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不要跟他走,我送你回去。”
权玺近乎祈求的看着她。
夏笙儿目光落在普斯侯爵身上,看了眼权玺,“让开,我暂时不想见到你,别让我讨厌你。”
普斯侯爵眼看着夏笙儿被权玺拦住,一贯温柔的脸难得出现怒气,一把推开保镖,走到夏笙儿身边。
极至近前,目光落在夏笙儿脖子上的痕迹,心中蓦然一痛,脸色僵硬之余轻轻将夏笙儿扶到身边。
夏笙儿抬起头看了普斯侯爵,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普斯侯爵,让你见笑了。”
普斯侯爵依旧温润的笑意看着夏笙儿,“没事,你在这等我,我要去问问他到底干了什么事。”
说着就要上前,手臂却被夏笙儿一把拉住。
“算了,别找他了,我们走吧,我不想留在这儿。”
夏笙儿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困倦和麻痹,普斯侯爵看着夏笙儿身上的衣服碎得不成样子,露在外的肌肤痕迹刺痛了他的眼。
脱下外套,轻轻的披在夏笙儿身上,挡住凛冽的海风。
权玺只能眼睁睁看着普斯侯爵将夏笙儿带走,而他却无能为力的阻拦。
权玺握着拳头,猛的一下锤到车窗上,鲜红的血迹顺着玻璃窗流下来,似乎毫无痛觉一般,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两道渐行渐远的
身影。
该死!
普斯侯爵扶着夏笙儿上了车,找来毯子给夏笙儿盖上。
“如果累了就睡一会儿,到家了我再叫你。”
夏笙儿没有出生声,双眼无神的看着虚空。
车子缓缓的行驶,普斯侯爵几次三番地看着夏笙儿,“伤心就哭出来吧,别忍着,我不希望你不开心。”
普斯侯爵的话让夏笙儿的眼泪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啊?我在监狱里带了四年……每时每刻不渴望自己能够出来……到头来居然都是骗人的。”
普斯侯爵心痛至极,抬起手无言的放在夏笙儿肩上。
“我以为他一直是我认识的顾南风,可是他却背着我跟黑帮有交集,原来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连权玺也是,我现在都不知道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夏笙儿红肿眼看着普斯侯爵,“我在监狱每天都渴望自由,希望出来能够平平安安的过日子,过平凡的生活,远离那些勾心斗角
,可到头来全都是假的,我被最亲近的人背叛,被我的亲妹妹抢走了喜欢的人,被我最爱的人强迫做不喜欢的事,我是不是很
失败?”
对上女孩失落的眼,普斯侯爵安慰道,“你一直是好女孩。”
“是吗?”夏笙儿苦笑,“难道上天就不能垂怜垂怜我,哪怕将一点点好运分给我也好。”
夏笙儿说着,眼泪控制不住。
普斯侯爵眼眸担忧,将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夏笙儿的脸颊。
“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优秀的女孩子,不管是谁骗了你,我希望你能勇敢的坚持下去。”
夏笙儿的目光落在普斯侯爵身上,无助的像刚从在垃圾堆拾回来的小狗。
“普斯侯爵,我真的可以吗?”夏笙儿这次是真的被伤到了。
“怎么不行?你是我心目中的公主,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夏笙儿苦笑摇头,拒绝了普斯侯爵的好意。
“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本来今天我也是情急之下才让你来帮忙,已经够麻烦你的了,以后不会了,他们两个都不是好想你的,
我不希望你有事。”
普斯侯爵细细品味这句话,将她身上的毯子盖好。
“我不觉得是麻烦事,我很荣幸你在有困难的时候,可以想起来找我,既然相信我,那就说明我有能力跟他们抗衡,为什么你却
不肯相信我呢?或许我会给你不一样的惊喜。”
可任凭普斯侯爵如何劝说,夏笙儿依旧没有想要他参与进这件事来。
夏笙儿回避了普斯侯爵,那双眼是她承受不起的分量。
她会好起来的。
至于普斯侯爵,就让他只做永远的朋友吧。
普斯侯爵将人送回公寓,普斯侯爵不放心,想留下来,和夏笙儿呆一阵子。
“你放心我没事,刚刚在车上让你看笑话了……”
夏笙儿拒绝了普斯侯爵的好意,“我很好,真的,谢谢你能来救我。”
普斯侯爵摊了摊手,“虽然去救你,可是我似乎去迟了,下一次我一定会快一点。”
不,没有下一次了。
夏笙儿笑笑。
“你好好休息,有事记得打我电话,我会担心你的。”普斯侯爵绅士的亲吻着夏笙儿的脸颊,转身离开。
夏笙儿目送普斯侯爵出门,轻轻的将门关上,靠在门背缓缓跌坐下去。
一晚上,夏笙儿做了好多的梦,梦里似乎见到什么人,可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后背汗湿了睡衣。
打开厚厚的窗帘,明媚的阳光让夏笙儿眯了眯眼,感受一番窗外阳光。
洗漱出来,夏笙儿给自己做了一个美美的早餐,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她一推开门,就看到权玺站在门口,想也不想就将门收回来。
可下一刻权玺直接挡住夏笙儿的手臂,夏笙儿冷冷的,权玺摊开手掌直接反制住她的手,侧身进了去。
砰的一下将门关上,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夏笙儿。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了不想见你,别来打扰我了不行吗!”
夏笙儿毫不客气的拒绝权玺,权玺昨晚一夜没睡好,心里眼里想着这个女人。
这女人真这么狠心,见都不愿意见他!
“我想见你。”
夏笙儿闻言,没理他,直接转身进房,权玺一把拉住她的手,将人禁锢在玄关上。
夏笙儿抬头看着他,“又想像昨天一样强上我吗?”
夏笙儿的话让男人瞬间沉了眼,痛了心,制住她的手颓然放下。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你。”
“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吧。”夏笙儿忽视掉男人眼中的受伤,冷着脸返回客厅的沙发坐下。
权玺没走,在她对面直直的坐了下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要把自己弄得很委屈的样子!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让人讨厌吗?”
权玺听着伤人的话从夏笙儿嘴里出来,紧绷着脸,看着对面不耐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