着身体的悸动,就连她面容上是痛苦,还是复杂都没能理会。

    许愿被他折磨的难熬,无力的手指紧扣着抱枕,声音嘶哑,还带着颤音,“我,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喜欢你?”

    左占身形蓦地一顿,某种早已濒临极限的汹涌,轻溢出了一声低喘。

    他起身时,壁垒分明的肌肤上,满是汗渍,如雨水打湿了般,他低眸注视着睡榻中的人,眸底深的不见底。

    休息了会儿,才抱着她去了浴室。

    本想帮她冲个澡,但他从未服侍过人,简单的动作,也做的一塌糊涂,一来二去又不受控制,再度压向了她……

    折腾了几乎一整夜,外面天际破晓,他才抱着昏睡不醒的她回了卧榻,将她塞进被子里,坐在一旁点支烟,并顺手拿出了她的手机。

    通讯录里,将白锦川直接扔进黑名单,并顺带手把其他联系软件里的,也都删掉。

    无意中,季放的信息引起了注意。

    点开,翻了翻。

    好像在提醒着她别忘记什么,催促着做什么,说的很隐晦,但提及到了一个人名——李梦瑶。

    左占眸底划过丝疑惑,踏出卧房,拿出自己的电话,拨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马上传来轻快的男声,“这大早上的,怎么打电话了?”

    左占沉声,“让你查的,怎么样了?”

    “这个啊……”那边明显人还犯困,迟钝的打了个哈欠,“有点难啊,差不多一年前的事了,当时好像是发生过什么,应该还是大事,但我查到是有人封锁消息,所有刊登的,都撤了下来,现在查,也有人阻挠,根本查不到什么了。”

    “我就纳闷了,这又不是什么机密,至于吗?对了,你应该算是当事人吧,你不清楚?”

    左占没说话,但却深吸了口气。

    电话那边,“瞧我这记性,你丢了几个月记忆,估计就和这事有关,但能有这么大能力封锁消息的,不会是你家人吧?比如你爷爷,你爸之类的?”

    “哈哈,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可能根本没什么事呢!”

    左占弹了弹烟灰,“想办法一定查出来,就当我欠你个人情。”

    “说的这么客气呢,行了,我尽量再试试吧!”

    挂了电话,左占重新踏回卧房,看着床上她熟睡的侧颜,眸色愈加深沉。

    ……

    许愿醒来时,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另一个世界。

    自己好像是死了。

    不然身上怎么会这么痛,像被卡车反复碾压,头也痛的像要裂开似的,她难受的动了动,更疼的钻心了。

    她费力的坐起身,没忍住咳嗦,几乎要将整个肺都咳出来的节奏,她惊慌的看了看手心,确定没有咳血,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昨晚都发生了什么,她有些记不太清了。

    隐约好像见到了左占,再考虑身体上这种尴尬的酸痛,和残片记忆中强烈的感官体验……

    她和他做了!

    她脱力般的重新跌躺了下去,用被子蒙住了头,有种懊恼的想要捶胸顿足的挫败感,还真是喝酒误事,醉酒乱来啊!

    好好过滤了下思绪,稳定些心神,才强撑着走去浴室,冲了个澡,因为状态不好,也不想去公司了,就没换正装,只穿着丝质睡衣就出了卧房。

    下楼时,她愣住了。

    旋转楼梯还没走到一楼,只往楼下瞥了一眼,就彻底被眼前景象震惊了。

    整整一个一楼,偌大数百平内,遍地的玫瑰花,而就在这一片花的海洋中,纯白沙发上,一身棉质居家服衬在高大颀长的身形上,少了平日西装革履的冷戾霸气,多了些慵懒的随意。

    他微微低着头,看着近前茶几上的电脑,一手夹着烟,一手端着咖啡杯,从许愿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将他侧颜棱角的轮廓勾勒,映着远处窗外洒进来的阳光,美的像一帧画似的。

    一瞬间,她就不难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痴迷的喜欢这个男人十多年了,他是真的……很帅啊。

    她走神时,左占也注意到了她的身影,转眸看向她,“昨晚睡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