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真的假的呀……”
“那几名马贼真的走了?”
……
村民们面面相觑。
望一望这7名马贼他们那逐渐远去的背影,然后又望一望刚才只用了一番话语便让这帮马贼终止了暴行、策马离去的苏诚。
目送着这7名马贼离开后,苏诚偏转过头朝站在他身旁、身体仍旧在因恐惧而轻微发颤的克拉拉宽慰道:“已经没事了。”
在这般宽慰了克拉拉一番后,苏诚朝几名仍旧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青年说道:
“你们赶紧把他送去治疗吧,他脸上的伤虽然不是什么致命伤,但还是赶紧处理比较好,你们的村子应该有村医的吧?如果没有村医的话,就赶紧把他送到有医生的地方吧。”
苏诚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正是刚才被光头马贼一斧头划伤脸颊的高大壮汉。
听到苏诚的这番话,那几名青年才总算是回过了神来。
“有、有的!我们村子有村医!”
这几名青年一边应和着苏诚,一边快步走过去,将满脸是血的高大青年扶起来,扶他去找医生治疗。
在苏诚吩咐这几名青年快点带这个高大壮汉去治疗时,阿兰、凯洛尔、艾丽莎3人快步从村民中挤了出来,然后跑到苏诚的跟前。
“哥!你在想什么呀!你刚才吓死我了!你不怕被那帮马贼砍死吗?”
“你忘记你哥哥的身份了吗?”苏诚冲阿兰微笑着,用只有他和阿兰、凯洛尔、艾丽莎3人才能听清的音量说道,“我可是布列颠尼雅帝国的骑士呀,是米迦勒骑士团的团长、北方战线的最高负责人、帝国北方的守护者。保护手无寸铁的国民可是我的职责呀,这个时候我不上,难道让这里的村民们上?”
“再说了,这几个毛贼算什么呀,刚刚那个毛贼将斧头抵在我的脑袋上还不是我这辈子最危险的时候。比这更危险的事情我都经历过。”
“我也不是毫无准备就冲上去阻止这帮马贼的。你看,在我的雄辩下,这几名马贼不是撤退了嘛。”
“刚才只是你运气好啦!”阿兰用很是不悦的语气说道,“下次可能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以后不许再这么做了!”
……
……
与此同时,布列特村外的某处。
“光头,你刚才让我们暂时撤退,我倒是还能理解,毕竟刚才那小子说得有道理,如果在刚才村民们集体攻击我们,我们还真的有可能会全死在哪。但是你刚才为什么突然要对那小子说敬语呀?你不是一向什么都不怕、只向头目说敬语的吗?”
一名马贼一脸疑惑地朝光头询问道。
这名马贼的话音刚落,其余的几名马贼也纷纷朝光头马贼投射去疑惑的目光。
他们对此都相当地好奇——光头刚才为什么突然对那个黑发小子说敬语。
听到同伴的这番疑问后,光头马贼沉默了一会。
然后沉声道:
“那个人不是一般人呀……”
“嗯?不是一般人?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讲,总之刚刚的那名黑发年轻人不是一个普通人,通俗点来讲,应该就是有着很强的气势。”
“很强的气势?我怎么没感受出来,他看上去不就一个普通人吗?”
“那是因为你们的阅历不够,等你们拥有了像我这样的阅历后,你就能感受得出来刚刚那名黑发年轻人的不凡了。我刚刚在和那名黑发年轻人对视时,我有一种正在跟头目对视的感觉。”
说到这,光头马贼顿了一下,脸色一沉,然后继续说道:
“老实说,头目身上的气势根本不及刚刚那名黑发年轻人的百分之一,虽然这么说有些对头目不敬,但事实的确如此……很难想象一个这么年轻的人能有这么”
“真的假的……”光头马贼旁的一名马贼咽了口唾沫,“刚刚那家伙有这么厉害吗……”
望着光头马贼他那严肃的表情,所有人心中的怀疑都不由得减轻了几分。
“那……有这样的大人物位于这个村子里,那我们还要打劫这个村子吗?”一个马贼小心翼翼地朝光头马贼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立即撤退,跑得远远的,不再去打这个村子的主意。只不过……”光头马贼轻叹了口气,“头目他一向是一个不怎么听劝的人,我们就算是向他提出建议,他也不一定会采纳呀,也只能尽力了。再过一会应该会有其他探路的同伴过来,你们6个就和他们守住这个村子的出入口,这个村子就这一个出入口,你们就守住这个村子的这唯一的一个出入口,不要让村民们逃走,我去找头目,试试看能不能劝他放弃这个村子。”
……
……
布列特村,凯洛尔的家。
“老公,怎么办呀?那些马贼说明天傍晚会带着他们的大队人马过来的!”维卡一脸的焦急。
“别慌!”叶戈尔强作镇静,“我会保护好你和凯洛尔的!现在先想办法逃出去吧!”
“可是那些马贼现在肯定已经把村子那唯一的出入口给堵死了呀!我们能逃到哪去?!”
“……啧,可恶呀……”
叶戈尔和维卡二人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屋子里的厅房中急得团团转。
相比较这两人的焦急,同样位于厅房之中、正端坐在一旁的苏诚,就要淡定很多了。
苏诚正“把玩”着手中的一只鸽子。
望着正“把玩”着鸽子的苏诚,叶戈尔就忍不住升起一股无名火:“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玩鸽子?!你刚才虽然成功劝走了那几名马贼,但是危机可是仍旧没有解除的呀!那帮马贼都说了,明天傍晚的时候,他们的大部队就会抵达这里!所以快点一起在明天傍晚之前想出对策吧!最起码也要想出能保护村子的女孩们的办法!”
默默地听完叶戈尔的斥责后,苏诚朝叶戈尔无奈地笑了一下:
“我可不是在玩鸽子哦,我是在往鸽子的脚里面装信。”
“信?”叶戈尔瞪大了双眼,“什么信?”
苏诚并没有回答叶戈尔的这个问题。
而是满脸笑意地站起了身,一边捧着手中的这个鸽子,一边朝房子的大门走去。
在走向房子的大门时,苏诚用平和的语调冲位于他身后的叶戈尔和维卡二人说道:
“伯父伯母,虽然不能对马贼大意,但也没必要太过慌乱和紧张,你们像平常那样正常地吃饭、睡觉、活动就可以了。”
“毕竟——这里有我在嘛。
在推开房子的大门后,苏诚便将手中的信鸽朝头顶那湛蓝的天空抛去。
从苏诚的手中解放开来的信鸽,振开双翅,扑棱了两下翅膀,然后笔直地朝阿瓦隆要塞飞去。
目送着这只越变越小、快要从视野范围内消失的信鸽,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逐渐浮现在苏诚的脸上,用只有他才能听清的音量低声说道:
“去吧,去把我的部下们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