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某处。
林苍北孤身一人,登上一座烂尾楼。
狂风猎猎,吹的衣衫作响,周围草木深,显然这里已经荒废很久了。
顶楼,一道黑色长袍人影,负手而立,站在烂尾楼边缘,面部带着黑色面巾,周身散发着一股傲然的气息。
“林震天已经离开了,我们时间不多,皆时名剑山庄下场,水更深,对我们不利。”
林苍北隐忍这么久,此时终于露出本来面目,城府极深。
计划,终于在按照他的方向走。
以往懦弱的形象一去不复返,此刻的他,西装革履,双手插在兜里,目光桀骜不驯,散发出沉稳的气息。
这么多年,他终于熬到头了,这么多年的布局,就为了这么十几天时间。
一旦成功,他便是这个江南道真正的无冕之王,而不是像现在的林家一样,靠着名剑山庄才能坐稳这个称号。
“我做事有我做事的方法,这么多年,你见我出过错?”
狂风猎猎,吹动黑色长袍,看不清神情。
“徐巍那边你去,另外,出了一个宁宸,我父亲都那他没办法,是个不稳定因素,得尽快解决。”
林苍北提醒道,皱了皱眉头,似乎也感觉很棘手。
星海大厦见过宁宸一次,如今的他,让他心中拿不定主意。
“嗯。”
随口答应一句,黑衣人从三十多米高的楼下,一月而下,消失不见。
林苍北暗骂一句,随即走下楼。
他也在想一个问题,林诗涵和宁宸关系不一般,如果和宁宸发生冲突,她会怎么选?
他和宁宸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毕竟不稳定因素,必须除掉。
......
至臻名邸。
宁宸坐在沙发上,手中钢笔在一个个名字后面打上一个个叉,代表已经下去了。
“林震天已经离开江南道,钱新雪正在整理家族内部事物,估计短时间难以上门,陈家倒是异常低调,有点不对劲,已经派人调查。”
“另外.....”
说到这里,北玄停顿了一下,怪异的看着宁宸,算策无疑啊!
“林苍北今天肚子一人去了一栋烂尾楼,结果显示,烂尾楼是之前林苍北的项目!”
宁宸点点头,没有丝毫意外,敲了敲桌子,他才淡淡道:“暂时放弃林苍北这条线。”
北玄一愣,旋即点头。
林苍北虽然有这个心,但是没有这个能力和手段,他的背后,应该还有人。
“先生,鬼班到了。”
红月出声提醒,宁宸起身,脚步一顿:“放出风,林震天去请名剑山庄出手对付我。”
既然江南道的水已经浑了,不妨让这滩水更浑更乱,这样,才有意思。
自从林家葬礼之后,江南道便已经乱了起来,特别是商界,林氏企业人心惶惶,每日提心吊胆。
甚至都在开始收缩公司旗下的所有盘。
林氏总部态度不明,他们要自保,手里就得有流动资金,内部紧张,但在外人看来,还是正常运营。
钱新雪也有一段时间没去公司,徐破更不用说了,似乎在酝酿什么阴谋。
四族商会,不攻自破,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
以赵老为首的南方商会,乘着机会大肆发展,隐隐有控制江南道经济权的趋势。
星辰阁将消息放出来之后,再次沉在水底,各方想要证实林震天是否真的离开江南道,自然是先查消息来源。
但消息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而江南道的情况,一天一个样,无数推手在背后运作,其中最大的推手当然还是四族。
无数小家族都还在观望,现在不宜站队。
整个江南道的上空,压着一朵乌云,沉闷而又压抑,让人喘不过气,心情都非常紧张。
一副末日来临的景象。
很多人都已经嗅到了空气中,风雨欲来的前奏气息,但也没有当回事,再大的事情,也不关他们小人物的事情。
最多也就是吃吃瓜,看看上层纠纷。
没过几天,徐家传出消息,徐破离开江南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消息传出,江南道再次哗然一片。
没人知道在这个关头,徐破为什么离开江南道,或许只有等他们回来之后才知晓。
陈家一如既往的没有半点消息,甚至都没人知道他们的家族在哪里。
也是江南道最神秘的一个本土家族。
而这一天,宁宸闲来无事,想起楼下茶艺社有很多老人,每日下午探讨茶道,心血来潮。
这段时间,燕诗韵和林诗涵争风吃醋,搞得宁宸一阵头大。
是的,上次燕诗韵搬下来之后,林诗涵也吵着闹着要搬下来,宁宸没办法 只能同意了。
“哥,等等我啊!”
北玄屁颠屁颠的跟在你宁宸后面下了楼,他也有些受不了了。
主要是....红月.....
三个女人一台戏,真特么好看,就跟看好莱坞大片似的,每天准时真人上线被迫营业。
北玄再次证实了,女人在自己心里就类似于嘤嘤怪般的存在。
远离女人,珍爱生命。
远离红月,幸福一生。
楼下,茶艺社,清风徐来,吹动四方南陵特色的水墨画。
一张张仿古石桌上,摆放着价值昂贵的茶盘茶具,其中最多的是紫砂,之后便是青花瓷。
“哈哈哈哈,我赢了,我说什么来着,小友今日定会来此,你们可输给我一百克极品大红袍啊,别想赖账!”
一个白胡子老头哈哈大笑,引的一群老人纷纷翻白眼。
老爷子起身走到哪宁宸面前,做出邀请:“小友可有时间和我们几个老东西探讨探讨?”
宁宸本就有此想想法,当即答应。
“宁某的荣幸。”
几个老头都有些气呼呼的样子,毕竟输了极品大红袍,心里都不爽。
他们几个老头都认识很久了,也不至于这么小气,最主要的还是打赌输了,虽然都是气呼呼的,但还是起身迎接宁宸。
宁宸也没有矫情,直接就落座了。
“老夫观小友手法不一样,不知小友可是有名师?”秦老笑呵呵的问道,着实好奇,这等泡茶手法,他们闻所未闻。
宁宸一拱拳,如沐春风,也没有道出实情
“诸位老先生过誉了,宁某自学成才,在老先生面前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