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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 慕容风的秘密

    回到自己院子里,夏雪脑子乱哄哄的,完全已经不能正常思考问题了。

    她是很喜欢小叔,可这种是侄女对叔叔的喜欢啊,只是孺慕之思。

    要是小叔误会了自己,甚至还想对自己示好,竟然要把给未来妻子的玉佩送给自己,简直就太没天理了!

    难道说她要去跟楼清明坦白,自己其实是楼千雪。

    他会相信吗?不会觉得自己得失心疯吗?

    算算时辰,客人应该早已经走了。

    她觉得实在不能再让小叔这样误会下去了,不如去找慕容风,想办法让他出面暗示楼清明一下,好叫他趁早绝了这方面的想法。

    本来往慕容风住的院子,已经走到半路了,夏雪又开始纠结——这样是不是会显得自己想得太多了些,会不会让慕容风觉得自己是在挑拨他跟他师父之间的关系?

    她干脆转头往回走,可不想看见一队护院的身影远远而来。

    已经入夜,她要是被护院看见了,肯定也会被慕容风知道,索性把心一横就去跟他说说看。

    这院里其实是慕容风的书房,他们成婚之后东宫里最大的主人院子归了夏雪,只不过慕容风极少在那边睡。这也让夏雪清净不少。

    她可是头一回入夜之后来看慕容风。

    要不是心里牵挂太多,她根本不会过来。

    门口的侍卫小厮见是夏雪过来了,规规矩矩地行礼,“太子妃。”

    “太子还没睡吧?”她已经看到屋里有光。

    “是,太子在里面……”

    夏雪听到前半句就已经推门进去了。

    下人们一看,那后面的话也不必再说了。

    可夏雪一进来之后,便闻到一股皂香味,还听到些从里间传来的哗哗水声,才意识到自己选了个不合适的时辰来找慕容风。她正准备转身出去,大门已经被识趣的下人们给关上了。

    “先别进来,待我穿上衣服。”慕容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他早就听到门口的声音,知道是夏雪来了。

    怎么从他口中说出来,好像是她巴巴来瞧他沐浴,而他还有些害羞似的。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偏不随他的意思,不过是他没穿衣服的样子,她又不是没看过。

    等夏雪几步走到里间才发现,慕容风正在穿着里衣,把该遮的地方都已经遮了起来,不过他的头发不是平日里看到的黑色,而是淡金色,已经还是湿的,似乎还有些打着卷。

    他平时都是梳着整齐的发髻,发色乌黑,所以现在的颜色才是他头发本来的颜色?

    慕容风与她四目相对时,看到她眼中的疑惑。

    夏雪记得在大历宫中藏书里曾经查看过关于牧养监兽医的一些书籍,其中提到马匹毛色遗传规律,上一代色泽越深越纯,后代越不容易出现杂色浅色。

    书中还说,此道理与人可通。大历北境自古以来就有一族人,发色偏红,本地人通婚,后代发色或红或棕罕有黑发,但若是跟其他地区黑发的大历人通婚,后代皆是黑发。

    姜国王上黑发棕眸,就算林妃金发碧眼,生下来的孩子也该是黑发,不该是金色。

    慕容风身上的水珠还没有擦干净,金发蓝眸衬得他的皮肤有些苍白。

    他与夏雪就这么沉默对视着,谁都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动作。

    许是这般的寂静,让人有些压抑,夏雪已经意识到她可能发现了一个要命的秘密,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出卖了她的心思。

    她移开了目光,不再与他目光相交,瞥向别处,看到附近的矮几上放着一个小木盆,里面似乎装着一些深色的染料,是刚刚调配不久还能闻到些植物混杂在一起的气味。

    “你就是用那个染头发的吗?”夏雪故作镇定,走到矮几旁,打算细看看里面的东西。

    慕容风跟了过来,拉住了她的手,“你不怕我吗?”

    “怕什么?怕你会杀人灭口?”

    “你知道了什么,会被杀人灭口?”

    “你并不是王上的儿子,对不对?”夏雪轻声问道,手心微微出汗。

    听到这话,慕容风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你知道了又如何,你若是说出去,与我同罪,还会牵连你家人。”

    夏雪坐到了矮几边,用木盆里的竹篾条搅了搅里面的东西,凑到鼻前嗅了嗅,“你多久染一次头发?”

    “十天半月便要重新染一次。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方子可以改进一下,至少可以几个月都不褪色。”夏雪说道,已经开始找文房四宝写药材名了,“让人去寻来,给我半个时辰就可以弄好。东宫里应该找得到,都是些常见的药材。”

    慕容风望着她写好了东西,不由得问道,“你是怕我被人发现了,拉你一同下水,还是真的在为我担心?”

    “有区别吗?是你说的,夫妻本是一体,哪怕我们只是住得近些的邻居,也该有互相照应的时候。”夏雪将写满字的纸张提了起来,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我这就让他们去准备,说是我要的东西。”

    慕容风点头同意。

    这件事交代下去之后,果然不一会儿下人就送来夏雪需要的东西。

    她将药材加进去之后,笃笃笃地捣腾了好一会儿,还换了铜盆盛着放到烛台上去烤,一边烤一边慢慢地搅着。

    慕容风在旁边看她做得很是熟练,“看来你以前没少做这个,为什么会学这些东西?”

    “因为有人说我学药理很有天赋,所以就闲来无事弄一弄。”夏雪漫不经心地答着。

    “你还会些什么?”

    “我会的可多了,至少都是认认真真学过的,不像某人,只会坑蒙拐骗。”这个时候夏雪也不忘趁机损他一把。

    慕容风轻声笑了,“你可真是记仇。”

    “对,我这人最是记仇,你记好了,千万别惹到我。”

    不一会儿,染料制好,在晾凉的过程里,夏雪寻了几块布料,垫在慕容风的肩膀上,“一会儿你可坐直些,不然弄到你这身衣裳上,那可是洗不掉的。”

    “还怕少了衣裳吗。若是弄到脸上身上又该如何?”

    “你是不是傻,我调的方子,自然可以调些药水帮你洗干净。只是布料不同于人肤,沾染之后确实是洗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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