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甄西和周安已经喘着大气实在是跑不动了,看见折回来的布莱恩手里抱着王杨的时候才放心的停下脚步。
“呼,人抓到了吗?”
“没有,他留下王杨自己跑了。”
“算了,孩子能回来就行。”
布莱恩一行很快就回到了郝笑笑的身边,风涵束手无措的抱着脸色苍白的郝笑笑,他除了能够让郝笑笑捏着他的胳膊发泄一点疼痛之外毫无主意。
风涵想带她去医院,但是郝笑笑没有看到安全回来的王杨,怎么也不愿意离开。
王杨刚看到坐在地上的郝笑笑就从布莱恩的怀抱里下来,迈着小腿跑到她的面前:“漂亮姐姐,你怎么了?”王杨跪在郝笑笑的身边,心疼的看着郝笑笑。
“你安全回来就好,不用担心我。”王杨刚刚才经历一场差点被绑走的可怕事情,郝笑笑没想到刚刚得救的王杨竟然会先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这让她的心里觉得很是欣慰。
王杨安全得救让郝笑笑松了一口气,可以说她的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不少,就在这时,郝笑笑突然觉得腿下一湿——羊水破了!
“郝小姐要生了!”甄西大叫一声,作为这里唯一的女人最先反应过来郝笑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她赶忙去帮风涵一起把郝笑笑扶起来。
布莱恩也立马反应过来去看车,周安抱起王杨,一行人火速的赶去医院。
“笑笑,加油,你一定要撑住,我一直都在。”风涵抱着郝笑笑,呼吸有些急促,他的心里比谁都着急。
生孩子的时候最痛苦的莫过于母亲,风涵想到郝笑笑很快就要经历十级阵痛让两个生命诞生在这个世间。而这两个生命有一半是流着他的血,郝笑笑是独自一人在承担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结晶,风涵的心被揪得生疼,他无法替笑笑承担分娩之痛,只能暗自发誓要在以后对她要加倍的好。
风涵紧紧的握住郝笑笑的手,他不停的低头吻在郝笑笑的手背上,希望自己能够给她带去一些力量。
郝笑笑还记得米小容告诉过她,羊水破了之后千万不能心急,一定要保持平稳的呼吸,这样到了医院以后医生接生起来也不会困难。
郝笑笑很快就适应了这次突发状况,从一开始慌张紊乱的呼吸慢慢变成了有节奏的吸气和呼气,她很开心即将就会和自己的两个宝宝相见。
她已经开始想以后可以和女儿在闺房里像姐妹一样聊只属于女生之间的话题,比如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最喜欢的风格是什么,还可以商量自己都发现了什么好方法可以变美;和儿子可以谈论他最喜欢的体育明星,可以和他一起做最喜欢的运动,有时还能够假装撒娇满足他的英雄梦。
未来的一切似乎在现在看
来充满了幸福感,没有迫害,没有威胁,有的只是一家四口的幸福生活。
医院离他们出发的地方很近,很快就到了医院,直到郝笑笑被推进了接生房的门时,风涵才松开自己的手:“笑笑,我在门外等你!”
郝笑笑在进病房的一瞬间突然想到自己会和风涵真正的结婚,他们会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而届时宝宝们就会是他们的花童,在她穿着只属于自己的婚纱走向礼堂上等着她的风涵时,宝宝们便会,迈着小巧的步子,跟在自己的身后……
到了真正要生孩子的时候,就算是郝笑笑这么能够隐忍的人,也会因为巨大的疼痛叫出声来,刚刚脑海中的一切幸福场面已经化成了烟雨,此时郝笑笑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顺利产下宝宝上。
风涵在门口一刻也闲不下来,来来回回的踱步,一会儿在脑子里演练一遍等郝笑笑出来后自己要怎么做,一会儿检查带来的产包有没有遗漏什么东西,一会儿又在想宝宝都要出生了还没决定好要起什么名字,又或者再想自己欠郝笑笑的一场婚礼。
要不是周安打断了风涵,他会不停的重复下去,直到郝笑笑从接生房里出来为止。
现在郝笑笑顺利的进到医院以后,周安他们也算是有了一点时间重新关注到了王杨的身上。
“杨杨,你还记得刚刚把你抢走的叔叔长什么样子吗?”
