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的骚动，并没有引起楚歌的主意。
此时的他，已经带着萌萌来到一家名叫“蛙小侠”的干锅餐厅。
公孙灵入座之后，才知道这家餐厅的主食居然是青蛙。
当下便有些恶心道：“这就是你说的有营养的食物？”
“青蛙肉拥有着丰富的蛋白质，营养充足，而且还不会有多余的脂肪累积，女孩子多吃这个，既可以美容，又可以塑身。”
楚歌微微解释了一番后，便点好了菜，并且对着旁边发花痴的服务员柔声道：“麻烦你了。”
“好……好！”
女服务员回过神来，这才俏脸微红的离开帮楚歌下单。
只是这三步两回头，就好像眼睛黏在了楚歌身上。
楚歌对此早已经习惯，并没有在意。
而是拿起桌上的湿巾帮萌萌擦一下额头上汗珠。
那副认真的样子，看得前台几位小姑娘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公孙灵不用去听，都知道她们会讨论什么。
无非就是楚歌多帅，多温柔之类犯花痴的话罢了。
公孙灵单手扶住下巴，审视着楚歌。
即使是心高气傲的她，都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确实长得很好看。
就比自己的四哥差那么一丢丢而已。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公孙灵好奇道：“像你这样，身边追求者络绎不绝，为啥就选择了萌萌的母亲啊？”
楚歌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因为青烟值得被人爱。”
这是一个不算回答的回答。
但还是让公孙灵稍微有那么一丢丢的嫉妒。
毕竟，那个女人不想有一个男人，可以毫无理由的偏爱自己？
公孙灵下意识的再次问道：“我看萌萌的年龄，明显是你在去北境之前的糊涂账，既然如此的，你为何还要跟虞姐姐在一起。”
“你们男人，是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啊。”
这个问题很敏感。
敏感到公孙灵一问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因为虞语冰对于楚歌来说就是一道过不去的坎。
当着萌萌的面问这种问题，公孙灵都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傻帽了。
然而，楚歌却没有以往那般一提起虞语冰，就露出悲伤的表情。
反而从容释然道：“青烟生下萌萌的时候，我并不知情，所以他们母子两吃了不少苦。”
“那时候会跟小冰在一起，也是因为不知道萌萌的存在。”
“所以自从得知萌萌的存在后，我便从北境退了下来，想要好好补偿他们母子。”
这是楚歌的心里话。
公孙灵却还是有些不满足，她尖锐的问道：“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萌萌的存在的话，你其实并没有多喜欢林青烟对吗？”
这话一出。
萌萌顿时就张大眼睛的看着楚歌。
或许在小家伙的心目中，并不是很能理解大人之间的爱恨情仇。
但楚歌喜不喜欢妈妈，她还是很关心的。
因为有一种爸爸比“缺席的爸爸”更可怕。
那就是不爱妈妈的爸爸。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楚歌难得有些为难道：“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而且不止一次。”
“或许，我一开始之所以想要跟青烟在一起，是想要补偿他们母子。”
“但久而久之，在与她的相处中，我慢慢发现自己可能真的喜欢上她了。”
“直到她为了不让我受伤，而宁愿牺牲自己性命的时候。”
“我才终于可以确定，我是真的爱上了她了，我无法想象失去她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以至于我现在对小冰抱有着愧疚，你知道的，如果我不是真的爱上她的话，是不会有这种愧疚的感觉的。”
感情这种事，本来就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
自然也不能用常理或者是逻辑来思考。
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爱是需要担当的。
爱是需要努力争取的。
爱是需要你为对方放弃一切事情，并改变自己。
楚歌不是什么爱情专。
他只是向来都以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来判断是否正确的。
他绝不会打乱自己的节奏。
爱的话自然可坚持。
不爱怎么也长久不了。
至少包括以前和此刻。
他说他爱林青烟，就证明他当下的感受便是如此。
他不擅长说谎。
也不会跟自己说谎。
公孙灵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早就知道了林青烟为了你生下了萌萌，是否在那时还会跟虞姐姐在一起。”
楚歌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埋汰道：“要不我带你去吃鱼吧？”
公孙灵疑惑道：“啊？为什么？”
楚歌翻了一个白眼道：“我看你挺会挑刺的啊。”
公孙灵：“……”
就在这时候，先前的女服务员将干锅递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女服务员上完菜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礼貌的问道：“小姐，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公孙灵疑惑道：“什么问题？”
“这位先生是您的男朋友或者是老公吗？”
女服务员单刀直入，指了指柜台一个小妹妹道：“如果不是，我想帮我的同事加一下这位先生的微信呢。”
靠！
公孙灵里面暗骂了一声。
现在的小女生怎么一点矜持都不懂，一看人家长得帅，就如此直白。
公孙灵撇了柜台的哪位小妹妹一眼，心里莫名其妙有些厌恶。
她便故意道：“不好意思，他是我老公，而且我们孩子都这么大了。”
“啊？”
女服务一听这情况，连忙再三道歉道：“不好意思，我看您怎么年轻，还以为您们是兄妹呢。”
“打扰你们用餐，真的很对不起。”
说完连忙落荒而逃。
柜台的小妹妹一听到这种情况，顿时一脸失望。
公孙灵则是心里暗自得意。
楚歌对于公孙灵的古灵精怪有些哑然失笑，正想提醒她女孩子家家，能不能不要随便当街乱认老公的时候。
萌萌却指着桌上的干锅，软软的问道：“楚歌，楚歌，你知道这道菜怎么吃最好吃吗？”
楚歌疑惑道：“趁热吃？”
萌萌摇了摇头，然后张开小嘴撒娇道：“是你喂我吃，最好吃了！”
楚歌满意一笑。
公孙灵望着眼前这温馨的一面，没有问出那个她最想要问的问题。
“如果，你在遇见虞姐姐之前遇见我，是否会喜欢上我？”
可惜。
如果只能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