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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目的何在?

    秋梨笑道:“我倒不觉得这么简单。您老人家肯定是另有目的!”

    李老头哑然失笑:“你这丫头!那你说说看,我目的何在?”

    秋梨道:“您想必是为了来咱们村走个过场,好教别人觉得我娘并没有一丝一毫对不住老赵家……只是我爷爷奶奶亏待了我娘!是也不是?”

    李老头笑骂道:“你知道什么呢!”却也并不否认。

    秋梨自以为猜对了,得意洋洋地跟可橙说:“三妹,你服我了么?”

    可橙笑道:“我岂敢不服?二姐知道我一向是服你的。否则又怎会做什么都离不了你?”

    秋兰似懂非懂,拉着可橙一只手,问:“三姐姐,二姐姐说什么?”

    可橙道:“你二姐姐夸你乖呢!”

    秋兰皱了皱眉头,道:“三姐姐别哄我,二姐姐哪里有夸我乖了?”

    秋梨忙道:“没说什么呢!你别回去告诉秋萍她们就是了!”

    秋兰不迭点头,道:“二姐姐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再说,我哥哥姐姐他们从来都不管我,晚上也不和我睡一个屋……”

    秋梨闻言,问:“那你睡哪里?”

    秋兰答道:“和我爹娘睡一个屋呀!爹娘晚上老打架,吵得我睡不好……”

    秋梨大惊:“打架?二叔二婶晚上还打架?”

    秋兰点点头:“打!几乎每个晚上都打!”

    秋梨忙问:“为什么打架?”

    秋兰想了想道:“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架,总之半夜老打架,也没听见他们吵架,总之突然就打起来了。一打起来,我娘就叫,又叫又喊的,我就吓醒了!”

    秋梨道:“那可不得了了!你有告诉爷爷奶奶吗?”

    秋兰咬唇道:“我想告诉的,但每天早上,娘都让我别告诉爷爷奶奶。还说假如我说了,就打断我的腿!”

    秋梨紧蹙眉头,不解道:“却是为何?你娘最是受不了‘委屈’的,为何挨了打却不让你告诉爷爷奶奶?”

    可橙一听,即时就猜到了,心想想必二叔夫妻二人趁夜深人静做些不可描述的事了……

    秋梨兀自苦苦思索,良久,又抬头问:“外公,你说二叔二婶到底为何打架?”

    李老头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道:“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作甚!”

    可橙吐了吐舌头,心想:“听秋兰的意思,二叔二婶每天晚上都打——频率倒挺高的!只是,二婶为何还不满足?还有寻空隙跑宝二娘家去?莫不是‘欲求不满’?”啧啧啧,可橙越想越觉得二婶这人古怪得很,也不知道她究竟想要什么?有一个言听计从的老公还不满足?

    秋梨是个好学之人,从何为身上沾染了些许书呆子特有的“呆气”,深深觉得“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因此觉得打破砂锅问到底才是寻求学问的最佳做法,遂拉着李老头的手臂半撒娇地问道:“外公,外公!您告诉我嘛!二叔二婶为何总爱半夜打架?这也罢了,只是她那么一个受不了气的人怎么就不许秋兰告诉爷爷奶奶了?莫不是转性了?”

    李老头笑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得道:“谁知道呢!兴许是拌嘴了吧!”

    秋梨不信,只是说:“才不是呢!外公,您可别糊弄我!”

    李老头不耐烦的道:“哎,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爱问?我哪知道人家的事呀?你二叔二婶是长辈,你一个小孩子,问这么详细做什么?”

    秋梨一本正经的道:“外公,二叔是长辈我认了。只是我这个二婶——您又不是不知道她!我这手还是拜她所赐呢!她成天不存好心的,我务必要问清楚了才好!”

    李老头不解道:“你问清楚又有何用?”

    秋梨道:“大为哥哥说的‘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二婶老存坏心,我不弄清楚她,又怎能‘百战不殆’?”

    一番话说得李老头哑口无言,愣了半响,方才道:“听你巴拉巴拉的,我头都大了!这都是哪里学来的?”

    可橙道:“外公您没听到吗?是二姐的大为哥哥教她的呢!”

    李老头皱了皱眉,反问:“哪个大为哥哥?”

    秋梨便说:“何家堡的大为哥哥。就是我强子哥的老婆……”

    李老头总算明白了,便点了点头道:“这倒罢了。男女大防。若是没沾亲带故的,你还是少走得那么近了。”

    秋梨不悦道:“这又是什么说法?我才多大?”

    可橙也道:“正是。二姐才多大?再说何为大哥比她大一倍呢!说不定明年中了秀才就要说亲了!”

    李老头这才放下心来,笑道:“那敢情好。咱们秋梨能认一个秀才老爷做哥哥也是好的!”

    于是此事撩开不说。

    不觉间就走到了后洞。

    可橙一走近农场这片土地,心情就会莫名好了起来。她远远见到赵长福正牵着外公家的毛驴吃草呢,忙跳起来喊道:“爹!我们来了!”

    赵长福一把扔了绳子,跑过来笑道:“爹,您过来了?”

    李老头点点头,问道:“这一大片地打算种什么?”

    赵长福挠挠头道:“可橙说要种菜、种果树……我正愁着果苗难得……”

    李老头道:“怎么不早说!磨坊里人来人往的,我托人打听打听也就是了!”

    可橙大喜,笑道:“外公,我早说了要和二姐去一趟桃花村问您老人家的,只是这一向忙得很,愣是抽不出时间来呢!”

    李老头道:“你们小孩子做得了什么?忙什么?便是过来住个一头半个月的也不妨碍什么吧?”

    秋梨道:“外公说的什么话?我们忙着呢!每天天不亮就出来铲草锄地……”

    李老头皱皱眉头,叹了口气道:“可难为你们几个了!”

    赵长福听了这话,不觉惭愧的很,也叹了口气道:“都是我没本事……”

    李老头怕他多心,忙打断他:“胡说什么?哪个生下来就有钱的?还不是一个钱一个钱地慢慢挣回来的?如今分了家,烦心事也少了,以后就一心一意过好日子去!我在家就和你二弟三弟他们说好了,这几天磨坊也不算忙,我和两个媳妇也都顾得过来的,明天便让你二弟三弟过来帮忙。怎么说,至少也得把这些田地都给翻好了才行!”

    赵长福忙推辞:“爹,不必麻烦二弟三弟他们了……”

    李老头道:“都是自家人,推辞什么?就这么定了!明天一早他们就过来!你有什么要做的,尽管支使他们做就是了!”

    赵长福感激道:“谢谢爹!”

    李老头摆摆手,一面走一面点头,时不时又弯腰拾起一块泥土,用手仔细碾碎了,放在鼻子底下嗅嗅,偶尔点头感叹,嘀咕一句什么。

    秋梨可橙秋兰三个跟在他后头,也不敢问什么,唯恐打搅了他老人家。

    赵长福见驴已然吃得肚子胀鼓鼓的,便将驴绑在路旁的树桩那里,也跟上了李老头的脚步。

    李老头一言不发的,直至把三十亩地都走了一圈,这才笑道:“长福呀,你莫说,这是一片好地呢!可惜荒废了这么些年了!”

    赵长福道:“可不是!若不是后山那事……说不定这后洞就是咱们杏花村最肥的土地呢!”

    李老头道:“只是这水源……”

    赵长福下定了决心,道:“我昨晚想了一夜,决定这两天就带着秋梨可橙上山捉那个什么‘娃娃鱼’!只要揪出婴儿啼哭的真相,我立刻就挖通这些堵塞的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