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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恩利对伊尔莎其实一直都是抱着强烈的感激之情的。
因为恩利清楚——如果没有伊尔莎对他的重用,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成为乌列尔骑士团的副团长。
比他更有资格成为乌列尔骑士团的副团长的人数也数不清,但伊尔莎唯独选择了由恩利来做乌列尔骑士团的第1任副团长。
为了报答伊尔莎,恩利在接任乌列尔骑士团的副团长之位后,一直都是殚精竭虑,唯恐辜负了伊尔莎对其的信任。
就在伊尔莎、恩利、艾伦3人相谈甚欢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敲门声刚落下,便传来了门外侍卫的通报声:
“陛下!有皇宫的侍者请求入内!”
“皇宫的侍者?”伊尔莎微微皱起了眉头,“让他进来!”
“是!”
得到了伊尔莎的进入允许后,一名面露不安之色的侍者迅速进入到室内,然后快步走到了伊尔莎的身旁,将嘴唇附到伊尔莎的耳畔,向伊尔莎耳语着什么。
虽然恩利的位置离伊尔莎很近,但这名侍者显然是个说悄悄话的好手,即便位置离得这么地近,恩利仍旧无法听清任何一个语调。
恩利只知道在这名侍者向伊尔莎耳语完毕后,伊尔莎面露震惊之色。
伊尔莎迅速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抛下一句“有急事,先告辞了”后,便匆匆地离开了。
而恩利和艾伦二人也赶忙起身,将伊尔莎送到总部的门前,目送着伊尔莎乘上她的马车。
直到伊尔莎的马车彻底消失在了视野范围后,恩利才偏转过头朝身旁的艾伦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
“谁知道。”艾伦撇了撇嘴,“不过,我想肯定也是一些要紧事吧,否则陛下也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唉。”恩利轻叹了口气,“只希望不要是什么坏事呀……”
……
……
在赶回白央宫后,伊尔莎便径直朝戈泽文的寝室奔去。
因为伊尔莎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除了她的那些护卫之外,那些侍者没有一个能够跟上伊尔莎的脚步。
匆忙来到了戈泽文的寝室门前、拉开了房门后,伊尔莎便见到正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的戈泽文,以及围在床铺边的脸色凝重的医生们,还有同样脸色凝重、站在床头边的雅各。
“爷爷!”伊尔莎快步走到了床边,然后拉起了戈泽文的手。
然而——戈泽文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微笑着跟她打招呼,或是抬起手摸伊尔莎的头。
戈泽文仍旧双目紧闭,呼吸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断掉一样。
就在刚才,伊尔莎得到了消息:戈泽文的病情突然加重,雅各已经组织宫内的名医们来给戈泽文治疗了。
伊尔莎偏转过头,朝床铺旁正忙碌的医生们急声道:
“快!快救救我爷爷!”
伊尔莎的话音刚落,医生们的为首之人,便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陛下,请放心。我们定不惜一切代价展开治疗!”
就在这时,一只宽厚的大手按住了伊尔莎的肩头。
“陛下,冷静一点。”
这只大手和这道声音的主人,自然正是雅各。
戈泽文和雅各是携手奋战了数十年的战友、好友,论心中的焦急,雅各和伊尔莎差不多。
但雅各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慌张与焦急之色,只是沉着张脸。
“陛下,你这样会打扰到医生们的治疗的。”
“我们让到一边吧,这样可以让医生们更好地对戈泽文进行着治疗。”
听到了雅各的劝慰后,伊尔莎才渐渐恢复了平静。
伊尔莎学着雅各的模样,让到了一旁,留出最宽广的空间给医生们展开治疗。
而让到一旁的伊尔莎,则双手紧握、闭上双眼,为戈泽文祈祷着。
为了将已经生命垂危的戈泽文救回来,皇宫内的这些名医们可谓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
按摩、注射药物、往戈泽文的口中灌药水……
治疗足足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结束。
这些宫医的领头人,是一名头发、眉头、胡须都已经花白的老医生。
这名老医生在白央宫工作了数十年、为皇室服务了数十年,是伊尔莎、雅各等人最信任的医生。
这名老医生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朝雅各与伊尔莎汇报道:
“陛下,宫相阁下,治疗很顺利,大概再过一阵子,戈泽文陛下大概就会醒过来。”
听到这番话后,伊尔莎和雅各纷纷面露大喜之色。
然而,老医生紧接着说出来的话,却让伊尔莎和雅各脸上的喜悦之色迅速消退。
“只不过……”老医生面露犹豫之色,在犹豫了好一会后,他才咬了咬牙,接着说道,“戈泽文陛下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老医生并没有把话说明白。
但伊尔莎和雅各都听明白了。
这名老医生的言下之意就是说——虽然暂时保住了戈泽文的命,但戈泽文也活不了多久了。
在听完老医生的这番话后,伊尔莎和雅各的脸色极有默契地瞬间变得煞白……
……
……
这名老医生并没有骗雅各和伊尔莎。
果不其然,过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戈泽文便悠悠醒了过来。
戈泽文苏醒过来后,便见到了正坐在他床头旁的伊尔莎与雅各二人。
“早上好呀,伊尔莎,雅各。”戈泽文微笑着。
戈泽文的温和微笑,让他看上去根本就不像一个已经快要死掉的人。
“我现在已经很清楚地感受到了。”戈泽文继续微笑道,“我就快要死了,我可能已经活不到今年的夏天了。”
“我其实早就该死了,只不过是靠着各种昂贵的药物,才勉强苟延残喘到了现在而已。”
自戈泽文患病后,为了保下戈泽文的性命,伊尔莎他们一直都在为戈泽文进行着不计成本的用药与治疗。
也正是多亏了这不计成本的用药与治疗后,才让戈泽文的命勉强延长了几年。
但即便如此,也差不多要到极限了。
从今天戈泽文的突然病重就可以看出——就算是不计成本地用药与治疗,戈泽文的身体也快要撑不住了。
在戈泽文的话音落下后,泪水立即从伊尔莎的眼眶中夺眶而出。
“爷爷……你别这样……”伊尔莎一边哽咽着,一边紧握着戈泽文的大手,“别说这种这么不吉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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