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橙听见了,忙跑过来问:“谁离家出走了?”
秋梨道:“霍尔呀!”
可橙大惊,忙冲进屋道:“不好了!霍尔不见了!”
万夫人听了吓了一跳,不迭冲出门道:“好好的,怎么不见了?”
秋梨道:“我跟往常一样让他自己在农场外吃草,谁知道现在吹了十多声口哨都不见它回来。”
万夫人道:“这也不能说明它不见了呀,不如咱们四处找找去?”
可橙忙和秋梨兵分两路,撒腿飞奔,在农场外面找了起来。
过了一会,春杏、赵长福、显繁都加入了寻马的行列。
天色将晚,霍尔仍是不见所踪。
可橙急得手心直冒汗,霍尔可是万苏的,万苏待它有多好,那是众所周知的……若真的把它弄丢了……自己还有什么脸面见他?
万夫人见她急得脸色都变了,忙安慰她:“可橙,你别急。现在还早呢,说不定它待会就自己回来了。”
见可橙还是愁眉苦脸的,又道:“即使它真的不见了,苏儿也不会怪你的。”
可橙急得声音都变了:“怎么不会怪我?说不定他生气了,以后就再也不理我了!”
万夫人忙道:“傻孩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是人重要还是马重要?”
“啊?”可橙一怔,问道:“伯母,你这是什么意思?”
万夫人道:“我的意思是,苏儿肯定不会因为一匹马而不理你的。”
可橙道:“当真不会?可是……霍尔是我弄丢的啊!”
万夫人忙道:“哪里就丢了?说不定它只是迷路了。明天就会回来呢。”
秋梨道:“霍尔那么聪明,决不会迷路的!”
可橙一怔:“二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秋梨咬牙切齿地道:“霍尔肯定是被人偷了!”
万夫人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秋梨道:“反正我说得没错,你们信我就是了。”
可橙便问她:“谁偷的?他们?”
秋梨点点头,拉住可橙就往外走:“三妹,跟我走!我带你找霍尔去!”
姐妹两人也不理身后的李氏和万夫人,只管拉着手就往外走。
李氏唯恐她们出事,忙让春杏喊显繁跟上去瞧瞧。
显繁在里间听了,忙拉着春杏,两人不远不近地跟在秋梨可橙身后。
谁知秋梨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老院!
显繁忙赶上去,问道:“二妹妹,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秋梨咬牙切齿地道:“我要马来了!”
显繁一怔,说道:“马在老院?”
秋梨冷哼一声,说道:“大哥,整个村子,除了显荣他们几个,还有谁是小偷?”
显繁皱了皱眉头,说道:“二妹妹,这没凭没据的,咱们可不要乱说呀!”
秋梨道:“大哥,我知道里头那几个才是你的亲弟弟亲妹妹,我的话你自然是不信的。”
显繁道:“二妹妹,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可橙忙拉了拉秋梨的手臂,说道:“二姐,可不要乱说话,大哥和咱们一向是一条心的。”
显繁也道:“二妹妹,我一向是帮理不帮亲的。你要是有证据,就算你不骂显荣,我也会打断他的腿!”
秋梨便说道:“我并不是乱说的。之前有一次我骑马出去玩耍,显荣便在路上埋伏着,还让我把马给他骑,我自然是不给的。然后他就说迟早要弄死我的马!大哥听听,他是不是有盗马的动机?”
春杏道:“二妹,即便是这样,咱们也不能说显荣偷马呀。”
秋梨冷笑一声,说道:“所以我要过来诈他说出马儿的行踪来。”
春杏问:“怎么诈?”
秋梨道:“你们只管跟我来。”说罢直直向前敲起院门来。
张氏不耐烦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敲什么敲?一推不就进来了?”
秋梨两手一推,领先进了院门。
此时老院一家正准备吃饭。
秋梨带着可橙、显繁、春杏三人直直往堂屋走来,嘴里说道:“爷爷奶奶,二叔,二婶,你们吃着啊?”
张氏自石氏拉肚子那天起就再也没去过农场,也没见过她们姐妹三人,现在见了,脸上也不怎么好看,一边夹菜一边黑着脸问道:“你们过来做什么?”
石氏不阴不阳地道:“哟,这一天到晚大鱼大肉的,却两手空空地过来,也不知道送点肉菜过来孝敬一下你们爷爷奶奶?”
秋梨皮笑肉不笑地道:“这孝敬爷爷奶奶也不只是我们大房的事,咱们算一算,我们大房是送肉送少了,还是送菜送少了?不知道二婶买过几次肉给爷爷奶奶吃?”
石氏说不出话来,她夹了一块咸菜,塞进嘴里嚼了嚼,想起大房那边说不定吃的是鸡鸭鱼肉,嘴里的咸菜便变得索然无味了“噗”一声吐了出来,骂道:“天杀的可真够咸的!”
咸菜是张氏腌的,她见石氏吐了咸菜,又骂了不好听的话,少不得瞪着她道:“你骂谁?”
石氏摸了摸嘴唇,忙陪笑道:“我哪里有骂谁?娘听错了吧?”
秋梨冷眼看着头都没抬过的显荣秋萍秋容三人,冷哼一声,说道:“显荣,今天的菜好吃么?”
张氏闻言骂道:“显荣是你喊的么?快喊二哥!”
秋梨冷哼一声,说道:“奶奶,等他什么时候喊我大姐做大姐了,我再喊他二哥也不迟!”
赵老头见这姐妹三人来势汹汹的,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显荣又做了什么事了,因说道:“你们都是兄弟姐妹,有什么事是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的?我说秋梨,你眼睛瞪那么大难道就不累?杏儿,你这做大姐的,怎么也该好好教导妹妹们呀!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春杏咬咬嘴唇,正要说话,可橙就拉住她,抢在她开口之前说道:“爷爷,我们不过是过来看看你们罢了,哪里有成什么样子了?”
赵老头看了可橙一眼,不说话。如今他心里最是忌惮这个三孙女,她不仅脑子转得快,那眼睛更是跟一汪潭水似的,黑乎乎的望不到底,教人怎么也摸不透她心里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