王杨撅着小嘴,糯糯的说:“他的脸被遮住了,我看不清楚,但是那个叔叔在把我放下来的时候给了我一张字条,然后要我交给漂亮姐姐。”
王杨看见郝笑笑不舒服的时候,心里满是对她的担忧,一下子就把遮脸男人交代给他的事情抛却脑后,现在周安问起来,王杨才想起还有这档子事。然后他把塞在自己裤兜的纸条递给了周安,虽然字条已经被揉的皱皱巴巴,但还是能很清楚的看到上面的字。
“七日之后,独自一人带信物到汉林公园的假山背后,否则今天没有发生的结果会在你的面前重现。”信纸的右下角还有一个“h&t”的署名。
周安看到右下角的署名以后倒吸一口凉气,立马去找了风涵:“风总,风夫人最近是不是和唐家有联系?”
“周院长,实不相瞒,我和笑笑分开过一段时间,前不久刚刚才和她重新取得联系,我对这段时间她身上发生的事情还不是很了解。”风涵看周安的脸色不太对劲,连忙问道:“周院长,发生什么事情了。”
“风总你先看看这个吧。”周安把字条拿给风涵,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全身的力量好像被抽光了一样靠着墙缓缓的瘫坐在了地上。
风涵结果手一看,信上的话很明显是在威胁郝笑笑拿出什么信物,否则今天没被抢
走的王杨将会彻底消失在郝笑笑的眼前。但是风涵不明白的是信上所说的信物是什么?是郝笑笑拥有的什么东西吗?右下角的署名对风涵来说也很陌生,完全联想不到是和什么组织有关系。
很明显周安要比自己知道的要多,风涵把自己的疑问向周安提了出来。周安瘫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在低头认错一样,他把自己的头发也揉的乱糟糟的,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抬起头来看着风涵,但是那双本来是和蔼可亲的眼睛此时充满了恐惧带来的红血丝。
周安的状态太不对劲了,风涵立马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威胁,背后肯定有着更大的阴谋,风涵焦急的蹲了下来,摇一摇周安的肩膀:“周院长,你振作一点,快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这对郝笑笑的安危来说很重要对吗?”
周安的视线看起来是看向风涵的方向,其实视线落在半空中就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空洞中,他无神的一字一句的回答风涵:“风总,你还记得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嗯,我记得,因为跳楼自杀。”风涵抱歉的拍了拍周安的肩膀,他和周安的相识正巧就是在他父亲的葬礼上。
“没错,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他跳楼自杀是因为被别人逼的,就是这封信纸上署名的h&t。”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周安想起自己父亲的身上发生的往事时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什么?你知道他们是谁吗?”风涵怎么会不知道周安的父亲周平源在活着的时候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艺术家,也是风煜承少有的知己之一,所以他才会出现在周平源的葬礼上与周安结识。
连这样的风云人物都被逼得跳楼,可见对方的手段有多么的毒辣,至少无论是周平源还是风煜承在当时都是束手无策的。风涵很清楚,周平源如果遇到什么危及生命的事情,风煜承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去帮助他。
风涵一直以为周平源是自杀的,如今得知是因为背后另有隐情,那连自己的爸爸风煜承都没有阻止到周平源的死亡——这说明逼迫周平源的那些人的手段要在风煜承的能力之上,否则至少风煜承会保住周平源的性命。
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在如今又找到了郝笑笑的身上,这让风涵怎么可能不担忧呢?他们的孩子才刚刚出生,就要面对如此巨大的威胁,这让看起来已经恢复平静的生活又陷入巨大的漩涡当中。而宝宝们的童年也要注定生活在每日的担忧和恐惧中吗?
周安双手捂着脸,从指头缝里吐出绝望的字眼:“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报杀父之仇的。可是无论是父亲还是我追查了这么多年,对h&
t的了解也仅仅停留在他们可能会是你身边出现的任何人,他们的目的就是要你交出信物——”
“不,不止是交出信物,只要从得到信物开始,无论信物是否在你的身上,他们都会一直紧紧的盯着。只要时机一到,他们就会伺机而动,不停的榨干你身上拥有的一切,无论是名还是利,只要能让他们获得巨大的利益,就要你付出一切的代价。”
周安到死都不会忘记父亲在生前都遭遇到了什么事情,直到现在他还都是会常常做噩梦,梦见周平源为了麻痹自己整日的酗酒,然后翻身跳下楼的场面。没错,周平源在自杀的一瞬间,周安刚好走进家门,如果他能早到一分钟的话,或许就能阻止这场悲剧。
“你说的信物到底是什么?笑笑为什么会拥有它?!”
(本章完)