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道。”那卢冲拉道说,“虽然现在仅剩你的可兰部和我的赫莱部仍在选择和布列颠尼雅人死磕到底。”
“布列颠尼雅人虽强,但也不是不可战胜的。”
“我们世代居住在卜拉山上,这里的一草一木我们都熟悉得很,并且也早已习惯在这样的山地中作战。”
“所以我们占尽了地形优势,只要我们两部联合共进,依据这里的优势地形层层布防,定能给予布列颠尼雅人极大的杀伤。”
“只要让布列颠尼雅人付出极大的伤亡,说不定就能让他们心生退却之心,不愿再为了我们这2个部落付出更多的伤亡了,而选择终止这场侵略战争。”
“因此我们一定要同心协力。目前大敌在前,我们两部以前的那些恩怨,就先忘了吧,先携手击退布列颠尼雅人再说。”
赫莱部和可兰部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好。
两部的族民若是在野外遭遇了彼此,少不得一场恶战。
但现在,布列颠尼雅人这个大敌在前,为了让彼此的部落能继续延续下去,那卢和拉道二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暂时放下彼此部落以前的恩怨,先携手击退大敌再说。
拉道目光炯炯地看着那卢:“可是,那卢,虽然你的这番计划听起来是很妙,但我们到底要如何才能击伤布列颠尼雅人,让他们付出极大的伤亡呢?”
“我不正是为了此事才来到这里的吗?”那卢微微一笑,“我就是为了和你一起商量如何抗击布列颠尼雅人才来到这的呀。”
那卢拿起放在他旁边的那碗酒,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后,继续说道:
“我们要最大程度地运用我们的优势。”
“跟布列颠尼雅人相比,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我们占尽了地利。”
“我们熟悉卜拉山的一草一木,哪里有捷径、哪里有藏身的隐蔽山洞,我们都一清二楚。”
“若是正面对抗的话,我们的战士肯定不是全身披铁甲、从头武装到脚的布列颠尼雅人的战士的对手。”
“所以我们决不能在正面和布列颠尼雅人对抗。”
“不跟布列颠尼雅人在正面对抗?”拉道疑惑地反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和布列颠尼雅人对抗?”
“很简单。”那卢正色道,“正如我刚才所说的,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我们清楚这里的地形,我们应活用我们的这最大的优势。”
“因此,我们对布列颠尼雅人的进攻,应该以袭击为主。”
“从布列颠尼雅人的后方、从布列颠尼雅人的侧翼不断地袭扰布列颠尼雅人。”
“布列颠尼雅人若是追击,我们就撤退。”
“布列颠尼雅人若是撤退,我们就追击。”
“除非布列颠尼雅人有一支专门打山地战的部队,否则在追击上,布列颠尼雅人绝对追不上我们。而熟悉这里地形、且擅长在山地间奔跑的我们,则绝对能追得上布列颠尼雅人。”
“不断地袭扰布列颠尼雅人,让他们疲于奔命。”
“只有采用这样的战术,我们才有机会打垮布列颠尼雅人的军队,让布列颠尼雅人掂量一下打败我们会付出多大的伤亡。”
拉道一边认真地听着那卢的战略,一边认真地点着头:
“原来如此,一边游走一边攻击吗……这样的战术的确是很适合我们呢。若是采用这一战术的话,还真有可能打败布列颠尼雅人……”
说罢,拉道便用拳头在面前的桌子上猛一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继续说:
“好!就采用这一战术!一边在山地间游走,一边对布列颠尼雅人发动袭击!让他们疲于奔命!那卢你可真不愧是赫莱部的族长和第一勇士呀!不仅武力惊人,连脑子都这么好!”
拉道拿起一旁装着米酒的酒罐子,朝那卢的碗里面倾倒着米酒。
“来!那卢,喝酒!”
那卢赶忙阻止着:“不用了,不能再喝了,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详谈呢,要是喝醉了就不好了。”
“哈哈哈哈哈!这点酒才不至于让我们2个醉倒!来,喝!一边喝一边谈!”
见实在拗不过拉道,那卢便勉为其难地让拉道帮他倒满了酒水。
二人碰了碰碗,在那卢即将把酒碗送到嘴边时,他眼角的余光突然注意到了某件摆在拉道房间角落里的细长物品。
那是一把布列颠尼雅人的长剑。
望着这把布列颠尼雅人的长剑,那卢皱了皱眉,朝那把剑努了努嘴,然后朝拉道问道:
“拉道,那个是?”
拉道循着那卢努嘴的方向望去,待见到这把长剑后,拉道笑了笑:
“哦,这把剑呀,这把剑是之前去阿瓦隆要塞时,那个苏诚送给我的。”
“苏诚送给你的?”那卢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怎么无端端送一把剑给你?”
“在之前去阿瓦隆要塞时,那个苏诚特地找我聊了会天,我和他其实聊得挺投机的,他说他挺喜欢我的,所以就送了这把剑给我,纯当是礼物了。”
“聊了会天?”
从拉道的口中听到了这句话后,那卢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你和苏诚都聊了些什么了?”
“也没聊什么呀,就聊了一些有跟没有的事情而已。”
拉道并没有撒谎,他和苏诚的确只是聊了下家常、聊了聊彼此的家人,聊了些有跟没有的事情而已。
然而,在听到拉道的这番回答后,那卢的眉头并没有松开。
反而还皱得更紧了些。
被那卢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拉道自然是知道了那卢正在怀疑他。
“那卢。”拉道朝那卢正色道,“我刚刚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苏诚的确就是突然找我聊天,然后一起聊了些有跟没有的事情,最后送了这把剑给我。事情就是这样,没有半分虚假。”
“……我信。”那卢在沉默了半天,才终于出声道,“只不过,拉道,我们现在和布列颠尼雅人正处于战争状态,你这样着一把布列颠尼雅人的剑,总归是有些不好的吧?”
“哈?”
在听到那卢这般说后,拉道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拉道很喜欢苏诚送他的这把漂亮的剑,自然是不肯就这么放弃这把剑。
“那卢,这只不过是一把剑而已,它只是恰好曾经是布列颠尼雅人的剑而已,拿着它又不会怎么样。”
那卢在这把剑耿耿于怀的态度,令拉道开始有些不悦。
拉道敲了敲二人之间的木桌后,继续说道:
“行了,不要在这把剑上浪费太多的时间了,我们还是继续谈正事吧。”
“……嗯,说得也是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那卢还是忍不住朝这把苏诚送给拉道的剑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