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块去吧,不用你再拿过来。”
她肚子的确是饿了,今天普斯侯爵来找她,说邀请她参加宴会,因为没有女伴,想到了自己。
本来她不想来的,可是这是普斯侯爵第一开口请她帮忙,她不好拒绝,况且普斯侯爵对她很友好,她很感激。
“好。”
夏笙儿朝白小姐歉意笑笑,“没关系,你们先去吧,招呼不周,若是有需要的地方请一定要告诉我。”
白小姐尽职做好一个主人该有的样子,将两人请到甜点桌旁,自己先去招呼其他宾客了。
等白大小姐离开,权玺的目光紧随着夏笙儿,正举步要跟过去却被夏嫣嫣一把拉住。
“权玺,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如果不想丢脸就别在这做好你的本分!”
权玺冷冷命令,他绝对不允许那两人单独凑在一起。
四年前他就知道有人回觊觎笙儿,现在这男人明显不安好心,如果再让他们交往下去,这是权玺不愿意看到的。
虽然他不了解普斯侯爵这个人,可是那男人看夏笙儿的眼光,权玺太清楚不过,那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光,眼里带着浴望,
是一种占有的浴望。
一想到这里,权玺的心顿时就不高兴了。
夏笙儿和普斯侯爵已经选了个位置坐下,权玺走到两人面前,拉了椅子就坐下去,冷峻的眼眸盯着桌上的甜点,嘴角不屑地笑
笑。
“权先生,请问你也要甜点吗?”普斯侯爵仿佛不知道权玺跟随的意图,风轻云淡的礼貌询问。
权玺没做声。
见权玺不答也不在意,又看一下夏笙儿。
“这些都是我觉着好吃的,你先垫垫肚子,等宴会结束我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原本夏笙儿的肚子早就饿了,听到男人的话就笑了,感觉好像哄小孩呢。
可是一看到权玺的那张黑脸,她莫名就觉得有点不舒服。
凭什么他跟自己妹妹在宴会上亲亲热热,她就得高兴的看着,自己不过是跟人来参加宴会就跟欠了他钱一样。
这男人这么霸道,都不会改的吗?还是他以为全世界都得围着他转,所有人都得听他的,他能做我不能做!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好夏笙儿朝着普斯侯爵甜甜一笑,举着刀叉就往面前的甜点动手。
可在看到碟子上装的甜点之后,手顿了顿,一直在注意她的普斯侯爵诧异。
“怎么不喜欢吃吗?不喜欢的话我再去拿别的。”
“……”
夏笙儿有点不好意思,人家都已经这么细心体贴的照顾她了,她要是在挑三拣四,好像说不过去吧。
只是这松花糕让她有点犯难。
权玺坐在两人的对面,看着碟子上的松花糕,冷哼一声。
“普斯侯爵要讨得美人心,也得用对方法,连对方不能吃什么都不知道,我看还是别自作多情了。”
普斯侯爵被权玺这么一挤兑,脸色有些不自然,目光看向夏笙儿的时候带着一丝疑问。
夏笙儿张张嘴,刚想解释她没有关系,对面的男人不如她的愿,又出声了。
“这个女人不能吃松花糕,她对松花过敏,要她把这两块糕点都吃下去,明天她就不用见人了。”
权玺似是无意,好像说了个无关紧要的事情,却让普斯侯爵尴尬了一瞬。
他不知道原来笙儿对松花过敏,这是他最喜欢吃的松花,他下意识的以为夏笙儿也喜欢吃,所以就装了来。
普斯侯爵歉意地笑笑,“抱歉,我不知道你不能吃这个。”
普斯侯爵优雅的将小碟子挪走,这么绅士的男人,夏笙儿怎么可能怪他呢。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义务了解对方的饮食禁忌,夏笙儿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只是随着普斯侯爵的动作放下叉子。
这个东西她连碰都不能碰,如果吃了这松花糕,明天她脸上就会长满红痘痘,到时候就不用出来见人了,甚至连课都不能上。
夏笙儿安慰自己绝对不能跟权玺生气,就让他在旁边坐着看好了。
夏笙儿原本带着笑意的脸淡了淡,普斯侯爵难得有机会和夏笙儿在一起独处,可是旁边的人似乎并不乐意给他这个机会。
他是a国侯爵,对上权家的二少爷,并不差什么,不过就是对方跟夏笙儿先认识而已,普斯侯爵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这一切的
一切,都要看夏笙儿是个什么态度。
普斯侯爵在餐桌上挑了几样,“吃小蛋糕吧。别饿着。”
普斯侯爵将另外两块小蛋糕放到夏笙儿面前。
“宴会还有一点时间才结束,你多少吃一点垫垫肚子,要不然你饿着了,可是我的不对。”
普斯侯爵依然维持着彬彬有礼的姿态,看在权玺的眼里一阵火起。
这个男人是听不懂他的嘲讽吗?就不能离夏笙儿远一点。
权玺眯起眼睛,他倒是想要看看,这男人到底能做什么?
眼光扫到夏笙儿小蛋糕,权玺原本板着的脸顿时又笑了,普斯侯爵可没错过他脸上的笑意,一如既往耐着性子问。
“权先生,难道是笙儿又对芒果过敏吗。”
夏笙儿面前的蛋糕正是芒果慕斯,他并不太爱吃,只是想着夏笙儿也许喜欢就端了些过来。
“过敏倒不至于过敏,就是这女人挑嘴的很,芒果是她最不喜欢吃的水果之一,看来普斯侯爵对她也并不是很了解,既然都不熟
悉,就没必要装着很熟的样子,只会让人看了搞笑。”
权玺毒舌又说了好大一通话,夏笙儿都快认不出他了。
此时权玺觉得心情异常的好,普斯侯爵对着他的女人送殷勤,他就浑身的不自在,甚至想揍这男人两拳。
现在不用他动动嘴皮子,都能让这个男人吃瘪,让他爽极了。
夏笙儿原本就对权玺这副模样很有意见,此事更是心下不乐意,手中的刀叉一放,瞪着他。
“权玺,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和普斯侯爵在聊天,你为什么要再而三的打扰我们。”
这话说的就过分了,直接说权玺打扰他们,完全不留一丝余地。
夏笙也不想这样,可她是普斯侯爵请来的客人,跟普斯侯爵坦坦荡荡,可怎么到了权玺的嘴里,他们两个就好像有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