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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声音的发源地,位于议事厅的大门。
在这道声音刚落下后,议事厅内的众人纷纷循声望去。
议事厅的大门处,站着一个面容相当憔悴的老者。
然而,这名老者的面容虽憔悴,但他的双目却极其地有神。
在将目光循声投到这名老者的身上,看清了这名老者的模样后,伊尔莎忍不住惊呼道:
“班克罗先生?!”
“陛下。”这名老者……或者说是班克罗,朝伊尔莎微微一笑,“好久不见了。您能平安,实在是太好了。”
“班克罗!”雅各用抑制不住的兴奋语调喊着班克罗的名字。
“雅各,我跟你也是好久没见了呀。不过现在还不是说闲话的时候,现在还是先说正事吧。”
说罢,班克罗便扬了扬手中的一卷东西。
直到班克罗扬了扬手中的那卷东西后,议事厅内的某些人才注意到班克罗的手中原来一直拿着一卷东西。
这卷被班克罗拿在手上的东西非常大,如果铺开来的话,那宽度应该有1米那么宽。
班克罗挪转着视线,看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朝他投来不善目光的亚尔弗列得。
“班克罗阁下。”亚尔弗列得用平静的语调朝班克罗问道,“贵官刚才的那番话的意思是?”
“字面意思。”班克罗用同样平静的语调回答道,“谁说我们守不住潘德拉贡的?”
“哼。”亚尔弗列得用鼻子“哼”地笑了一声,“班克罗阁下,贵官既然会出现在这里,便说明贵官已经和其他的军事参谋们一起制定出了一份能够让贵官们感到相当自信的守城计划,下官说得没错吧?”
“正是如此。”
“其余的军事参谋们呢?怎么只有贵官一个人来?”
“都在下官家中的书房里睡着了。他们早就累坏了,在宣布‘我们成功了’之后,他们就东倒西歪地睡倒在地上了。”
“原来如此。”亚尔弗列得点点头,“还没将贵官们制定出来的守城战术公布出来,贵官就向同僚们宣布捷报,看来贵官对于你们制定出来的这份守城战术,真的很有自信呀。”
班克罗嘴角一扯,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可以这么说吧。”
班克罗的这番话,似乎让亚尔弗列得感到很不悦。
发出一声冷笑后,亚尔弗列得用带着几分戏谑之色的语调说道:
“那么——下官愿洗耳恭听。”
“目前,我们至多只能召集几千来人守城。”
“我倒想看看贵官打算如何用这点兵力,来守住潘德拉贡的广大城墙。”
在亚尔弗里德的话音落下后,班克罗突然说出了一个让众人都感到料想不到的回答:
“守城?亚尔弗列得阁下,贵官在说些什么呀?”
“谁说过我打算死守潘德拉贡的城墙的?”
班克罗的这番话,直接让包括亚尔弗列得在内的许多人一脸懵逼。
这些一脸懵逼的人中,还包括伊尔莎和盖尔二人。
“不守城?”亚尔弗列得皱紧眉头说道,“想要问出‘贵官在说些什么呀’这个问题的人,是我才对吧?”
“如果不死守城墙,那要怎么守住一座城池?”
在场的绝大部分人,都并不是很懂军事。
而亚尔弗列得也恰好是不懂军事的那一大帮人中的其中一个。
在他们的认知中,所谓的守城战,就是派遣大量的士兵登上城墙,死守城墙上的每一寸土地,不让任何一名敌兵登上城墙。
同时,还要注意敌军可以弄出来的一些阴谋诡计。
比如要注意敌军派进城内的间谍、注意敌军会不会打地道过来……
如果情况允许的话,可以时不时地派出小股部队出城袭扰城外的敌军。
一直守到敌军撑不住为止,或是守到大量援军抵达为止。
以上,便是亚尔弗列得等人对于守城战这一战术的全部认知。
因此,班克罗刚才的那番话,直接对他们的认知产生了冲击。
他们根本就想象不到——如果不守城墙的话,那要怎么守城?
在众人都朝他投去疑惑的目光时,班克罗清了清嗓子,随后朗声道:
“诸位应该都清楚——我们的帝都潘德拉贡是一座有着7面城墙的不规则型城池。”
“在军队围攻一座城池时,往往会空着一面城墙不去攻打。也就是故意留个缺口。”
“若是合围敌人,就可能促使城内守军下定拼个鱼死网破的决心。”
“相反,如果故意留一个缺口,就可能使城内守军在逃跑还是死战之间摇摆不定,使得城内士兵斗志涣散。”
“也就是说——等到艾伦的叛军兵临城下时,势必会有至少一面城墙不会遭到攻击。“
“这么算下来,会遭受艾伦叛军进攻的城墙,有足足6面。”
“如果要死守城墙的话,我们就得将本就不多的兵力,分散到这6面城墙之上。”
“城墙数量太多,我们目前的兵力过少。”
“兵力本就不多,还要分兵——这是相当愚蠢的行为!”
“就凭我们这薄弱的兵力,想要守住潘德拉贡的广大城墙,绝无可能!”
“因此,我们绝不能去守城墙!”
在静静地听完班克罗的这通长篇大论后,亚尔弗列得用不耐的语调问道:
“那么——贵官跟我说说,如果不守城墙的话,我们要怎么守住潘德拉贡呀?”
“很简单!”班克罗用如炬的目光直视着亚尔弗里得,“放弃城墙,将战场放在城内!”
“什么?!”班克罗的话音刚落,包括亚尔弗列得在内的许多人便纷纷惊呼出声。
班克罗刚刚的这句话,再次对他们的认知产生了冲击。
就在这时,恩利突然扬了扬眉。
然后朝班克罗问道:
“班克罗先生,您的意思是说……跟艾伦的叛军打巷战吗?”
“没错!”班克罗用力地点了点头。
随后,快步走到了议事厅的中央,将刚才就一直拿在手上的那卷东西放在地板上,然后一口气铺开。
这卷东西,原来是一卷地图。
一卷潘德拉贡的城市地图。
用更加准确点的话来说,就是一卷画满了各种圆圈、线条的潘德拉贡的城市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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